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光只觉得这么多的男人都是白当了,前几年跟婆娘在床上都是白干了,到如今才知道女人还有这般的妙事儿,褪下裤子就让玉筝品了起来,末了又按着她在床边狠做了一回,被玉筝奉承得几乎是天上地下无双的第一猛男,这才心满意足地倒下睡了。
如今船坞无事,曹大光得了趣,第二天也不去出工,就守在家里跟玉筝胡闹了一天,玉筝整治了酒菜,把曹大光灌了个醺醺然,一路吹着大话,未到天黑,已经被玉筝在床上将他哄得连自己祖宗八代都说了出来。
到半夜里曹大光睡了个死沉,玉筝听到窗外传来一长两短几声野猫声,连忙偷偷披衣出来开了后门。
一名眉目清秀的青年男子急急闪身,回手将门拴了,一把抱住了玉筝,声音压得低低的:“筝儿,我听说你被人赎了去,你怎么不拒了去,再等等我……”
“表哥,要靠咱们两个,什么时候才攒得够那一百五十两赎身钱?”玉筝轻叹了一声,听着房里曹大光的鼾声响亮,把人先带进了后门一间小杂物房说话。
青年面色不由一变:“莫不是你看这姓曹的有钱,又是个工官,就变了心?难怪今儿一天都不出门来理会我……”
玉筝不由娇嗔起来:“死冤家,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我不过哄着他罢了,你吃的哪门子醋?我告诉你,今儿那曹大光喝醉了,跟我说了好些事……”
青年不由骇了一跳:“筝儿,他居然做了这些事?那可是要杀头的!不行,明儿你就收拾东西偷偷跟我走,如今你成了他的妾,要他出了事,你怎么脱得了罪!”
听他高声,玉筝忙捂了他的嘴,轻轻摇了摇头:“你当了这些年货郎,手头也是紧巴巴的,咱们这一走,顶着个逃妾的名声,还不得跑得远远儿的,手里没银子怎么行?
表哥,我跟你说,我想了个法子,既可以让曹大光还了我的卖身契,还可以让他给我们一笔银子,够咱们安安稳稳生活……”
那青年听着玉筝细细儿说着法子,迟疑着问了出来:“筝儿,这样行不行,会不会把他逼急了……”
“三千两银子,可以抵他全家的命,还有他后面那个什么刘大人……只要你在外面接应着我的消息,他们就不敢把我怎么样。”玉筝咬了咬牙,定了主意,“我们只要把逃跑的路线规划好,一拿了银子就走人,他们就是想灭口,追不到人也是空的!”
这世道,历来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那曹大光和那什么刘大人连那种事都敢下手,也不知道平常做过多少亏心事;筝儿让他吐个三千两银子出来,又算得了什么事呢?
三千两,够他们寻个天远地远的小地方,开个小铺子花用一辈子了!青年低了头细细想了想,终于也点了点头:“明天我就去安排退路,等安排好了,就来找你……”
玉筝听他同意了,心里欢喜起来:“表哥,你一定记着好好安排,做好了这件事,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吃穿都不愁了。”
青年想像着未来的好日子,忍不住浑身火热起来:“筝儿,以后我再不会让那些臭男人动你了!”
玉筝软软蹭进了他怀里:“傻应郎,那些男人谁都没有你厉害,我只要你一个……”
黑灯瞎火的小杂物房里,很快响起了男女压抑着的交又欠的声音,及至后来,水声几乎响过了曹大光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