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鹿吹得上气不接下气,蛇阵却还是沒有前进一步,终于,笛声停了下來。人力有尽时,吹了这么久,木鹿也是要喘口气的。他这一喘气,那些毒蛇如蒙大赦,瞬间便掉头朝着南中联军这边窜了过來。紧跟在蛇阵后面的蛮兵猝不及防,转眼间便陷入了群蛇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也有彪悍的蛮兵拿着钢刀、利斧,朝着这些毒蛇猛砍,但是这些毒蛇凶恶异常,许多蛇的头已经被砍了下來,身子仍然拼命地缠着蛮兵的小腿,谁要是一不小心从蛇头旁边经过,那些沒有身子的蛇头往往会突然窜起,一口便咬在蛮兵的身上,再也不肯松口
见到这样的情景,孟获却放声大笑,仿佛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得意地高声喊道:“木鹿,你究竟站在哪一边,你莫非是刘欣派來的奸细?”
木鹿也被这突如其來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连喘气都顾不上,哪里还有时间与孟获打官司,慌忙举起竹笛想要控制住蛇阵。不料前面那些蛮兵见到毒蛇窜來,拔腿就往回跑,竟将木鹿身边的护卫冲得七零八落。木鹿刚要喝止,早被蛮兵一撞,手上的竹笛拿捏不住,“啪”的掉在地下。数十个蛮兵奔跑而过,几十双大脚板一个接着一个踩在那支小小的竹笛上,早将竹笛踏得稀烂,眼见得不能再用了。
刘诞在后面望见形势不对,连忙说道:“快,快,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沒有了竹笛,木鹿便再也控制不了这些毒蛇,他知道形势已经无可挽回,恨恨地跺了跺脚,扭头夹杂在队伍中往回便跑。还沒跑出几步,木鹿便觉得脚踝处一麻,低头看时,一条花斑蛇“咝咝”地他他身旁游过。
木鹿对蛇的毒性十分了解,知道被蛇咬了以后不能继续奔跑,否则血液流得更快,毒性发作得也更快,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拚命地挤着伤口处的黑血。幸好他的护卫带得有蛇药,七手八脚在将他抬了起來,一边逃,一边帮他敷药,好不容易躲进南中联军的营寨,木鹿已经昏迷不醒了。
典韦一挥大铁戟,兴奋地说道:“大哥你看,那个手舞足蹈的便是孟获,咱们冲杀过去,活劈了他!”
刘欣看着两军阵前,蛮兵的尸体、猛兽的尸体、毒蛇的尸体遍地都是,那副惨景真是令人目不忍睹。而且,这里面说不定还有许多毒蛇并沒有死掉,如果士兵们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那就更得不偿失了,于是挥了挥手,说道:“今天这一仗,刘诞、孟获又吃了大亏,这个残局也够他们收拾一阵的。我们也收兵回营吧。”
祝融一直伏在他的身后,最担心的便是刘欣脑子一热,挥师掩杀,那她的这些族人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听到刘欣下令收兵,忍不住在刘欣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也不管周围有那么多人看着。
赵云、典韦等人都赶紧转过身去,有的仰起头看着天空,有的低下身抚弄着战马,也有那胆大些的士兵,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这香艳的一幕。对祝融毫不掩饰自己情感的动作,刘欣哈哈一笑,轻勒缰绳,双腿用力一夹,载着祝融纵马回营去了。
孟获正在对面死死盯着刘欣,他们两个当众**的这一幕自然躲不过他的眼睛。孟获气得马鞭一扬,狠狠地抽了身边的蛮兵一下,怒气冲冲地说道:“回营,回营,一群饭桶!”
他这一声怒骂明显有些指桑骂槐的嫌疑,忙牙长、董荼那等人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还是阿哙喃担心自家先乱了阵脚,连声说道:“对对对,孟族长说得也有道理,木鹿族长受了重伤,还是先回营要紧。”
手机用户可访问wap.观看官网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