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繁星好像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宇之上,快艇扬起的水花在海面上留下两条长长的白色痕迹。

乔伞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怀抱她的男人,一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她很害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了,或者,梦就醒了。

是啊,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因为只有在无数次的梦里她才能与他相见。

可这不是梦,这个男人真真切切的存在于她的面前,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眉清目朗,他说话时犹如拉了琴弦的乐器。

“五爷,你怎么现在才来?”乔伞有些幽怨的去蹭他的脸,语气中却没有埋怨的调调。

卓曜笑着顶着她的鼻尖,呼出的气息暖暖的软化着她:“桌角跑到一个渔村被一个渔民捡到,那个渔民不识字,根本看不懂你的那封求救信里写了什么,不过幸运的是,敲第二天是周末,他上高中的女儿晚上从学校回来,她看到那封信后立刻拨打了张骞的电话,然后我们就赶了过来。”

好险,如果那个渔民没有女儿,那她现在就见不到他了,她一定要好好的感谢那个孩子才是。

“五爷,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乔擅奇的用手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同时,张骞打开了船上的大灯,明亮的灯光泄下来,乔伞才发现他黑了许多,脸上还有很多晒伤后沉淀的红斑,已经发黑,而脖子上也是伤痕累累,刚才天黑没注意,现在看到了,乔伞立刻从他的怀里坐了起来,心疼的轻轻抚摸着那些伤,忍不住就红了眼眶,他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是不是变丑了?”卓曜抓着她轻颤的手指放到嘴边咬了咬,双臂重新圈着她,薄烫的唇磨蹭着她的眼角,在那里落下一个结结实实的吻。

乔伞咬咬嘴巴:“变丑了会掉粉的。”

“爷又不擦粉。”

乔伞笑,挽着他的手臂腻歪,“又不是那个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从那场风暴中活下来,又是怎么回到城的。”

正在开船的张骞看到像是橡皮糖一样粘在一起的两个人,忍不住咳了两声:“秀恩爱也分下诚啊,你们让我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正在追求某人。”卓曜挑起眼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话说她姓什么来着。”

张骞紧张的看了眼乔伞,急忙打住了卓曜的话:“行了,行了,你们继续秀恩爱,我现在瞎了。”

说完,乖乖的闭了嘴。

乔伞不明白张骞紧张什么,平时一提到女人他就兴奋,现在却像个小媳妇似的害臊,她纳闷的问卓曜:“张骞在追谁啊?又是哪个明星名媛,还是这次换了口味,看上学生妹了。”

卓曜笑得莫测高深,也不言语,而是在她的唇上落下重重的一吻,舌尖灵活的钻进她的唇瓣,贪婪的汲取着她的甘甜。

乔伞索性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反正这个时候张骞瞎了。

一个吻已经挑起了五爷的火,火红的苗子在他的双眸中蔓延,如果不是碍于还有第三个人,他已经将她揉碎了捏到身体里去了,这个时候,他突然很希望张骞从船上掉下去。

张骞打了一个喷嚏。

“好了,你还没说正事呢。”乔伞顶着一张烧红的脸,嫣红的唇瓣微微红肿,上面还沾染着水露般明艳的光泽,她就这样无辜的望过来,大眼睛里月光如泉,动人清澈,卓曜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圈紧了她的腰按在自己胸前,她的小脑袋便正好处在可以给他的下巴做依托的位置,他用下巴轻轻磨着她的发顶,望着远处平静的海面说道:“你还记得诺伊说过的那个传说吗?”

“是那座鬼城吗?被埋在沙子下面的鬼城,每过一百年就会重现天日,然后又会突然失踪。”乔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仰起头看着他,语气都有些结巴了,“你不会看到那座鬼城了?”

卓曜点点头,乔伞的下巴快惊掉了。

“那天离开你们之后,我也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沙漠里刮起了风暴,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风暴,我当时躲在一处岩石后面,很快周围就被沙子淹没了,我知道这里也很快会被沙子吞噬,就在那个时候,前方的一大处沙土落了下来,就像有一个巨大的怪物潜伏在沙子下面突然冒了出来一样,紧接着,大片大片的沙土相继落下去,我看到了一座古城屹立在沙漠中,真真正正的一座城。”卓曜望着海面,仿佛当时看到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那场面太精悍了,纵然是他曾经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从来没有这么震憾,他甚至觉得此生能够见到这样的奇迹,就算死在这里也是值了。

“我顶着风沙走向那座古城,然后找了一处房子躲避,让我惊奇的是,这座埋在地下的古城里竟然有井,经历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干涸,我喝了水,处理了自己的伤口。”他把处理伤口的事情轻描淡写的代过,岂不知在那样的环境下,他虽然找到了刀子,火种,却只能做一下简单的消毒处理,没有任何的止痛药,他硬生生的将子弹从伤口里抠了出来,有多疼自然不必说了,不过子弹取了出来,他也因此捡了一条命。

“风沙一直没有停,我便呆在这座城里,那里太大了,用几天的时间都走不完,我不敢离开那口井,也不太敢深入,我知道,一旦风沙快要停止的时候,这座城就会消失不见,我生了火,不至于特别冷,除了没有吃的,甚至还可以喝到热水。就这样一直等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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