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工夫以后,秦思源果然回来了,同来的自然还有沈谦和靖风。秦云昭连忙把菜下了锅子,烹煮煎炸炒,整了几样好菜出来端上了桌,菜香味立时传遍了整个偏厅。
王延狠抽了抽鼻子闻了闻菜的香气,见将军首先在上座坐下了,靖风也坐了,才让屁股挨了椅子。一桌五人,沈谦的左手边坐了靖风,右手边坐了秦思源,秦云昭挨了哥哥坐了,王延自然就坐在了秦云昭的旁边,才坐下来,就见将军扫了一眼过来,吓得他连忙尽量往靖风那边靠着坐了才安了心。
等到席间吃菜时,远的秦云昭就口上招呼了,然后给秦思源挟了不少菜,自然也不好意思摞下另外一边的王延,取公箸给王延也挟了几筷子菜。
王延不能不接,虽然没抬头,也总觉得将军的目光炯炯落了过来,一时如坐针毡。靖风暗中在桌子下面踩了王延一脚,王延连忙扒拉完了碗里的饭菜,摸摸只得半饱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先站起身来:“将军,我手上的差事还没做完呢,我先告退了。”
他这一说,秦思源就有些心急,王延的差事正是和他一起的,连忙三两口就刨完了自己的饭菜,也跟沈谦告了罪,出去找王延去了。
靖风心里夸赞着王延这小子果然机灵,装模作样又吃了两口,叫了一声唉呀:“忘记交代他们俩了,有件事要特别注意!”说着也起身告退走了。
一桌子五个人,一会儿就只剩下了沈谦和秦云昭两个。秦云昭愣了愣,将目光转向沈谦,见他正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一时也不好不陪着,只好埋头继续吃菜。
“阿昭,你前面那盘是什么菜?”
“冬笋炒火腿。”秦云昭抬头看了一眼,马上悟到沈谦不好站起来挟菜,又没人给他挟菜,放在自己这边的几个菜色都没有吃到,连忙站起身拿了公箸给他挟了一筷子过去。
沈谦吃了一口,赞了一声:“他们有事都走了,倒惜了这一桌好菜,咱们把菜都端近点,你也坐过来,我们慢慢吃,不能浪费了你的手艺。”
浪费耻,光盘光荣啊。秦云昭也不乐意自己的手艺白瞎掉,依言把菜都凑近了,在沈谦旁边坐了下来。
“我出去这几天,这边没什么事吧?”沈谦一边慢慢吃着菜,一边居然就聊了起来,又给秦云昭挟了不少菜,“你也不用老是陪练,这一段时间看着都瘦了不少,来,多吃点。”
“师父说过,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再说我过年这段长了不少肉,正好减下来。”秦云昭不以为意,沈谦现在走亲民路线,自己只管配合就行了,也免得引起他警觉,“你刚好回来了,我正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想请一旬的假。”
“请一旬的假?”
见沈谦英挺的眉头皱了起来,秦云昭连忙解释:“将军只管放心,我走之前会训练计划都布置下去,亲卫队自觉性极强,不会耽误训练的。”
沈谦还在沉吟不语,秦云昭已起身给他舀了一大勺香辣麂子肉放进了碗里:“沈四叔,我去的也不远,就是兴州的界山城,去那里参加皮布料招商会,见见世面。好不好啊?”
沈谦的目光从碗里的香辣麂子肉上移到了秦云昭的脸上,见她一双杏眸眼巴巴地看过来,澄澈黑亮的瞳仁里倒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心神一慑,耳中已经听到了秦云昭的欢呼:“谢谢沈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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