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心里有些不忍,偷偷跟哥哥说了这几天的事,秦思源也赞同等他们一回去,就搬出来的事,想了想,也觉得张氏私藏银子那事他们还是不要多嘴的好,要怎么做,让大堂哥来做决定吧。
又过了十来天,赶骡车的王伯又传回一个消息:秦勇山让阿昭后天就驾车去城里,以把秦永德接回来休养了!
得知秦永德要回来了,秦家的气氛莫名地有些奇怪,偏偏在第二天中午,陆春生先回来了,是包的一驾骡车,直接让送到了秦家院子的门口,车上放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着很有些荣归故里的风光。
陆春生进门就唤了张氏:“娘,儿子回来看你了!”
张氏一走出来,看到陆春生脸上一脸的喜气洋洋,就知道儿子能耐,还真把银钱用在刀刃上打点好了,一定是提成二掌柜了。
陆春生笑得脸都开了花一样:“娘,我给大家都带了好些东西回来呢,你看,这是给你的衣料,你看看这料子这纹路,这银簪子也是给娘买的,还有给月儿的胭脂和香粉,都是冰玉阁的货呢,还有这头花……”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就往院子里睃。
张氏哪还不知道他的心思,正好要找他说道,只碍着李芬和刘翠翠在当前,不好说明:“你月儿妹子去外面搭伴儿做女红去了,这大热天的,你先赶紧洗把脸再说。”
陆春生睃了一遍,没有看到秦云昭,就连她的房门都是锁了的,心里就有些失望,应着张氏的话打水洗了脸,先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起来:“我听了一耳朵似乎是叔生了病?现在怎么样了?”
秦永德被砸断了腿,他其实是知道的,不过正一股子劲爬着这二掌柜的位置,哪有那闲工夫去多理会?等二掌柜的位子到了手,他才先预支了工钱回来,想趁着面上的荣光,把秦云昭先哄上一哄eads;。
张氏把陆春生带进了上房,这才答了话:“昨天晚上赶骡车的老王才带了话来,让明天去城里把你叔接回来养着。受了老鼻子罪了,腿都被砸断了呢,当天就发了热,我们都还以为……我把寿衣都准备好了……”
陆春生没兴趣听这些,等张氏中间停了一下喝茶的时候,就直接问了出来:“怎么没见阿昭那丫头?难不成她也出去凑伴儿做活儿去了?”
“嘁,她要肯娴静坐在家里做女红就好了!”张氏现在听不得人提起秦云昭,听到陆春生问起,刚好就接着把话说了,“上回你跟娘说的那事,想订她做媳妇,娘觉得不行!”
娘怎么变卦了呢?陆春生心里一急,张口正要说话,张氏挥了挥手,先说了下去:“现在家里没人管她,她成天上山下套,弄了老些野鸡野兔回来,她那心也野着呢!哪个姑娘家成天不着家的,这个样子她名声能好到哪里去?
偏偏她身上还了白煞,自打她进了家门,秦家的祸事是一桩接一桩的来,先是勇林好容易托人帮他进城找了个营生,结果硬是出了事,勇山媳妇小产,你叔去修水利,也被石头砸断了腿……”
娘怎么信这些啊,这些关阿昭什么事啊!陆春生觉得这些事本来就跟阿昭风马牛不相及的,不过看着张氏说得言之笃笃的样子,怕自己一时半刻也劝不转她,总得迂回一点才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就问了出来:“娘,勇林托人帮他进城找营生,托的不是施六儿吧?”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呀,他从小就跟勇林玩得来。”
“娘,那勇林出事后,是不是秦家赔了银子?”陆春生看着张氏脸上反应的表情,就知道这事确实是这样的了,“那八成就是施六儿搞得鬼!我在城里听说了,这施六儿说是给什么一个姓朱的富户做管事,实际上就是个托儿,专门帮那个姓朱的骗钱的!”
张氏顿时被惊住了:“真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