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已然注意到暗魂的不适,忙起身在暗魂身旁,担心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痛...”暗魂单手扶着腹部,另一手紧紧的抓着高晋的手,本是分明的五官,痛苦的紧凑在一起。
“哪里?”高晋只顾看着暗魂痛苦的表情,一时也乱了手脚。
“肚子...”暗魂似乎很是无力,就连说话都显得吃力。
“我扶你先躺下。”高晋说着便想扶起暗魂,而暗魂也吃力的想起身,奈何全身都使不上力气,高晋见状,一个拦腰小心的将暗魂抱进房内,轻轻的放置床榻上,又是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有沒有好点?”
暗魂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王爷,奴家怕...”
“别怕,有我在,我这去命人去找大夫。”高晋打断暗魂的话语,他不是不愿听接下來的话,而是不敢,他欠她的太多,他不能再让她的孩子有事,说完,他就冲向外面,暗魂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疲倦,只是轻轻的闭着双眸,屋外传來高晋焦急的怒喊声。
因为是深夜,找大夫有些困难,高晋出动了府上所有人手,也先熬制了安胎药为暗魂喝下,尽管是深夜,堂堂王爷多少占据威势,不出一个时辰,便将两名大夫请來,而暗魂早已睡了过去;
大夫简单的听了大概,便开了副药方,为暗魂服下,而后又仔细的替暗魂把脉诊断;
高晋一直守候一旁,心里的不安,让他有些急躁,看着大夫似乎不急不躁,每每发火的心,又被一丝理智压下。
直进黎明时分,大夫略带疲惫的收手起身,因为情绪拘谨再加上天气的原因,大夫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走在高晋身前,颔首准备汇报;
只见,高晋看了眼熟睡的暗魂,又示意大夫出屋言谈,大夫会意便随着高晋一同出了寝室。
高晋也略带疲惫的坐在软榻上,但语气急切的问道,“侧妃怎么样?”
大夫苍老的音声传來“回王爷,侧妃动了胎气,才导致腹痛不止,老夫虽开了最好的安胎药,可还是....”说到此,大夫哀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侧妃胎向一直稳定,怎会突然如此?本王不信,你再去查探一下,可会有误。”高晋剑眉深皱,一脸凝重与担忧,他真心不想是此结果,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王爷,老夫行医数十载,尚未有误,侧妃胎向并不是一时所致,侧妃的身子,自小有过较大的波动,本就对怀胎不利,再加上马车颠簸,所以才会如此,望王爷节哀。”
大夫依旧是颔首在此,平静的话语,感叹的表情,不仅让高晋感到压抑,大夫的话已很明了,暗魂定是自小习武,所导致身体受损,而大夫只是婉转言明罢了。
“真的沒有办法保住孩子吗?”高晋满是凝重的脸上,带着一丝哀求的神情看着大夫。
大夫又哀叹的摇了摇头,说道“请恕老夫无能。”
高晋低落的挥了挥手,大夫会意,随之退了下去,高晋颓废无力的靠在软榻上,有些伤感,也有些悲凉,他能给她的只有孩子,他该如何将这残忍的事实告诉她。
直到清晨,高晋依旧坐在屋内的软榻上,沒有睡意,沒有思想,只是那么坐着,憔悴的脸上,写满了疲倦的哀伤,霜木子起床后,便得知夜里发生的一切,來不及多想,便急匆匆的直奔‘离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