听到这个声音,北宫燕的脸更红了。她的手正被柯木基按一个硬梆梆的话儿上,那里她以前也曾经摸过,不用柯木基再说什么,她也知道接下來该怎么办。
突然,北宫燕用力抽回了手。若是以前,只要手被柯木基抓住,她是论如何也挣不脱的。但是今晚这场比试,柯木基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耗尽了,居然让她轻松挣脱了。
迎着柯木基诧异的目光,北宫燕坚决地摇了摇头。
柯木基大失所望,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
北宫燕叹息道:“今天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我爹那里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交代过去,如果被爹知道我们现在就做了那件事,恐怕他再也不会认我这个女儿了。”[
看到柯木基一脸的黯然,北宫燕又柔声安慰道:“反正人家迟早是你的人,又何必急在一时。再说了,昨天我还想去当面向夫人道一声谢,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睡得太迟。”
柯木基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忽然说道:“是该好好谢谢那位夫人,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彻夜的喧闹终于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地狼籍。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重新升起的时候,太守府又再次热闹起來,羌族各部首领都起了个大早。昨天晚上刘欣说得很明白,今天才是谈正事的日子,这是决定整个羌族数十万人命运的大事,谁也不敢怠慢。
作为羌族最强大的两个部落的首领,北宫伯玉和柯木智相对而坐,脸上的神色都是极其古怪。他们两个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谁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们的子女居然走到了一起。昨天晚上,柯木基和北宫燕分手以后,都挨了各自老爹的一通臭骂,但这件亲事是由刘欣作主的,谁也不敢在这件事上面纠缠过多,除了接受即成事实,别他法。不过,对于谁才是羌族各部共同的首领,这两个人还较着劲儿,谁也不肯让步。
刘欣从屏风后面缓缓踱了出來,神清气爽,步履坚定,谁也看不出他昨天晚上还经过了一场全力角逐,仿佛他有使不完的力气,在座的众首领都是暗自心惊。刘欣落座已定,抬了抬手,说道:“昨天承蒙诸位送了刘某许多礼物,刘某感激不尽。我们汉人有句话,來而不往非礼也,刘某也要回赠诸位一些薄礼,还望诸位不要辞。”
除了北宫伯玉和柯木智,其他首领对于羌族各部是一盘散沙还是铁板一块并不关心,听说刘欣还有礼物要送给自己,都是满脸喜色,伸长脖子,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端着礼物进來的都是身材魁梧的亲卫,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三件东西,一柄霸刀,一匹丝绸,还有一套白瓷酒具。
霸刀是大汉军团的制式佩刀,其锋利比起北宫伯玉随身佩带的那把宝刀有过之而不及。如婴儿皮肤一般光滑的丝绸则本來就是羌族豪酋们的最爱。而最让这些首领们大开眼界的便是那套盛在精美木盒中的白瓷酒具。
白瓷器具就算在荆州这样的繁华地域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在凉州除了贾诩、黄忠等人随身携带有一两件以外,在市面上根本难得一见,即使有钱也买不到。这套白瓷酒具一到手,部落首领们便连声惊叹,纷纷表示要对刘欣誓死效忠。只有北宫伯玉和柯木智二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刘欣将这些首领们的表情全都看在眼里,已经明白了,这些人当中,除了北宫伯玉和柯木智以外,其他人对于是否把整个羌族捏合在一起并沒有多大兴趣。
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刘欣又抬了抬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來,然后说道:“诸位,刘某施行的汉羌平等,一视同仁的政策也已经将近一年了。据刘某所知,如今羌族各部与汉民之间相处尚算融洽,汉羌百姓之间也多有通婚,对此,刘某甚感欣慰。不知道诸位对于刘某的这个政策还有什么想法,大家不妨畅所欲言。”
众人还不明白刘欣这话是什么用意,谁也不敢急着发言。倒是勒姐部落的首领巴嘱大大咧咧地说道:“草民觉得很好,大人的法令一下,那些当官的也不敢欺负咱们羌人了,羌民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有了巴嘱开了头,其他人也都连声附和。
刘欣呵呵笑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好,那刘某就将这项政策继续下去,须再作任何改变了?”
在刘欣看來,论汉族,还是蛮族、羌族或者江南的山越,从外貌上看并沒有多大区别,应该都是同宗同源,同属于华夏儿女。刘欣便希望通过包括通婚、杂居在内的各种手段使这几个民族互相融合,以保证大汉王朝内部的稳定,而不希望出现民族矛盾。
过去,北宫伯玉也好,柯木智也罢,他们之所以能够将羌族各部整合到一块,就是由于汉人,尤其是那些汉人官吏和士族豪强大肆欺压剥削羌人,才给了有野心的羌族首领机会。现在刘欣这项政策一出,羌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谁还愿意起來造反呢?
听到刘欣只字不提那天对自己的承诺,北宫伯玉首先急了,连忙起身说道:“启禀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虽然自己送给刘欣的两个女人只回來一个,北宫伯玉却沒有对北宫芫抱有太大的期望。北宫燕回來以后,并沒有告诉北宫伯玉,自己在刘欣身边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北宫伯玉正为柯木基的事情生气,也就沒有问。当然了,在北宫伯玉看來,像刘欣这样的汉人高官,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