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老师突然把秦衍和华逸飞都叫到了教务处,华逸飞可吓坏了,难道他在外面又闯了什么祸?可不对啊?秦衍这种高材生怎么也会被老师找?
华逸飞正在惴惴不安中,就和秦衍一起来到学校办公室,只听校办老师激动的宣布,“你们上次参加的全国大学生建筑设计大赛,已经有了评选结果,恭喜你们!你们的作品获得了金奖!你们为学校争了光,学校准备给你们颁发证书和每人三千元的奖金!”
秦衍拿着建筑设计金奖的证书,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他淡淡的弯起唇角,浅笑着看着老师。
这次获奖让他找到了一种成就感,想起苏怀远说的话,他便更有了动力,他会为了苏药更加努力创造她们的未来。
华逸飞拿着证书,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那是他曾经最美好的回忆,三个人一起在宿舍做模型做设计,这恐怕将永远成为过去。
二人各怀心思就走出了学校办公室,与华逸飞分手,秦衍就立刻往家赶,他只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母亲,他的坚持得到了认可。
从来没有如此快的速度赶回家,秦衍气喘吁吁的攥着获奖的证书,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进去,他想给她一个大惊喜,这二十多年来,是母亲独自将他养大,更是母亲培养他成材,陆青禾是他此生最爱的人。
门被他轻轻推开,老旧的门刮着地板,房间里很安静,发出吱呀一声,秦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十平米的房子,狭小的客厅里放着双人破旧沙发,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晌午了,母亲或许在睡午觉。秦衍走了两步看向半开着的房间,慢慢的推开卧室的门。
满地白色药片,好几个药瓶子懒散的滚落在四周,而母亲安静的躺在床上,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似乎要隔绝一切,嘴角还流出白色的液体,让人胆战心寒。
秦衍飞奔过去抱住陆青禾,“妈!妈!你怎么了?”可母亲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心脏如同被人用钝刀子慢慢的割着,鲜血淋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衍痛不欲生的抱起陆青禾,冲出了家门。
一下午没有看到秦衍,苏药在校园里找了许久。
图书馆没有,社团没有,宿舍没有,连他经常打工的地方都没有,她着急的快哭了。和秦衍交往以来,他几乎去哪里都会告诉她,从不会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的玩失踪。
找了一大圈,苏药无奈的坐在宿舍门口,看门大爷对她实在太熟了,这个小女生以前还假扮成男生,几乎每天都泡在这里,后来被公开说是个女的,着实让大爷吐血三升,心脏病差点没发作。
可现在一副乖巧的模样,还挺招人喜欢的。大爷给苏药一个板凳,让她坐下来等,苏药正在道谢,就看到华逸飞幽幽的走了进来。
“华少,你看到阿衍了吗?”苏药赶紧迎了上去。
华逸飞看了她一眼,脸上却找不到一丝笑容,墨黑色的深眸划过一丝忧伤,“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参加的全国大学生建筑大赛吗?我们得奖了,还是金奖,苏药,这里也有你一份功劳!”
“真的吗?”苏药兴奋的跳了起来,可华逸飞不似平时那些谈笑宴宴,他的声音里带着落寞和难过。
“那……阿衍呢?他去了哪?我到处找都没找到他!”苏药的额头上还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儿,华逸飞只觉心痛。
“他……他应该回家去了,我想他最想告诉的人还是他母亲,你要是急着找他,不如去他家吧!”
“哦……好啊,我去他家找他!对了,华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你的脸色不太好啊?”苏药紧张的看向华逸飞的背影,她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慢慢的抚平了华逸飞内心的焦躁和不安,他不是一个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只是,他的心里对苏药的喜欢连自己都无法诠释清楚。
如果真的不再搭理苏药,他相信自己肯定会憋死,但是……算了,只有她开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没事,我……就是突然有点感伤,哈哈,你也知道,我是个蛇精病,睡一觉就好了!要我开车送你去他家吗?”华逸飞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意。
“不用,谢谢你,华少。还有,恭喜你!”
苏药看到华少的笑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盈盈的瞳子里布满笑意,轻拍着华逸飞的臂膀,调皮的像他眨了眨眼睛,“我走了,看你这么疲惫,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可苏药才没走两步,就被华逸飞追了出来,只见他表情凝重,神色黯然,“苏药,走,我带你去医院,阿衍的母亲过世了!”
“你说什么?”苏药顿时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前段时间,她还见过陆青禾,明明一切安好,怎么会突然病逝?难道是心脏病发作?
昏暗的医院走廊,当华逸飞与苏药赶到时,陆青禾的身后事已经草草解决,秦衍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将头埋进腿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苏药急忙走过去,“阿衍……”
只一句,他就抬起头来,他脸上早已布满斑驳的泪水,他一把抱住苏药的腰,埋进她的怀里,痛哭失声,这打击来得实在太突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一向坚强的秦衍击垮,而他又是个固执得不能再固执的人,坚决要自己回家住。
翌日清晨,当苏药带着早餐来他家看他时,却看到房间里幽暗混乱,那些被陆青禾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