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功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以他看来,这个准继女要明着开口找她要些衣服,他绝对没有意见,他夏氏集团在全球来说也是可以上500强的企业,一屋子名牌衣服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可明着装节俭,暗地里藏这些心思,对他来说就是相当不好的品行了。
他沉着脸问,“怎么回事?这暗门谁开的?”
金氏母女同时低下头,眼神乱晃,金芝华暗暗给女儿递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跪下凄惨地说,“是我,我怕叔叔您说我。就瞒着妈妈打了个这门把隔壁的空房间拿来当衣柜用,这事跟我妈妈没关系的,叔叔,求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抱着夏承功的腿苦得凄惨,金芝华也哭得凄惨地帮腔说,“都怪我,前几年你困难的时候,我不让她花钱,把她吓到了才生出这毛病。承功,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呜呜。”
母女两一唱一合的配合得相当默契,这让夏承功想起几年前公司小小的有点动荡,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金芝华硬是把自己的钱全给他,说是帮他度过难关。按金芝华这意思,安琪的毛病怕是那时落下的。
想到这儿,他又不好怪金氏母女,他只得不轻不重的告诫两句,“女孩子可以富养,但心地一定要纯良。芝华啊,家里的事是不是太忙了,你还是抽时间多关心女儿。”
夏承功想着突然看到自己女儿,于是添了一句,“要不家里的事让一一帮着管一些吧,反正她也不小了,可以学学这些。”
金氏母女一听这话,眼里立即冒出凶光,管家大权怎么能随意交出的,那不是割她们的肉,那是直接要她们的命了。
左伊夏自然知道她们的愤怒,她要敢答应下来,估计这母女两今晚就敢直接拿刀去她房间把她捅死。
她惧于她们眼里的凶光,于是很怂地拒绝说,“不太好吧……”
金氏母女看她识相,脸色立即缓和,甚至露出得意。
可左伊夏接着又来了一句,“反正聂管家明天就来了,让他管吧,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夏承功想了想,觉得也是,那私人管家拿的工资都够他为整个夏氏集团请个ceo了,让他多做些事也应该。
“也对,管家的确专业些,你金阿姨以后也不用那么累了。”
他的贴心让金芝华直要吐血,这分明是暗指她这个家没有管好,不够专业。不过都让女儿在家里做暗室了,她还真没反驳的机会,说多了是自己找着打脸。
她心里又气又恨,她看左伊夏一副不想管事的大小姐模样,一时不觉得是她故意的,所以她这满腔的恨意只得发到那个管家身上。
可怜聂胤辰还不知道,他还没上任就被左伊夏拖来背黑锅,这般信任他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么一番折腾天也入黑了,左伊夏看着窗外的夜色,想到自己要入住那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房间,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夏承功站在金安琪的房间里叹了口气说,“这间房间重新装修一下吧,把旁边那间合并过来,几件衣服不用藏着掖着。”
左伊夏听到这话,脑袋一亮,她拽着父亲的手说,“爸爸,我的房间也重新装修一下吧。”
金氏母女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立即跳起来问,“为什么?不是才装修好的吗?”
“可是会有私人管家住过来啊,要重新设计吧。”
金安琪心情立即更不好了,她口无遮拦地说,“你不会是想跟聂管家睡一起吧。”
金安琪这话一出,房间里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且不说左伊夏憋着一口气,就夏承功的脸色已经掉到冰点。
他在大方把金安琪视如己出,内心里也是亲疏有别的,金安琪恶劣的诋毁让夏承功对的那点愧疚立即消失殆尽。
他没好气地对金芝华说,“家里的事你不用管了,有空还是多教教她,别出去叫人笑话。“
话说到这么自白,金氏母女还想装傻充愣就有些太作了,本来还只是被分出小部分管家权力,可金安琪恶劣的这么一句话,把她们全部管家权力都剥夺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吧。
左伊夏也省了一些事,她也没多想抢这间别墅的管理权,但有人自己送上她也不会推辞。
解决了大部分麻烦,她难得的在夏家别墅里睡上了安稳的第二觉。
在她安心休息的时候,别人可都没闲着,在距离客房不远的那间金安琪的衣柜密室里,金家母女正气急败坏地摔着东西。
金芝华推倒那面挡门的镜子,气急败坏地冲着女儿吼,“我早就跟你说过要小心,就算你要做暗门也做得隐蔽点,就一面镜子挡着,你看吧,转眼就叫人发现了。”
“我怎么知道那个死女人身手这么好,眼看着摔倒了还能撞到镜子。”
“你也别怪别人,我早跟你说了,要沉住气沉住气。结果你瞧瞧你做了什么,为了一个管家,整个人都疯了,那管家还没来呢,你就吃醋吃疯了心乱说话,他要来了,还怎么得了!”金芝华气得直要抓头发。
“妈,我早说了,你就是手软,有什么好怕的,直接叫方菲菲的爸爸找杀手来把她做掉就好了。”金安琪无所谓的说着,这般心狠手辣杀人灭口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脸上颜色竟是半点不变。
“你以为我不想嘛,方菲菲的爸爸已经叫警察给抓了,指不定是会所的事把他牵进去的。我们再不收着些,难道你想我们也被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