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仿佛湖水里面投下了千斤巨石,本就混乱的广场彻底疯狂了,不管是家属还是看热闹的人,第一个想法就是逃离,远远地逃离这个地方,否则被打死了都没出说理去。
“队长!”
警察都懵了,这种场合开枪,极容易误伤,原则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允许开枪的,直到周俊业尸体倒地,警察才发现不对劲,距离最近的毛不易一把抱起俊业尸,入目的是血水从伤口汩汩冒出来,地面上鲜红一片。
“队长!”
警察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窝蜂冲了过来,那种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让人见了难过,但是转眼之间,表情变成了愤怒,无边的愤怒,眼睛里燃起了火焰,汹汹的火焰。
也许是警察们散发的杀气太强大了,也许是人们潜意识里面对警察的畏惧,不管是人群还是家属都不约而同避开了这个区域,这个最中心的区域,出来警察,就只有被保镖打残的人躺在地上走不了,和周围的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谁?”
警察们充满杀气的目光扫视周围,每一个人奔跑的人都有嫌疑,刚才人太多,场面太混论,哪怕是毛不易,都不能肯定刚才靠近周俊业的人是谁?看了几秒钟,所有的警察都是身体一震,他们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引起骚然的黑衣人不见了,一个都不见了。无声无息出现,同样无声无息消失,从发从来没有来过。
“是你!”警察们终于反应过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周七斤,十几把手枪指着他,如果他有一丝异动,处于愤怒的警察绝对会毫不客气开枪。
不过,让警察们失望了,周七斤一直表现的很平静,这么多人骚乱不安,唯有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意。
“是不是你杀死队长的?”毛不易咬牙切齿,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周七斤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你们见过手无寸铁的人能够把一个人的心脏刺出匕首的形状吗?”周七斤不紧不慢道。
“说!”毛不易的声音沙哑,靠近周七斤,恶狠狠地道:“你把凶器藏在哪里?”
“如果要诬陷,你们最好拿一把匕首过来,同上把我的指纹弄上去。”周七斤平静地道。
毛不易表情变化,时而疯狂,时而挣扎,最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一语不发。
……
命案是大事,死的是警察,则是大事中的大事,消息甚至惊动了九门提督,警察、防爆警察、特警、特别行动队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秦王广场,不过,他们抵达的时候,黑衣人不见了,观众走的一个不剩,唯一没有走掉的就是家属了,还有秦王集团的人,呃,还有美女记者,她不是不想离开,而是警察不让她离开。
命案这种新闻,放在哪里都能吸引眼球,平时如果遇上了,她绝对会苍蝇闻着血腥味一般扑上去,但是死的是警察,她就没兴趣了,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这种新闻十有八九播不出去,而且通常还伴随这麻烦。
只要是人,都不喜欢麻烦。但是这个地方,警察说了算。
瑶池会。
“刚才谁看清楚怎么回事了吗?”王子华看着两个人,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哪怕是他这样的身份,也从未想过杀警察,秦王集团的胆子,简直大到了极点。
那可是警察!
“看不清,刚才镜头闪过去了。”何叶松摇头,一直挂着的肆无忌惮的笑容不知何时收敛了。
他从小就不是什么三好学生,猥琐女生、打架斗殴、吃喝嫖赌一样没落下,飙车,拳击,黑社会,对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进局子里的次数绝对比回家多,不过一般就是前脚进去,后脚出来那种,也曾诞生过报复警察的念头,但是从来没有付诸行动。
看见周俊业倒下的那个画面,委实把他惊到了。
“虽然视频没有拍到,但是我能肯定是周七斤!”左友秀手里抓着食物,却忘记了放入嘴中,盯着已经倒放了好几遍的视频,表情越来越凝重。
王子文同样一眨不眨盯着视频,他不怀疑左友秀的判断,只是,周七斤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周七斤站在周俊业的前面,而伤口是从后背刺入的,摄像头离开的时间不到一秒,一闪而过,可以说是眨眼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周七斤是如何杀死周俊业,又是如何转移匕首的?
“不管他是如何做到的,秦王集团这次是跑不了了。”何叶松道。
人死在秦王广场,秦王集团自然逃不掉责任,但是不知为何,王子华总感觉,秦王集团未必会有事。
……
公安局总部。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紧张,每一个人不管是走路还算说话都小心轻微,唯恐惊到了什么似的,连往日里喜欢开玩笑的开心果负责信息归类的警花也没了笑容,小脸儿紧紧绷着,这一切只因为一个消息,一个从秦王广场传过来的消息。
局长办公室。
巨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书籍,资料和档案等等,略显凌乱,只有竖着的国旗在桌子的一脚,笔直朝天,从来不乱。椅子后面雪白的墙壁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党徽庄严庄重。党徽下面,站在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他就是这间房间的主人。
向来说话风度的何建斌罕见的动怒,脸色并无太多的变化,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之感,只听他对着话筒道:“这件事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