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目光一转,已经看到了掉落在路边的一枚铜钱,翻身下马捡了起来,紧紧捏在了手心里,心中恼怒不已,什么绵绵一腔情意,什么无以为报,明明就是这刁滑丫头嫌自己训着了她,又嫌自己挡了她的路,故意恶心自己,还趁机把自己赶开了eads;!自己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秦云昭一口气跑回了客栈的房间,想着那大胡子又被自己摆了一道,不由心中大快,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一大段天神啊英雄啊的话,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自己说的时候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就不信那大胡子听的时候没被她恶心死!
“看你下回还敢当街拦着训斥我不!”秦云昭犹不解恨地念了一句,想着等哥哥治好了伤回去,下回要再遇上这个大胡子,还非得再给他一顿教训不,让他抢了她的匕首!让他黑着脸凶巴巴地冤枉自己!
大营自己是进不去了,罗奕那里不到休沐又不能出来,要是为了打听哥哥的情况,让他每天都告假到大营岗哨那里来跟自己说上一回,秦云昭觉得太过麻烦人;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华灵的身上。
华灵凭着药圣弟子的身份,似乎是很得军中某个高级将领的器重,秦云昭问过,华灵进去给哥哥医治,是早去晚归的,正适合每天都找他来问情况!
弹簧拉太长就容易断,自己压华灵太过,也容易招他反感,万一牵连到哥哥身上就不好了。秦云昭下午就去买了些栈借了间小厨房,先择洗切都做好了,只等着下锅了,看着时间也到点了,就去大营外远远守着。
华灵刚走出大营一段路,就被一粒小石子打到了额头,正抬头寻找是哪个顽童在作耍,就见秦云昭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处屋角边冲他招手,华灵不由纳闷起来,这野丫头做什么事要这么藏着掖着了?
他不知道秦云昭是担心撞上那大胡子会坏了事,所以躲在一边守着他出来,走过去没好气地问道:“秦云昭,你知不知道石子儿虽然小,远远打到人头上也很痛的!”
秦云昭连忙赔了笑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心急想叫你过来。”
“你找我就找我呗,这么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华灵正觉得奇怪。
秦云昭眼看着一名身着军官常服的人打马从营里出来,连忙一手将华灵拉了就走:“我请你吃饭!”
吃饭是这样请法吗,这跟抢人有什么区别吗?华灵挣扎着甩开手:“说实话啊,不说实话我不去,还有啊,你自己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我也是有尊严的!”
我……擦!秦云昭已经瞟见那骑马的军官并不是那个大胡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得放松又亲切:“真的是请你去吃饭啊,就在前面那家悦来客栈。一是答谢你给我哥哥治伤,二是想跟你打个商量,你每天出来的时候栈那里停一下,跟我说一声我哥哥恢复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去吃饭也不是不行,不过去客栈有什么吃的,要吃就去……”华灵一时语塞了,他才来兴州就扑进了军医署给秦思源治伤,自己也不知道兴州哪家酒楼的菜品好吃。
“不是客栈的菜,为表示小女子诚心答谢,我跟客栈租了间小厨房,亲自去买的菜,呆会儿打算亲自下厨做辣子鸡、水晶肘子、酱爆里脊肉、水煮……”
秦云昭话没说完,就被华灵扯着袖子往前走了:“那还不快走,饿死小爷了!”本来华灵很想斜着眼睛不屑地说一句“你做菜,你会做菜吗?”,是没等他说出来,秦云昭就一串串儿地往外报了菜名,好几样居然是他听都没听到过的。
他来兴州,虽然住在将军府,师叔用的厨子做菜味道一般般,军医署里的饭菜滋味也就那样,乍然听到秦云昭念出这一大串菜名,而且听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顿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连忙拉了秦云昭就走。
“喂,你才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啊……”
“那还不是你请我去吃饭的嘛,你不走快点,想饿死我啊!”
“我说华灵,你好歹矜持一点儿吧,你最好先不要说话了,你一说话口水都要喷出来了,你现在这样子很恶心人的……”
“你…你胡说,哪有!”
“没有你刚才拿袖子抹什么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