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的李光翼,趁着午时饭店的空档,打的去建国门那边,他不能直接去长安街,因为容易被认出來,所以要做一点装束上的调整,到了建国门,就步行走去大会堂,
他在出租车上小憩,眯着眼睛,斜眼仰视的看着林立的高楼,记得小时候,父母都希望自己去当一个律师或者法医,因为父亲是法院的一名经警,后來因为事故被提前退休,才不到四十岁,就退休了,这不符合情理,年幼的李光翼就以为父亲干了什么对不起母亲的事,
可是后來慢慢长大,他才知道要是一个公干人员在作风上出了问題,绝对不会给你一个这么好的美差,提前退休,这不等于犯错的人沒有惩戒,反倒给了嘉奖吗,
母亲是名幼儿教师啊,在李光翼的世界里,世界上只有三种女孩可以娶回家当老婆,而且是最适合做老婆的,第一就是幼师,第二就是护士长,对,是护士长,绝对不能是护士,因为护士的世界太离谱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卫校的漂亮姑娘,一点也不稳重,还老是夜不归宿的,当时自己还是临校读高二的学生,对于趁着晚自习就可以逃课跑三里路去会见小美女的那段日子,他起初绝望的以为这是自己一生最痛苦的时刻,
因为母亲总爱盯梢,盯着自己的儿子不要犯错误,别人家的姑娘也是有名节的,她老人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先学会当流氓,才去学着怎么做男人,也许这跟李光翼的理解一样,如果自己的父亲当时在工作岗位上作风出了问題,那就顺应了母亲的意愿,父亲先做了男人,后來成了流氓,
结果李光翼每个晚上出去,都是灰头土脸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愁闷烟,小小年纪,抽烟啊,做母亲的要是不去管,那绝对不是亲妈,于是乎,李光翼经常在自己失落的夜晚里,背后悄悄的有一双平日温柔无比的怜爱之手,恶狠狠的抽他一脑瓜子,
恨铁不成钢啊,怎么自己的儿子就这么不争气呢,因为女孩就可以不上学逃课,因为追不到女孩子就在这里学那些不着四六的坏毛病,
李光翼哭喊着:“她他ma跟别人下馆子去,都不想着陪我逛逛街,长得漂亮牛b啊,以后老子长大了,专门挑一个丑八怪娶回來,你满意了吧,”
看着儿子胳膊一横,抹一把鼻涕泪水,丢开母亲一个人跑了,跑进了黑夜,无尽的黑夜,不知去向,母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追,后來母亲说:男人,要学着长大,就得先把好色的本性控制住,被女人耍的次数多了,你就知道什么是自爱了,腆着脸去追女孩子,如果是个好姑娘,那是你修來八辈子的福,如果是小夏那样的女孩子,那就是她在让你成长,沒失过恋,怎么能算男人呢,
渐渐的,李光翼的高中时代疏远了这个女孩,从心理学角度,是女孩中了李光翼的毒,以前,他们天都会求着嚷着说好话的去哄她,现在不这样了,你要么來找我,要么,老子不伺候了,人性的犯贱,导致一个好小伙发了疯的对一个姑娘好,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
于是李光翼还说过一个自己理解悟出來的道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和物以稀为贵是一个意思,总是上赶着去讨好人,她就觉得你是如此的不值钱,
那晚母亲打过李光翼之后,小夏感觉自己的生活中就这样突然的少了什么东西,她果然还是无知和不成熟的,居然把李光翼的存在当做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物件,
“你怎么不來找我了啊,”手机短息里边的央求,似乎说的楚楚可怜,“我这几天一直都是自己去看电影,排队买票还叫人挤兑了好几次,要是你在的话,他们一定不敢凶我,”
李光翼看过信息之后,把小手机往尿壶里边一回学校去了,当年的寒假,他就以最高分的成绩被地方军区看中,希望明年高三结束,参加军校的挑人选拔,
“看,就是那个孩子,他不错,身体素质也好,在校生里边,体育项目全优,这样正好,不是拔尖的,就不算张扬,看那些体育好手的学生,文化课的成绩差的沒了底线,这孩子文化课以前是个半吊子,现在看來似乎回暖了,要不要留意他……”当时还是个小连长的石冲,第一次正面接触李光翼,就是远远的在楼顶用双筒望远镜看着,
吴麒的老上司,这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大校,本來石冲现在的工作应该由吴麒來做的,可是他去处理楚长风残余旧部的特种兵了,所以就让石冲做了陪同,这个军长也曾与长风有过密切的來往,他是后來斩首十一纵所属部队的74集团军最高首长,现在是代理军长,
“真怀念年轻啊,还可以拿男欢女爱的受挫当做争口气的动力,不知道他以后沒有这个动力了,还能不能是好样的,”李军长掐灭了烟,拍拍石冲的肩,“我只看结果,还有一年多时间,给他最好的待遇吧,”
年少轻狂,人都会有过犯错,彼此之间了解对方太多的过错,未來的日子就会变成争吵时抢占上风的筹码,指责对方的不是,所以李光翼坚决不再回头,对于小夏,他口中的“夏夏”,他已经毫无爱情可言,顶多,是豆蔻时节自己单纯的倾慕过往,那个本以为是象征纯洁的姑娘,
莫名出现的好几个大帅哥,看上去只有十**岁的模样,纷纷出现在了小夏的生活圈之中,对外,他们说自己是工科学院的入校新生,对内,他们几个都私底下告诉小夏:“要不要跟我去实验室里玩儿,”
“我带你去海边吧,河南可不是能轻易见到大海哦,坐我的车,我的舅舅是省城机场的负责人,表哥是民航机长……”另一个帅哥出手大方,上万块的红珊瑚项链,就给小夏戴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