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刚才箍住我脖子的黑衣人则是喉咙处破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现在都还在不停的咕噜咕噜往外冒着鲜血。一双眼睛同样睁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其它三个人有一个是眉心破了个洞,脑浆和鲜血流了一脸。一个是脖子上有一条深红带点乌黑的指头粗细的忧。陷进去大约有半寸深,几乎把他的整个脑袋都勒了下来。
死在角落里的那个人最惨,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他整张脸上的皮都没有了!乌青的血管暴露在我眼前像是几条大大小小的蚯蚓爬在他的脸上。没有眼皮覆盖的眼珠一个掉了出来悬挂在太阳穴边上,另一个则被他自己抓在了手里。
我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像是被鬼追着一样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了凝澄他们所在的那个房间。
她们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看完了他们几个,我又走到床边举着蜡烛照了照甲丁的胸口,那个浑身赤红的血妖童现在已经完全露出了两个肩膀,看样子很快就要在甲丁的胸口上坐起来!
我把蜡烛放在桌子上,稍微喘了几口气,束手无策。
突然想到自己的腰间还有个东西缠住,我赶紧拿过蜡烛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缠在我腰上的,居然是一条二指粗细。浑身有着黏液的东西,那个东西身上有着许多淡淡的深绿色的纹路,就像一条皮带一般紧紧的缠在我腰上,偶尔还能看到它的身子轻轻的蠕动一下。请百度一下 谢谢!
不过我看了半天,却也找不到它的头在哪里。
现在我的脑子非常乱,好几个疑问缠在我心头。
怎么才能让姜月言和凝澄他们醒来?
刚才是谁救了我们,杀了那几个人?
我腰间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晚上鬼族的人还会不会再一次的来袭击我们?
那个老头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我解决了?
想了半天我丝毫没有一点主意,最后我还是把蜡烛轻轻一吹,就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屏息凝视起来。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必须要坚守一个晚上。万一鬼族的人再次来袭击,起码我还能抵挡片刻。
我只希望刚才出手帮助我们的人还没有离开,也许,他现在说不定正在某个角落偷偷看着我呢!
一直等了一个晚上,有好几次我都差点睡了过去,不过我还是坚持了过来。
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天亮之后。我打算到外面用冷水抹一把脸。
可是刚走到门外我就再一次的愣住了!
这次倒不是因为我看见了鬼族,而是看见了一群蚂蚁。
一群蚂蚁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我现在看到的这群蚂蚁,不但让我感到奇怪,而且觉得相当诡异!
这种蚂蚁是乡村地方非常常见的那种黑色蚂蚁,俗称“汗蚂蚁”。
让我感到诡异的是:这群蚂蚁爬行在门外的一块石板上。整整齐齐的排列出四个汉字:等我回来!
我以为自己眼花,吃力的揉了揉眼睛。
眼前还是那四个字:等我回来!
――谁?
回到房间没多久,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困。
昨晚虽然侥幸活了下来,但是我身上挨的两刀刺进去很深,要不是腰间那个奇怪的东西像腰带般紧紧缠住了我的伤口,我想我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加上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而且神经一直处于超级紧张状态,所以看到天一亮,我的精神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终于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动作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那个缠在我腰上的东西居然不见了。现在包在我腰上的,是一块干净洁白的纱布。
我居然躺在了甲丁昨晚躺的那张床上。
凝澄就坐在我面前。眼波温柔的看着我。
我虚弱的对凝澄露出一个笑脸,凝澄把脸凑了上来,轻轻的靠在我的胸口。
我转头看了看,甲丁已经不在床上了,顿时觉得心头一慌。
难道凝澄他们已经对他下了手?
凝澄她们是怎么醒来的呢?
姜月言去了哪里?
几个问题一下子冲上我的脑海,我赶紧拍了拍凝澄的背,她一抬头我已经坐了起来,顾不上腰间的疼痛和发软的双脚,我跌跌撞撞的就向外面跑去
外面那个房间的一地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收拾得很整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门外太阳已经偏西,看来已经到了下午。
转眼间我已经冲到了大堂,大堂里没有一个人影。我跑到门外,那截烧焦的尸体也不见了,连点灰也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点紫黑色的淤血证明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我在做梦。
“月言姐!”我冲到门外,不由的叫了一声,凝澄也跟在我后面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却听到姜月言欣喜的声音从房子后面传来:“阿永,我在房子后面!”
她在房子后面干什么?难道是在处理那些尸体?
凝澄对我指了指,我就看见房子旁边有一条小路绕向了屋子后面。二话不说我拉起凝澄的手就跑了过去。
刚绕过去就看见在屋子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很小的茅屋。
茅屋是用石头垒起来的,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
我直接朝着茅屋泡过去,然后就看到屋子里面有两个人。
甲丁的上衣被脱了下来,躺在一张竹子制成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