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梁翔宇则主动把经过叙述了一遍,然后对凌沧大加赞赏。
凌沧本以为,沈凡蕾这位母亲似的人物,肯定会喋喋不休说什么,就算别人欺负自己也应该忍忍,不应该意气用事和人家大打出手。没想到的是,沈凡蕾却冲着自己挑起了大拇指:“干得好!”
“啊?”凌沧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说我打架打得好?”
“你没有丢下同学不管,而且反应机敏沉着,当然干的好了!”笑了笑,沈凡蕾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可惜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
“是啊!”梁翔宇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有的人夹着尾巴跑了!”
“跑路的,倒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班里有内鬼。”
梁翔宇一时没明白,冷冷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当警察刚出现的时候,凌沧就有了这种感觉,只是自己刚来到班里,有些话不太方便说。
可沈凡蕾并不在意,缓缓分析道:“对方只知道你们是明海一中的,可不知道在哪个班,都叫什么!为什么警察一来,直接就找你们呢?”
“对啊!”梁翔宇一拍额头,若有所思的向尤宇生看了看。
“别惹事。”沈凡蕾看出了梁翔宇的用心,提醒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班里的同学。”
“放心,班长大人,我啥也不干。”梁翔宇干笑了两声,笑得非常假,是个人都能从中察觉到,尤宇生要倒霉了。
这个时候,一个叫黄郎明的学生走过来,笑着问凌沧:“听说你昨晚去酒吧了,是不是大开眼界啊?我们大城市的东西,是你们那穷山沟没有的吧?”
凌沧也不说话,抬头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黄郎明有些不高兴了,拍了一下凌沧的肩膀:“喂!我和你说话呢,你看什么呢?”
“看什么也不想看你!”凌沧依然仰着头,淡淡的说:“因为你长得太他野兽派了、太他后现代了、太他非人类了!我昨天不小心看了一眼,到现在眼睛还在痛!”
周围同学一阵大笑,黄郎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想反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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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迪拜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层有一个超级大的房间,四面是落地的全景式玻璃窗,可以俯瞰壮美的印度洋和迪拜那些举世闻名的建筑。
一个穿着白色晚装的妩媚中年女人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酒,一边欣赏着迪拜繁华景象,一边不时地品上一口。不过她喝的,却不是常与女人相伴的红酒或专门的女士酒,而是多数女性不会轻易纯饮的伏特加。
旁边桌子上的一个对讲器响了起来:“大姐,李归南求见。”
女人按了一下通话键,吩咐道:“让他进来。”
房间有一部专用电梯,电梯门一开,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七多一点,年纪三十多岁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这个人看起来很瘦弱,似乎不堪一击,可了解的人却没一个敢轻视的。他曾在非洲最凶残的雇用兵部队服役十余年,打过许多硬仗和恶仗,还参与过种族屠杀,可以说是刀尖上滚过来的,拿杀人不当回事。
然而,正是这位李归南,在这个美妇面前却显得很是敬畏,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尽可能的恭敬:“大姐,你让我时刻注意司徒道的动向,只要去了z国明海市就通知您……”
“没错。”美妇依然看着窗外,头也不回的问道:“有消息了?”
“是,他刚定了去明海市的机票,没有意外应该明天就动身。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他要见什么人,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不需要知道,总之他去了明海市,就意味着……”冷冷一笑,美妇才接着说道:“凌阳的儿子出山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明海市是凌阳起步的地方,他的儿子前十几年可以藏起来,但只要放出来就一定会放到明海市!司徒道是凌阳的亲信,平常负责打理美洲那边的事务,如果突然去了明海,就只能是为了凌阳的儿子!”
“大姐,您……”李归南打量着美妇,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这么肯定,凌阳一定有孩子?”
“在过去十六年的时间里,凌阳派人找到许多知名学者。所有这些学者,都是得到一笔重金,然后去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工作一两年。我曾经找过这些人,可全都守口如瓶,我委实动用一番酷刑才算让其中几个张开了嘴巴……”喝了一口酒,美妇淡淡说道:“他们被雇去培养一个男孩,只是他们都是被蒙住眼睛带去的,所以不知道那个地方具体在哪。这还不明显吗,能让凌阳下这么大本钱培养的,只可能是他亲生儿子。何况根据这些人的叙述,这个男孩和凌阳长得很像。”
“原来是这样……”
“不用说,那个男孩,肯定是凌阳和那个贱人的孽种!”美妇突然勃然大怒起来,一张涂着浓妆的俏脸涨得通红:“果然,还真有这么一个孽种!凌阳啊凌阳,我要是不弄死这个孽种,就不是龙见月!”
“大姐息怒。”
“凌阳,我哪里不如那个贱人,你当年竟然敢这么对我……”这个叫龙见月的美妇丝毫没有平息怒火,抬手将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李归南,一定要把凌阳儿子的人头给我拎回来,我一定要让凌阳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