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散去,初升的旭日绚烂的从东边升起,暖暖的照耀着大地,晨间小小的阴雨洗净了天空,天空有那么美丽的湛蓝,应该感谢刚才的阴雨吧。
雨后初霁的除了天气,还有大家的心情,左伊夏终于知道怎样决定。但当着景佑轩的面,她并没有说。
被她盯了半天的景佑轩,又露出点玩世不恭的轻浮模样,挑眼笑着问她,“这么崇拜的眼神,是要爱上我了吗?”
左伊夏对他的崇拜由来已久,至于其它,她最少现在不会去想。
她信誓旦旦地说,“佑,不管你想单枪匹马去干什么,我会换个方式说服我爸爸。”
景佑轩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摇头无奈地说,“你这女人,还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不管因何爱,因何恨,有这样两种情感交织着,这个人必定是惦记在心里忘不掉的。
如今也算同过生死共过患难,只要愿意共同奔赴危险,心里定然已经暗生了情愫,可惜心里分量谁赢谁输。就这两个男人来说,就得全看谁的洗脑本领更高强了。
左伊夏揉着可怜的脑袋,学他模样无奈摇头说,“帮你还差了,真难伺候。”
景佑轩诧异看着她,挑着挑花眼角说,“啊哈,你倒是伺候啊。”
她配合着开着玩笑,搀扶着他说,“走吧。”
两人说说笑笑的,气氛相当热闹,夏承功站在楼上书房,隔着玻璃窗看到自家女儿面带笑容送走景佑轩。
这两个男才女貌相当登对,在两家长辈看来是命定的姻缘,景佑轩为人亲切稳重又有担当,真心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两家又是一官一商,正适合官商勾结,不,官民合作成就美好姻缘,要不是那位聂管家横插一脚占了先机,这应该是一个没有悬念的王子公主间的爱情故事。
可惜世事总于愿违,夏先生皱着眉头心情相当郁结。
没一会儿,他书房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门早就准备好了是虚掩的,夏承功又一次摆正桌面上左唐娜的照片,这才说了一声,“进来!”
左伊夏身上依旧是刚才的运动服,看来是送完客人就直接过来了,夏承功翻看着桌上的文件,抽空看了她一眼说,“坐吧。”
“爸,很忙啊。”左伊夏看着桌面上堆积的文件,不由地在心里盘算着要缩减自己的劝说时间。
“没事,你说吧。”夏先生放下手里文件,专心听着女儿说话。
左伊夏仔细想了一下,这才郑重地说道,“爸,您和景家应该很早就开始合作了吧。”
“嗯。”夏先生轻声应了,他表情淡淡的,尽量克制着急切心情。
“既然都合作很久了,景家出事,我们去帮忙应该不需要额外的理由吧。”左伊夏小心说着,两只眼睛偷偷观察着父亲的神色。
她上一辈子起就和这个亲爹不对盘,两人吵架是常有的事,就像两只易燃的爆竹,被有心的人随便挑拨一下,就炸得稀里哗啦的。
现在没人从中挑拨,但左伊夏所作是在挑战父亲的威严,一不小心夏先生又得炸起来。
但好在今天夏先生涵养不错,一大清早也没那么大的脾气。
他语气平静地问,“你想说什么?”
被问到这份上,左伊夏只得把心里的怀疑问出来,“既然我和景佑轩有没有关系,你们都是合作状况,那又为什么要逼我选择呢。”
她说这么多,只是因为她不好意思直接对父亲说,“你不用装了,你的伎俩都被我看穿了。”
夏承功只是想借这个机会逼两个小辈确定关系,左伊夏和景佑轩从机场闹出绯闻后,两人关系若即若离的。
这没让两个当事人着急,反而是叫那些妈癌的长辈们急了。
夏承功装出一副不想合作的模样,是要逼着两个小辈联手合作。
可惜一招好棋却被女儿看出来了,最后左伊夏可怜兮兮地说,“爸,你就别逼我了。”
期望落空的夏先生只能重重叹了一口气。
家里搞定了,经纪公司那边却在等着左伊夏开新闻发布会撇清她和景佑轩的关系。
才用过早餐,东方逸就开着他的总统一号过来接左伊夏,他下车时被夏家的司机恨恨地瞪了一眼,紧接着遇上的苗小喵也一样恨恨瞪他。
东方逸觉得奇怪,心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夏家的佣人了,总不会是因为车进来时不小心压到草坪,所以被仇恨了吧。
刚好小喵他认识,他拽着人家小姑娘就不屈不挠地问了,“怎么回事,你们这么仇恨我。”
苗小喵看了一眼他今天开的车子,还算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开车小心点,别再把主人弄晕车了。”
东方逸愣了一下,半天才想到发生了什么。
想起他昨天疯狂的彪车,秀车技,却忘记了身为乘客的左人伊夏能不能适应这样的车速。
被这么一提醒,东方逸今天开车小心了许多。
左伊夏坐着车子去公司的路上,东方逸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一个银行行长,他要约左伊夏一起喝茶。
东方逸心里想说,你行长,我还财务部长呢。他正想着随便找个借口推掉邀约,可这时左伊夏突然拿过电话和那边所谓行长亲切地聊了起来。
这个郑行长就是之前在赌船上,左伊夏借了他筹码的那个。
当年这个行长混得差时,差点想投海自尽,幸亏是左伊夏拦下他,后来双方有了合作,再后来左伊夏还帮他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