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俩人,两个人的温度温暖不到一个房间,和冷气却能瞬间叫偌大的房间冰冻掉。
左伊夏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他的力道从紧到松,又在沉默中由松到紧。
即使感觉到手腕上已经有疼痛感,她也咬牙没吱一声。
而在这个不长的过程中,聂胤辰也想了许多。
一个善于控制一切的人,突然遇上一个不受控制的事物,注定有一番抗衡。
“你故意的。”聂胤辰语气依旧冰冷,但也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左伊夏面对他的指责,一句话也没说。故意的是嘛,好吧,她甚至故意不解释。
面对她那紧抿的嘴唇,聂胤辰似乎只有一种办法撬开它。
刚好地理位置非常有优势,他直接把她摁在门上强吻,反正已经熟路轻车的,连反抗都动作都逃不过半分,她的手才抬起来就被直接压到门上动弹不得。
紧咬着牙关也阻挡不了攻城略地,在他超高速积累的经验和技巧下,她永远只有溃不成军的份儿,所有的抵抗也只是变成欲拒还休。
“唔……”
她喘着气躲开他,她双手做防卫状抵在他胸前。
“行了,我们谈判。”这么干脆利落的,也只有她干得出这种事。
“谈……判!?”聂胤辰这两字说得很慢,要换一个人来说这话,绝对得是咬牙切齿的调儿。
“是,与其冷战,不如谈判。”左伊夏一脸严肃的模样,绷着的脸像个包子,欠咬的白嫩包子。
“谈判内容是什么?”聂胤辰相当克制尽可能的抑制脾气,他这等智商也全用来配合她的节奏了。等闲换个人怕都要适应不了。
不过也正因为他能适应,她才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左伊夏很认真地说,“不要冷战,你已经够冷了,会承受不了好嘛。”
“行,谈判结束,我们继续。”聂胤辰干脆地结束了她所谓的谈判,至于继续就是继续把她推倒到门上。
左伊夏赶紧再推开他,她绷着一张严肃的包子脸继续说,“没有,还有一件事,我要确认一下,你说有很多杀手盯着我,然后你是故意不对付他们的吗?”
聂胤辰目色游移了一下,他确实是故意由着他们,但原因是为了引蛇出洞,人在他身边,他有把握那些人动不了她。
只是冗长的原因不可能说给她听,以他闷骚的性格也只会回答一个简单的,“是。”
左伊夏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所以这样我就必须留在你身边了?”
这一回聂胤辰连一个“是”字也省略了,他毫无变化的表情也印证着不可动摇的肯定。
左伊夏立即气结,这个人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是想怎么样,“我刚才答应东方逸要接新工作你听到了?”
“不许!”聂胤辰索性霸道到底。
“你凭什么不许,这是我的工作。”
“他不是因为工作,这种分不清关系的朋友,不许联系。”
“什么叫分不清关系?”
“别做叫人误会的事,特别是对斯蒂芬。”一提到斯蒂芬,聂胤辰的眼色深深的。
左伊夏气愤地推开他,“我做了什么叫人误会的事,我是不是和别人说话都不行了,我是不是交个朋友你都要管?”
“当然要管,明知他没安好心。你那些算什么朋友,一堆麻烦,不如不要!”聂胤辰这话虽然有些私心,但说的也是事实。左伊夏那些朋友对她有太多私心,没一个单纯的,绝对都是麻烦。
左伊夏却想着另一出事,“我没朋友是不是就方便你直接把我关起来,聂先生,控制一下你的占有欲。”
“你觉得我没控制?”聂胤辰沉着脸说着,突然走近她。
左伊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力,不由地退了一步。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话,叫她有了一瞬间的惧怕。
她喃喃说道,“所以结婚是你对我的另一种囚牢,对嘛?”
聂胤辰没有说话,他想娶她,是大脑在高速运算之后得出的结果,能困住她最简单的方法。
“如果我答应,你会怎么做?继续把我关起来?”左伊夏说着,突然露出一抹凄然笑容。她是自然而然的表情,觉得心里凉凉的,很多笃定的东西变得漂浮。
她于他,到底算什么,似乎更像一个宠物吧,宠你,是因为想独占你。
聂胤辰没有回答,他这次不是肯定,但也是不确定。
如果她再敢逃,他真会把她关起来吧。
左伊夏看着沉默的他,心里有些犹豫了。她本来对他的求婚有些欲拒还休,可现在,她犹豫了,他的控制欲不是她能想象的,她并不是真的有哥斯摩尔德症,她会怕,怕在他的控制下变得没有一点自由。
感觉到她的惧怕,聂胤辰没再给她压力。
聂胤辰走到她面前,轻轻抱着她,搂着她的腰放轻了声音说,“别再逃。”
上次她走时,在雪洞里,景佑轩制造的那一场误会,叫他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撕裂般的疼痛,也是那时,他知道他身边的位置非她不可。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也只是相拥而眠,他温暖的怀抱,却暖不进她心里。
想独占的情绝对不是爱情,左伊夏记得曾几何时,宋坤也对她有这种心情,开始还好,日子久了,这种占有欲会变得病态。
因为关系不平等,他高高在上,把她当成一个圈养的尤物。
就像爱情需要多巴胺刺激才能维持兴奋的心情,当他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