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办公室果然有客人,戚芊芊也认得的,从麻省远道而来的贺子聪!跟他一起来的仍是上次那两个男人,一个是保镖阿木,另一个是得力助手梁富贵。
蓝井牵着戚芊芊的手不觉加重了力度,这个人到他这里来,绝对没好事。
贺子聪看到他们,倒是客气有礼:“蓝爷,嫂夫人,别来无恙!”
蓝井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的笑:“哪阵风把贺爷吹来了,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去接啊!”
“蓝爷太客气了,”贺子聪笑道:“兄弟又不是第一次来,再说蓝爷这里也好找。”看了一眼戚芊芊,又道:“上次兄弟来,还一点没瞧出来,一别两三月,蓝爷结婚生子都齐活了,真是让兄弟羡慕啊!”
蓝井笑了笑,“年纪大了,就想守着老婆孩子热坑头,不比你贺爷年青有为有出息啊!”
“哪里,”贺子聪看着戚芊芊笑道:“我若有个象嫂夫人这样的红颜知已,分分钟也把她娶了。”
依着戚芊芊的脾气,恨不得又刺他两句才好,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一切看老公的态度行事。
蓝井听了这话,倒是很受用一般,扶了戚芊芊在椅子上坐,温声说:“要不要喝点水?”
戚芊芊摇头,拉了他在边上坐下,“不用,我坐会就走的。”
贺子聪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果然让他猜着了。很早就听说蓝井和戚美人的故事,以为蓝井只是拿她当肉脔,上次蓝井为了她差点跟他打起来,也不过以为是蓝井的性格使然,但后来,在电视上看到蓝井开记者招待会解除与谢沁阳的婚约,他便怀疑了,谢沁阳那样的家世背景也可以放弃,他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戚芊芊,而两个月后的婚礼证实了他的猜测,如果蓝井为了美人可以放弃江山,那他的棋就走对了。
蓝井是他的前辈,也是个传说,传说中的他冷静,睿智,果断,从不在乎得失,几乎没有弱点,上次他过来试探口风,结果因为戚芊芊闹得不欢而散,但这次,他在心里冷笑,这么大一个弱点放在身边,瞎子都看得到,他不怕他不就范!
贺子聪掏出烟盒来抖了一支给蓝井,戚芊芊正待开口,蓝井已经摆手:“不好意思,贺爷,这里是禁烟区,要不咱们到吸烟室去坐坐?”
贺子聪伸在半空的手慢慢的收回来,把烟放回烟盒里,笑得有些尴尬:“没想到蓝爷这么认真,以身作则,兄弟佩服佩服。”
“没办法,公司上上下下数千双眼睛看着,不认真不行啊!”
“那是,那是……”贺子聪干巴巴的笑。
戚芊芊坐了半天,见他们只是寒喧说笑,并没说什么正儿八经的事,以为贺子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她不喜欢他,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便起身走了。
等她一走,贺子聪懒得再绕圈子,朝梁富贵使了个眼色,梁富贵清了清嗓子,把来意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
原来,麻省地处西南边境,毗邻盛产罂粟的小国朴泰,是国内毒品最泛滥的地区,毒品来钱快,对贺子聪来说是一块肥肉,只不过麻省经济不富裕,而且缉毒十分厉害,他想另辟市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华都,华都是大都市,经济发达,百姓富足,正是他理想中的新市场。当然他也想借道华都把毒品运到更远的地方去,物以稀为贵,价格可以抬得更高。如果两个方案蓝井都同意是最好,如果不行,退而求其次任选其一也可以。
梁富贵巧舌如簧,天花乱坠的一番说辞下来,蓝井眼睛一亮,象有光芒闪过,稍纵即逝,快得让人看不清,但贺子聪一直在观察他,所以并没逃过他的眼睛。蓝井看起来象是有些心动的样子。但他一开口却断然拒绝:“贺爷,你知道我从来不碰那东西的,我华都也不准买卖那些东西。”
“蓝爷,”贺子聪说:“有钱大家赚嘛!对不对,没人嫌钱少啊!我知道你现在漂白了,做正当生意,那更好,雷子不会盯你,到时侯那些钱通过蓝氏一洗,神不知鬼不觉就合法了,多好啊蓝爷!”
蓝井还是摇头不语,贺子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纪成马上说:“贺爷,我大哥这些年根本不管道上的事了,虽然外头还打着他的旗号,但他确实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本来那东西我们就不熟,万一捅了漏子给你们惹麻烦就不好了。”
贺子聪笑了笑,说:“蓝爷如果执意不肯,我也不能强求不是?不过,可否行个方便,让兄弟我借个道。”
“借道?”蓝井沉吟了片刻,还是拒绝:“贺爷,不好意思,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从别处借吧。”
贺子聪脸色一暗:“蓝爷现在怎么成了老鼠胆啦?只是借个道而已,怕什么?怕查到你头上来?”
“我如今只是个安份守已的生意人,那些事早就不沾染了。贺爷来看我,我很高兴,吃个饭喝杯酒交个朋友都没问题,但贺爷的提议恕蓝某不能答应。”
既然蓝井拒绝得这样直白,那他也实话实说:“蓝爷现在有家室,自然不想再做冒风险的事,但兄弟我不同,上千口弟兄要养活,不做不行啊。只不过”他话锋一转,阴阴的笑了两声:“蓝爷不做,就真的没风险了么?俗话说人走在路上都会被树叶砸脑袋,嫂夫人挺着个大肚子,万一哪天没走好跌一跤,那也是风险呢!”
纪成一听就来气了,冷声道:“贺爷,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蓝爷和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