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邪抬起头,看向水祈宸。
她永远不知道,她此时的神情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女孩。
她不敢开口问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她怕得到的是一个可能让她无法承受的消息。
水祈宸向她走来,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血污,轻轻的拥着她,给她以温暖。
“手术很成功。”
短短的几个字如同给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会有危险对不对?”叶倾邪问道。
水祈宸轻叹,她就是看的太通透,而又吃定他不会欺骗她,连善意的谎言都不会有。
“现在无法确定术后状况,如果颅内积水,那就……”
颅内积水是一般开颅手术都易发生的反应,颅内积水非常危险,最易导致病人成为植物人。
叶倾邪樱唇紧抿。
“好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你自己吧。他这几天需要在无菌病房。”他顿了顿,“如果……如果他真的成为植物人,你会怎么办?”
叶倾邪举起手,灰黑的手上,一个银色的指环依然光洁如新。“我是他未婚妻啊……”
水祈宸其实有些羡慕现在昏迷不醒的凤濯染,因为他让叶倾邪第一次不掩饰自己的惧怕,第一次可以不顾自己身上的污浊……而且,他知道,叶倾邪并不是一个因为责任而随意把自己嫁出去的人,如果她对凤濯染没有任何感觉,她是绝对不会许下承诺的。所以,可以说,叶倾邪心里是有凤濯染。
“倾邪,其实,我也可以。”他也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也可以保护他。
“可是,最后在我身边的,是他。”这就是一个不可辩驳的事实。
“倾邪,这只是一段时间,也许,下一段时间就会是我。”
“也许,但是我从来不做假设,因为假设的都成不了真。”她叶倾邪就是一个现实的人。
水祈宸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呼出。
叶倾邪看向水祈宸,发现他眼睛里遍布血丝,这才恍然,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谢谢你,你快去休息吧。”
水祈宸摇摇头,“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我说过,我是你的专属医生。”
“好吧,去休息吧。”叶倾邪回避水祈宸专注而又复杂的眼神。
“一起,你也需要休息。”她何尝不是一夜没睡。
水祈宸的性格特别执拗,叶倾邪顺从的点头。
“正宗的y国红茶,味道不错。”今天男人依旧穿着银色的西服,不过西服的款式换了一个样子,比较休闲。
韩禛优优雅的端起面前的茶,轻轻一品。白色的西服同样儒雅大方。
“还不错,味道很香。”
“真是奇怪,看着你,我有种照镜子的感觉。”男人轻轻勾唇。
韩禛优挑眉,“我们可不一样,比如,你喜欢银色,而我喜欢白色。你是y国人,我是华夏人。”
“不不不。”男人摇摇手指,“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们的性格。”
“性格?你说是什么性格?”韩禛优眼里闪过暗芒。
男人轻轻抿了一口红茶,那优雅的动作同韩禛优如出一辙,“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各有自己的算计。
“喜欢骑马么?”男人突然问道。
韩禛优一听到骑马,眼睛迅速一亮,“喜欢。”
“有这里有一匹好马,却也是一匹烈马,不知道你能不能驯服它。”男人笑得很自然,仿佛是在唠家常。
韩禛优脑子里却有些警惕起来。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合作,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眼前的这个男人年岁比他大些,身上有完美的贵族修养,这种完美有些可怕。他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绅士,完美的令人找不到任何瑕疵。他脸上永远都是绅士的笑容,仿佛没有事情能令他皱眉头。
越是这样,越可怕。
永远能把自己伪装的假面里的人,都是内心深沉到可怕的人。
不过,他韩禛优就是喜欢挑战。况且,难道他就是一个好惹的人么?
“好马,当然要见识一番。”
“那好,走吧。”男人优雅的起身,西服干干净净,一条多余的褶子都没有,这就可以彰显他一直坐的多么端正。
走进马场,那一排排马厩和里面的骏马马上就吸引了韩禛优的眼球。
这里几乎汇聚了世界的各种名马,马匹壮而不肥,毛色鲜亮。
韩禛优爱马,所以他家里的马场里也汇聚了不少名马,但数目远没有这里多。
不愧是有底蕴的地方啊!
他眼睛一扫,突然看见了一个突兀且独立的马厩,顿时了然,恐怕那里就是男人说的烈马的马厩吧。自己一个马厩,那就说明这马不仅烈,还种好。马也有等级序列之分,譬如马王、马后这样的马,就不能同普通的马一起饲养。
华夏古时韩愈的《马说》就明确写到好马需要的伯乐。马遇伯乐,才能成为千里马,不知道他今天能不能成为这个伯乐。
男人发现韩禛优已经看到了那特殊的马厩,眼里闪过不明的意味。
看来他可不能轻视这韩禛优啊……
一声嘶鸣从那马厩里传出,所有的马一下子就变得暴躁起来。
韩禛优眸色一亮,看来这匹马是马王。
他不由得走向那马厩。
渐渐的,他看清了这匹马王。
真漂亮!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眼前的这匹马通体雪白,只有在头部有一撮闪电形状的黑毛,却不影响它的美观。马的毛如同要闪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