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沅漫漫道:“阴连城不也是一直说洁身自好,也让你表姐给拿下了。何况是宋顾谨。一夜fēng_liú又要不了人命……”
“够了啊,你的酸味儿大街上都能闻到了!”棒槌恼了!
颜清沅闭嘴了,闷头吃饭。心道这棒槌天天对自己没好脸,见着宋顾谨就笑得跟朵花似的。
还“宋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呢。
宁昭昭托着腮帮子看着他,道:“能不说我表姐的坏话吗?”
颜清沅道:“你少跟她来往,我都懒得看她。”
可见云罗绸之仇他还记着呢。
齐缀的男女关系是有些混乱。可是……
“我表姐是好人。”
“我还是那句话,你少跟她来往就行了。我管她好人歹人的。”
宁昭昭哼了一声,她低声道:“你知道什么?她年轻守寡,必定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如今纸醉金迷,纵情声色,我想她大约想忘掉什么事情吧。”
“还有芷荷,她挺着肚子频频设宴,你当她不累吗?可她怀着罪臣之子,还是双生,驸马到底还是差了一把力,她头上还有强势的母亲压着。她的苦处你明白吗?”
宁棒槌非常认真地道:“她若是真的只想纸醉金迷沉迷于声色犬马,何必吃这个苦头冒这个险,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棒槌也是后来听说的,李勇对姚芷荷竟也是不错的。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李勇一辈子也不可能攀上姚芷荷,后来终于娶到了,爱若珍宝恨不得当祖宗供了。
他在那阵混乱的时光护着心爱的女人一片安宁。若不是李勇,芷荷在宋氏当权那阵子还不知道要沦落到什么境地。
或许是为了报答他吧,姚芷荷想要留住孩子,为李家留一点血脉。
颜清沅无奈叹气,道:“棒槌啊,你为什么一定要你夫君去体谅旁的女人的苦处?”
“那不是你成天说她们坏话吗。你不爱听我不说了就是。反正我告诉你,你的才是狐朋狗友,我的才不是!”
颜清沅道:“以后不管你这些就是,成了么?”
宁昭昭哼了一声。
“吃饭吧。”
“你说宋先生去找缀表姐到底是为了什么……”
“吃饭!”
“……”
那天深夜齐缀出了门。见了宋顾谨以后她去找了阴连城,然后在阴连城那里过的夜。
颜清沅得到了消息,脸色有些阴沉。
“确定了?”
“确定了。”宋顾谨淡道。
“可以准备收网了。”颜清沅看了一眼外头黑沉沉的天,淡淡道。
“颜家那边……”
“给你一道圣旨,你看着办吧。”颜清沅道。
宋顾谨若有所思,道:“还有王府里这个。”
“我会让人处理干净。”
宋顾谨点了头,然后退了出去。
当天夜里下起了暴雨。
打雷的声音惊醒了棒槌,她在那张奇怪的床上滚了滚,伸手到处摸:“阿沅,阿沅……”
“在这儿呢。”他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打雷了。”
“嗯。”
“你为什么还不睡?”棒槌嘟囔道。
“就睡了”,他低声道,“事儿快了结了,以后都不会再让你醒来找我了。”
宁昭昭低低地“嗯”了一声,有些惺忪,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那场雷雨下了很多天,一直不断。
阴连城送了齐缀回来,然后却没有再走。
他一直站在摄政王府门口,淋着雨就这么站着。
齐缀冲出去问他:“你疯了?赶紧走!”
大雨滂沱而下,顺着他阴柔完美的面颊往下淌。
他眯着眼睛,望着齐缀道:“缀儿,嫁给我。”
齐缀皱眉道:“我说了那是不可能的。”
阴连城低声道:“我原是想这么放了你去的,可是那晚你来找我,我便放不下了。缀儿,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