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朕做错了吗?”薛天傲不止一遍的在心中问自己,因为他无法确定,萧宛瑶的消失,究竟是被人绑架,还是她对自己软禁她的行为感到心灰意冷,所以才离开了呢?
“宛瑶……”薛天傲暗自握紧了拳头,“萧宛瑶,你究竟在哪儿啊!?”
魏国已经入冬,而南疆却依旧停留在盛夏之中,晌午时分,阳光正好。
此时从屋外走进一名身穿白族服饰的女子,她进屋后放下肩上的药篓,坐在一旁用丝帕擦了擦额上的汗。
“玉儿姐姐累坏了吧,以后千万不敢再顶着这么毒的日头出去采药了!”同样穿着白族服饰的女子从里屋走到厅里,为刚刚背药回来的女子倒了一杯茶解渴。
玉儿接过茶杯,杯中的茶水不冷不热,温度正好,她便两三口喝完了,感觉喉咙的干涩瞬间也被缓解了。
“青衣你就大惊兄,我又不是那些名门中的娇秀,这点太阳就受不住了?”玉儿挑了挑眉,随后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青衣抿了抿嘴,用手挡住了玉儿手中的杯子,说道:“这样着急的喝水对胃不好,你自己就是名医者,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玉儿笑了笑,还是妥协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喝了,你就别一天到晚的说我了,让别人看见一定以为你是姐姐呢!去去去,把我采来的药去后院分好,该切的切、该晒的晒,你刚才不说我还没发现,这会才感觉头晕目眩,一定是日头太毒了,我得好好休息了……不行不行,青衣你先去忙,我躺一会儿……”
不由青衣分说,玉儿独自回了里屋,独自留在厅里的青衣有些气恼,一个人拿着药篓气得直跺脚。
“玉儿姐你分明就是先晒药切药麻烦,想躲起来偷懒吗!”青衣气鼓鼓的说道。
但终究青衣还是独自拿着药篓去了后院,此时唐思齐正在后院切药,他一身白族少年惯常穿的札染褂子,切起药来有模有样。
“青衣,你玉儿姐回来了吗?”唐思齐抬头看青衣进来,便问道。
青衣的神情较之刚才已经冷了下来,她将药篓放在地上,一边挽起袖口一边说道:“嗯,她刚回来了,说是有些累,想回屋休息一会儿。”
玉儿就是萧宛瑶,这是唐思齐和青衣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一个月前萧宛瑶晕倒在上芒寨的一处竹楼中,醒来之后便失去了记忆,青衣便告诉她,她的名字叫玉儿,是青衣相依为命的姐姐,中原战乱,她们的家人在战争中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他们姐妹还有邻居青梅竹马的齐唐大哥一起来了南疆躲避战乱。
只是她路上生了大病,他们才暂住上芒寨,好不容易醒来,一时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也是正常。
萧宛瑶就这样相信了青衣的话,虽然心中感觉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儿,但是通过一个月时间的相处,萧宛瑶便也适应了“玉儿”这个身份,并且她的妹妹既聪明也听她的话,而邻家大哥齐唐对她们姐妹也颇为照顾,做起事来也认真踏实,是个朴实的男人。
唐思齐和青衣先是施了手段让她失去记忆,随后又联手篡改了她的记忆,而她却全然无知。
醒来一个月之后,三人便收拾行李从上芒寨搬出来,一路南下去了腾冲——那是南疆一个不错的小镇子,镇上人口不算太多,虽然比不上大理和丽江这样的大城,但是在唐思齐心中还是个不错的定居之所。
而在萧宛瑶看来,既然妹妹和邻家大哥都觉得这个地方好,那她也没有理由不留下来,就这样,腾冲成了三人最终定下来的定居之所。
为了生存,三人总需要一项谋生的职业,而萧宛瑶一身歧黄之术并没有忘掉,于是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医馆为生。
唐思齐继续低头切药,同时笑道:“估计是嫌切药麻烦才这么说的吧?青衣你就不要和她计较,想想出去采药也是一件辛苦活。”
“您就知道护着她。”青衣不高兴的撅了撅嘴。
唐思齐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带着些许冷漠:“‘您’什么‘您’?难道你不知道该叫我什么?”
“那该叫什么?”萧宛瑶忽然掀开帘子进了后院,她手里捧着一小捧花生米,一边往嘴里丢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青衣和唐思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生怕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萧宛瑶听去,不过好在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该说的,唐思齐这才放下心的悄悄看了青衣一眼。
青衣很快会意,装作一副不满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对面切药那位先生太偏心了,我不认识他了。”
萧宛瑶看了看唐思齐,随后又拍了拍青衣的头:“傻丫头就知道乱说,他是你齐哥!什么‘不认识’?快给你哥道歉。”
“哼!!”青衣站起来揉了揉头,“他就知道偏心你,你偷懒他都护着你,我看呀他只是你一人的齐哥,才不是我的呢。”
说完青衣气呼呼的离开了,而唐思齐却是暗自舒了一口气。
只要没有被萧宛瑶怀疑,就是最好的。
“别跟她一般见识。”萧宛瑶看唐思齐一直默不作声,以为他生气了,便走到一旁安慰道。
“哈哈。还说人家傻,你才傻呢。”唐思齐抬头笑道。
萧宛瑶一愣,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我傻?我怎么傻了?你倒是说说看?”
唐思齐坐起来看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