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握住凤濯染的的手,感觉到儿子手上有异物,她低头一看,是一块玉石雕成的狐狸。于是她想从儿子手里拿出来,可是昏迷中的凤濯染依旧攥的紧紧的。
“老公,儿子手里的玉雕是哪来的?”这物件应该对儿子很重要,要不然怎么她拿不出来。
凤杞余光扫了眼小九,说道,“是一个朋友送的,濯染喜欢。”
虽然心中还有疑问,但花想容没有多问。
小九安静的站在一边,低头摆弄着衣角。她今年大约十七八的年纪,头发梳成一个马尾,长相到不是那么美丽动人,但也算的上是清秀。
“咳咳……”凤濯染突然轻咳一声,花想容和凤杞全都紧张的看向他。
凤濯染慢慢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望着棚顶,慢慢的才动动眼珠,看向凤杞夫妇。
“爸,妈。”声音很干涩,没有了以往妖孽的诱惑。
花想容和凤杞对视一眼。
这不是没有失忆么!
“妈你回来了。”凤濯染知道他妈妈就爱探险,一年几乎都不怎么在家,这次回来肯定是因为他吧。
花想容点点头,眼神充满亲昵,“儿子,伤口还痛不痛?”
凤濯染轻轻一笑,“这点伤算什么!”虽然嘴唇有些苍白,但笑容依旧妖孽。
刚刚抬头的小九也因为这个媚惑的笑容失了神。
他感觉手中有个物件,抬手一看,原来是父亲给他的玉狐狸。仔细端详这个慵懒的悬狸,那狭长的眼睛里仿佛闪动着精光。好生动的玉雕啊!
不过,这是谁让父亲转交给他的呢?好像叫什么……倾……邪……
突然一阵剧痛向他脑子袭来,他痛苦的捂住头,紧咬着牙。
花想容一下子就慌了,“濯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用手拉住凤濯染。
可是凤濯染脑子里的痛楚使他像发了疯,不断的扭动挣脱。凤杞和花想容两个人一起按都没有按住他。
小九一看,焦急的上来帮忙,可是凤濯染无意识的一推,小九就跌倒在地上,身体碰到柜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一声不吭的站起来,胳膊有些红肿,但她依旧只是担忧的看着凤濯染三人,没有顾忌身上的伤。
渐渐的,凤濯染安静下来,疼痛普通潮水一样退去。
凤杞和花想容松了口气。
凤濯染怔怔地看着玉雕,这就是让他头痛的根源,潜意识他想扔掉它,但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扔掉这块玉雕,他会后悔一辈子。
“儿子,把玉雕放起来吧。”花想容一脸的愁容,她看得出来儿子是看到玉雕才头痛的。
“不要!”凤濯染脱口而出,而后他也愣了愣。这块玉雕说实在的并不出彩,玉石的种并不好,雕刻的手法也不精湛,但他就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块玉雕,仿佛那狐狸就是……他自己。
没错,他总觉得那狐狸的神态像自己。
谁让暮景尘他们总叫他凤狐狸!
等等……他感觉他貌似遗漏了什么……对了,他怎么和暮景尘他们认识的?
突然一个一头张扬红发的男人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是谁?
凤杞担忧的皱起眉头。他可以确定,儿子是失忆了,但是选择性失忆。而让他遗忘的那个人,就是儿子最深爱的那个女人——龙倾邪。
他现在不敢在儿子面前提她,因为他怕儿子再头痛昏迷。
花想容一眼就看到小九胳膊上的红肿,这才想到刚才儿子把这丫头推了出去,肯定是那是撞的。
她怜惜的拉过小九的手臂,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丫头,还疼不疼?”还好没有造成淤青。
小九乖巧的摇摇头,“阿姨我没事。”
花想容摸摸小九的头,轻叹一声。
懂事的孩子。
“妈,她是谁?”凤濯染疑惑的看着陌生的小九。
花想容把小九拉到他面前,小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是我捡来的孩子,叫做小九。”她又看着小九,“小九,这是阿姨的儿子,你可以叫他哥哥。”
小九怯怯的叫了声,“哥哥。”
凤濯染眸子里有点防备,“你好。”
花想容也知道儿子除了不防备她和龙丫头,其他的女生他都防备,所以也没责备他的冷淡。
“夫人,让小九姑娘下去休息一下吧。”凤杞适时解围。
花想容点头。
于是凤杞唤来管家,把小九带了下去。
待小九走后,凤杞立即给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调查小九的身份情况。
小心驶得万年船,凤家树大招风啊!
“如果小九身份干净,我想把她收做干女儿,我很喜欢她。”花想容更多是可怜小九,当她第一眼看到可怜兮兮的小九时,母爱一下就泛滥了。
“那你会呆在家里?”凤杞问道。
花想容尴尬一笑,“小九还有你这个干爸和濯染这个干哥哥嘛!”说是认干女儿,其实她还真的照顾不了。
“好吧,但她只能是记名的,不能入族谱。”龙凤两家人只要入了族谱,就代表着他生生世世是他们家族的,享受着他们家族的荣耀,承担家族的责任。所以入族谱可是一个慎重的事。而记名只是养而已,没有什么实质。
花想容点头,她也明白家族的重要性。她看向儿子,“濯染,你同意么?”
凤濯染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他觉得他生命里仿佛缺失了什么,就像一个破了洞的袋子,需要填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