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幻影秘谍的职责还只限于收集刺探情报,如果按照沮授的提议,让它来盯着费、吴两家的话,就等于给了幻影秘谍监察百官的权力。
刘欣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很久,终于沉声说道:“不行!监察官员的事情还是交给陈宫他们去做。”
幻影秘谍如今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组织,它的踪迹遍布大汉全境,甚至已经扩展到了草原和西域。这样一个组织所蕴藏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它在给刘欣带来源源不断的各种消息的同时,却也成了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刘欣已经越来越意识到,这样一个组织始终藏在暗处,就意味着将失去有效的监督。尽管沮授的忠心勿庸置疑,但谁有能够保证沮授的继任者也同样忠心耿耿呢?万一未来执掌幻影秘谍的是个心怀叵测的人,后果将不可估算。
前段时间,刘欣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不仅打算将幻影逐渐摆到明处,而且要对幻影进行拆分,自然不会进一步扩大幻影的权力了。当然了,具体要如何操作,刘欣还准备和马芸沟通一下再做决断,毕竟马芸是正规的警校生,对这方面的情况应该比他了解才是。
沮授见刘欣态度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如此,就请主公早些休息,属下先行告退。”
刘欣摆了摆手,转身进了里屋。
吕绮玲一见刘欣进来,便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泣道:“干爹,你怎么就放走了那个坏丫头,玲儿真的很想要那只蝈蝈。”
刘欣的脸色一沉,正色道:“绮玲,你现在是我的干女儿,却切切不可以借着这个身份胡作非为!那位卖蝈蝈的老汉还有其它蝈蝈,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费双争那一只?你可知道,那位老汉编几只蝈蝈也不容易,你们这样一闹,蝈蝈也被你们踩坏了,人也被你们吓走了,他没有赚到钱,或许就要饿一天肚子,你觉得这样做好不好?”
吕绮玲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不太好。可是,那只蝈蝈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娘亲已经在掏钱了。”
刘欣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劝道:“绮玲,你现在还小,不过,也应该学一些进退之法了。有一句话我要送给你,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lang静。你想想看,今天你和费双为了争抢一只蝈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伤了你娘她们,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吕绮玲沉默了一会,却又说道:“那个姓费的丫头比我还大几岁,她为什么让一让我,凭什么要我让她。噢,我知道了,她长得挺漂亮的,干爹不会是看上她了。”
貂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严蕊早吓得花容失色,一边训斥吕绮玲,一边向刘欣说道:“老爷,小孩子口无遮拦,还望老爷不要生气才是。”
刘欣也没想到吕绮玲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过,见这小姑娘死不认错,也真有些动怒,一把将吕绮玲拎了起来,按在膝上,厉声道:“说,以后还和不和别人吵架了?”
吕绮玲的性格似乎有些倔强,依然嘟着小嘴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别人随便欺负我!”
刘欣沉声喝道:“好啊,你还嘴硬,再不认错的话,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吕绮玲虽然没有再顶嘴,却也始终不肯认错。
刘欣终于忍不住扬起了巴掌,重重地落了下去。吕绮玲拚命扭动身子,却哪里挣得脱。眼看就要打上了,刘欣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吕绮玲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当着她娘的面打她似乎不太好。想到这里,刘欣猛地收起力道,这重重一击便变成了轻轻一拍。
吕绮玲被这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先是一呆,旋即便“格格格”地笑个不停。
刘欣勃然大怒,终于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吕绮玲的笑声突然就停住了,很快便代之以“哇哇”的大哭声。
貂婵慌忙劝道:“老爷,绮玲她还是个孩子,难免会犯些错误,还望老爷给她个改正的机会,就不要再打她了。”
刘欣看到吕绮玲哭得稀里哗啦,又有貂婵相劝,倒也不好继续打下去,再次举起的巴掌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呵斥道:“你师父的话你可听清楚了?今后改不改正?”
吕绮玲这回是真的被打痛了,哪敢再使性子,只得哽咽着连连点头。
刘欣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这样才乖,来,还痛不痛了,让爹给你揉揉。”
打一巴掌揉一下,是刘欣的惯用手法,不过用来对付一个小孩子,似乎的些说不过去。但是吕绮玲似乎很是受用,被刘欣轻轻揉了几下,已经破涕为笑了。
第二天清晨,刘欣一行刚刚走出驿馆,便见韩嵩匆匆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两只麦草编成的蝈蝈,说道:“启禀主公,那位老汉已经寻到,损坏的蝈蝈已经照价给予了赔偿。这是那位老汉为了表示对主公的感谢,连夜编好,送予小姐的。”
刘欣仔细一瞧,这两只金黄色的蝈蝈果然编得栩栩如生,难怪吕绮玲一眼便喜欢上了,不由点了点头,取过一只,说道:“德高,另一只蝈蝈就请你送去费家,告诉他们,这是小姐送给费双的礼物。”
跟在刘欣身旁的吕绮玲明显有些不乐意,只是想起昨天那一顿好打,屁股上就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小嘴撇了一撇,终于忍住了没有吭声。
刘欣一直留意着吕绮玲的举动,不由满意地笑了笑,将那只麦草编成的蝈蝈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