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来找我,若我不在,找果儿也一样。”平敢当也说道。
张雪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你们。
“夫人,庄子外来了一位管事模样的人,说是找平大人的。”华妈妈急匆匆地走进来禀道,顿了一下又说道“好像是柳园的人!”
柳园?常乐长公主?
三人互视一眼。
“请他进来吧!把这些收拾下去。”张雪莹身子坐得越发直了,有些僵硬,正色道。
“没事,有我呢!”平敢当神情不变。
一会儿,华妈妈带着一位中年人来到大厅,张雪莹看着他身上银蓝色的直缀,眼睛闪过一丝思量。
“小人双喜见过高夫人,见过平大人、高大人。”中年人毕恭毕敬地给三人请了安。
“喜管事好,常乐长公主在柳园吗?”平敢当问道。
双喜管事目光一闪,仍低着头,恭敬地回道“回平大人,正是她老人家请三位过去叙叙话。”
“既然是长公主吩咐,莫敢不从。”平敢当站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三人已站在了柳园外院里。
张雪莹打量了一下这位长公主的园子,觉得不见奢华,只显清幽与雅致。曲径通; 幽,花草茂盛,亭台楼阁,各有趣味。
湖泊边株株垂柳迎风摇曳,更得婀娜多姿。
“请三位贵客稍候,小人这就去禀报我家主人!”双喜管事躬着身子将他们迎进外厅里,两位身着浅绿色衣裙的小丫环端庄规矩的奉上了香茶后。便屏声静气的站在一边相侍。
张雪莹不觉低首看了看自己身上薄荷绿的衣裙,觉得自己都成柳园的小丫环了。
平敢当向她笑了一笑,她正了正神色,端庄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
“让各位贵客久候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
张雪莹抬头看向进来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
姜黄色的对襟单褙子,上面用银丝线绣着大朵的宝相花,下面则是月白色的马面裙。头上随便挽了个纂儿,只戴着一支明珠钗。
如此的低调、简单!
再看她的面容,皮肤白嫩得有如春艾少女。眼神明亮。嘴角含笑!好亲切随和的样子。
“见过大长公主!”她蹲身屈膝,与平、高二个一起恭敬地向常乐长公主请安。
“请起,都起来!”,常乐长公主笑容越发深了。伸着手虚扶着。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在了上首。
“平大人。不曾想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令尊还好吗?”常乐公主慈祥随和的开了口。
没有说自己为何知道平敢当在这里,直接抛了了问题。
平敢当一笑。倾了倾身子“回公主,昨天闲来无事,见高大人到大兴来,便跟他一起来散散心了。”
常乐长公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季住在庄子上,是最舒适不过的。你说对吗?高夫人?”,好像与张雪莹早就认识的样子。
“回长公主话,民妇也觉得是的。”张雪莹行了个福礼。
“不必拘谨,你这么齐整、灵动的人儿,我是早有耳闻,也早就想与你聊天的。”
“谢长公主厚爱!”张雪莹气都不敢大喘。
“高大人真是青年才俊、仪表堂堂,怪不得厂公一提到你总是称赞不已!”常乐公主又笑眯眯地看向高俊。
高俊露出一丝僵硬、窘迫的笑“您夸奖了!”,便低着头不再言语了。
“哦,对了,昨晚西边好像发生了火灾,双喜管事在路上听说正是高夫人的庄子?没发生什么大事吧?”常乐长公主突然面露关切的看向张雪莹。
“谢长公主关心,昨晚正是民妇庄子上起了火。不过是一间闲置的屋子,也无人员伤亡。”张雪莹笑着答道,脸上除了感激,再无其他。
“没事就好,毕竟现在是天干物燥的季节,平日里还要多加小心才是。”常乐长公主好似一位随和的长辈,对她热心而关怀的指点道。
“是,民妇记下了。”
“娘!”外面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一个高瘦的影子挡住了照进屋内的阳光,正向厅中走来。
那人逆光而来,张雪莹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是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
身材瘦削,高鼻薄唇,长相很是阴柔,待走得近了,更感觉气质也有些阴冷。
“远儿来了,见过平大人、高大人与高夫人吧!高夫人便是怀园的主人。”常乐长公主眼睛都是笑着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平大人、高大人,高夫人!”蒋远向三人行了一礼,看向张雪莹时,有瞬间的愣神,又飞快的恢复了清冷倨傲。
平敢当与高俊拱了拱手,张雪莹站起来行了个中规中矩的福礼,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
“高夫人庄子上昨天发生了命案是吧?听说还是你亲自验尸的?验出什么了吗?”蒋远坐下来后,便看着张雪莹问道,眼神幽暗又冰冷。
张雪莹一愣,在椅子上不安的动了一下,低声道“惭愧得紧,民妇没有查出米家丫头是为什么身亡的。”
“你虽不知道,但高大人与平大人应该知道吧?不然,他二位也不会出现在怀园了。”蒋远冷声道,看向平敢当,又睃了一眼高俊。
高俊一笑,点了点头,非常痛快地说“我知道,是火铳所伤。”
常乐长公主伸向茶杯的手一抖,低声叫道“远儿!”,语气有些严厉。
“平大人是怎么看这个事的?”蒋远没理自个老娘,侧着身子看向平敢当。
平敢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