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梵看出臧天虎为难的样子,已猜出几分。
他问道:“可是金佛之事?”
臧天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自开镖局以来,他没这么作难过。
他眼睛盯着大厅上的牌匾说:“我自创立虎威镖局以来,崇尚是武德,是信誉,可如今,这神秘的金佛恐怕要让虎威镖局风雨飘摇了。”
“你把金佛的镖接下啦?”
“我接时本想有你助我一臂之力,镖押到地方,两千大洋我们可以五五分成。”臧天虎看着高梵的胳膊,说道。“也许这是天意。”
“这金佛送孜处?”高梵又问。
“梅城,离这儿有六百多里路,途中多山多水,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半个月。”
高梵沉思良久,为臧天虎想出了一条计策。
臧天虎听了一拍大腿,大叫:“妙计,妙计,高梵,你不仅武功超群,计谋也堪称一流。好,咱们就依照此计,只要金佛能平安到达,我给你一千大洋。”
臧天虎一扫脸上的乌云,高兴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是夜,赤虎,橙虎,黄虎,绿虎,每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朝着梅城方向,飞奔而去。
第二天中午,臧天虎化装成商人,青虎,蓝虎,紫虎装扮成伙计,师徒四人悄悄离开了虎威镖局。
高梵的伤口愈合的很慢,几天过去,胳膊仍不时的跳痛。他不敢再与叶梦菲亲热了,两个人在一起,只是拥抱,接吻。
叶梦菲的激情是持续的,她每天下了课,都要跑到高梵的画室,连续亲吻十几分钟。她对接吻似乎成了一种瘾,就像吸大烟一样,一天不和高梵接吻,全身感到空虚,寂寞难耐,无精打彩。而当他们激烈的抱吻以后,叶梦菲变得神采飞扬,面庞也变得惊人的美丽。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爱情能使一个男人变得坚强,变得勇敢,变得所向披靡。爱情能使一个女人变得漂亮,变得芳香,变得柔情似水,变得光彩照人。
高梵的油彩用完了,他到街上买油彩,路经慕容雪雪的书画店,他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他的心在隐约的疼痛,慕容雪雪在他的心里埋藏的太久了,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两者的混合体,甚至高于爱情。他一直把她珍藏在那片记忆里。在地窑里的那个晚上,他虽然昏迷不醒,但还有模糊的意识,应该说是慕容雪雪柔情而疯狂的亲吻,向他缓慢流动的血液注入了兴奋剂,给了他异常的力量,使他后来在石屋中,幻化出特异能量,神奇般的逃离出来。
可以说,慕容雪雪是给他生命力量的源泉。
高梵时刻不能去想慕容雪雪,那样的话,他的心会滴血。他加快脚步,来到繁华的大街上,找到一家文具店,买好油彩,高梵打算回学校。
经过一条行人稀少的街道,高梵蓦然看见肖依兰在前面叉开的一条巷子里,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一只手绢在手间缠绕,眼睛似乎在看着天空,一脸的茫然。
这时,姜家少爷带着几个家丁,一瘸一拐的拦住肖依兰的去路。近一段时间,姜家少爷经常跑到晨风旅馆,缠着肖依兰,肖老板畏惧姜家的权势,也不敢发火,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姜家少爷胡来。肖依兰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会躲起来,让姜家少爷找不到,坏的时候,她疯疯癫癫,对扑上来抱她,亲她的姜家少爷,又是掐,又是打,又是咬。肖依兰越是这样,姜家少爷越是着迷。
这一次他派人盯在晨风旅馆,听说肖依兰独自一人出来了,他心急火燎的跟了上去。
“肖依兰,你就答应嫁给我吧,到了姜家做少奶奶,享受荣华富贵,还不美死你。”姜家少爷死皮赖脸,凑上去。
肖依兰看看他,问:“你是谁?”
姜家少爷涎着脸,捏着腔说:“我是谁,我是你的夫君呀。”
引得几个家丁一阵大笑。
肖依兰仍茫然的看着他,似乎没什么反应。
姜少爷更来了劲,上去用手摸一下肖依兰的脸,肖依兰吓的一哆嗦:“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恶魔,不要,不要。”
肖依兰突然激动起来,发疯似的喊叫,她恐怖的看着姜家少爷,一直说:“是你,是你,是你这个恶魔。”
姜家少爷一把搂住了肖依兰,在她的脸腮上乱亲乱啃。
肖依兰嘶声的喊叫起来。
高梵急忙冲过去,大叫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少女,你当何罪?”
姜家少爷猛然听见有人在叫,吓的松开了手,定睛一看
是路过的人,他气的直翻眼:“你算什么东西,敢搅本少爷的好事。”
他再瞅瞅,倏地记起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在法庭上你坏了本少爷的事,我正要找你去算帐呢,你自己竟找上了门。小的们,给我打这个爱管闲事的小子,打的他腿断胳膊折。”
几个家丁围上来就打,高梵慌忙躲闪,但脸上和身上还是挨了几拳,他的反应几乎到了前所未有的迟钝。高梵想还击,伸出右拳打了一下,竟然没打到,家丁们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有一拳正好打在了高梵受伤的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差点晕过去。
高梵知道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打的半死,他用力抓住一个家丁,用拳脚相加,猛打对方,一个家丁从后面抱住了他,其他家丁围过来,一阵拳脚,把高梵打倒在地。高梵的额角流血了,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