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玮,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来求我的!我当初劝没劝你别淌这趟浑水?你可曾听进去?你不听,我总要对我的公司负责,秦修筠是什么人?我能惹得起吗?”
“所以你就和他联手一起搞死自己的儿子?好!好!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哈哈……哈……”
峻玮的笑声里充满悲凉,我僵硬的站在门口,却再无力量推开那扇门,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秦修筠是有多恨我?设下这么大的骗局来等我钻?
大门倏地被人推开,我与峻玮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尴尬的愣在那里。
峻玮先一步搂住我的肩膀,半回过头去,朝屋里的人挑起嘲讽的唇角,“你我都一样,都他妈的是qín_shòu的崽子,所以作为qín_shòu的我们,以后也没必要遵守礼仪孝道,懂吗?我们走!”
我们没有再回头看费盛祥的表情,一切都变得无所谓!我们终于可以潇洒离去,再不用看这些所谓父亲的脸色。
可事实上,这种潇洒维持不了几个小时,铺天盖地的问题就席卷而来。首先是欧蒙的起诉,因为我曾经与欧蒙签订过竞业条款,在离职三年内不能做同行业,欧蒙虽然不是建筑行业,却也一直承揽国内大型建设项目,如今我重操旧业为别家公司设计,确实属于违约。
“可我违约又与母子大厦侵权有何关系?”我疑惑不解的看向康乔请来的代表律师薛方舟。
薛方舟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有板有眼的回答道,“事实上,问题是出在你与欧蒙签署过的另一份协议,这份协议规定,在你离任后三年内,你的所有设计作品版权都归属于欧蒙集团,也就是你父亲拥有,而这份协议与竞业条款一起生效。”
我恍悟,原来如此,当初被聘进欧蒙时,秦修筠就早已布下一切罗网想要将我锁住,而那时的我,竟被他的一张心脏病危通知单吓住,根本没有想到这里面还会有什么陷阱。
我不禁低下眉眼,盯着法院的通知书,凝眉冷笑,“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算计了我一次又一次!”
“薛律,请你分析一下我们的形势!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此时的峻玮倒是比我还沉着冷静,他急忙追问道。
薛律沉吟片刻,答道,“是这样,目前你们面临三方面的压力,第一就是欧蒙的侵权起诉,他们要求你们停止侵权行为,返还设计稿,并拆除一切与设计相关的已动工部分,你们的总损失大概有三百万;第二由于欧蒙将费氏作为连带责任人一起告诉,目前费氏又以反诉你们的方式,要求你们赔偿一切损失,这包括物质方面,还有名誉方面,他们提出的赔偿额大概有一千万;第三就是施工建设商,由于我们停工,目前已经违约,对方索赔也有五百万之多。”
“靠!这不是说,我们面临一千八百万元的高额索赔吗?”康乔惊愕的瞪大眼眸,这数字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其实,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的,我认为,你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先去找欧蒙集团好好协商一下,毕竟这是属于你个人的作品,他们这样做其实很过分,不是说秦先生是小秦先生的父亲吗?不如父子俩坐下来好好谈谈,只要欧蒙肯撤诉,其实费氏与施工建设商都是可以挽回的!”
薛方舟分析的不错,只可惜他漏算了一笔,那就是我和秦修筠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无论是我去求他,还是他放过我,都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不可能!”薛方舟的建议,被我一句话否定,可我内心深处还是不能自已的纠结做一团。
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我与秦修筠之间的恩怨,如今却一同拖累了峻玮,当初他们也投资入股,如今成为了案子的被告,一千八百万对于我们来说,都将是背负一生的债。
万般无奈下,我终于拨通了秦修筠的电话,当然结局是拒接,最后干脆直接关机,我根本就见不到那老狐狸,又如何与他谈判?
此时,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愕然的抬起眸来,看向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多日不见,她却似乎像变了一个人。
欧雨萌穿着一袭紧身抹胸连衣裙,露出粉嫩香滑的肩膀和脖颈,还有雪白饱满的半颗sū_xiōng,她的唇上画着猩红的唇彩,依旧俊俏的脸蛋上却透着一股让人厌恶的风尘味道,她变了,变得让我恶心。
“阿衍哥哥!没想到我会来吧?”她娇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故意将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伸向我脚底,眼中泛起一波涟漪。
“找我有事吗?”我不耐烦的抽出一颗烟,啪的一下点燃火花,仿佛只有透过浓浓的烟雾才能让我缓解胃中的不适。
雨萌对我的冷漠完全置若罔闻,娇嗔着说道,“阿衍哥哥,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干爹是吗?”
果然是为了此事,我不禁冷笑,用眼睛夹着鄙夷睇向她,“怎么?你知道他在哪?”
她甜笑着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我,将手臂撑在我的老板桌上,故意半俯下自己的身子,让她的浑圆跃跃欲出。
“我当然知道!阿衍哥哥,你怎么不来找我呢?要知道,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人愿意帮你找他的!”
自从知道她与李大海做出的那些龌龊事,我就再不能把她与小时候那个纯的似水的小女孩画上等号了,我看着她不停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