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鱼,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么?”少妇佯装嗔怒,“谁让你擅自做主。”
“银姑姑,她是空间法师……”
“如果她不是呢?”少妇瞪了他一眼,“你就由着她掉入阎河?”
“我这不是本来打算施下结界么,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桀鱼小声嘀咕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凤倾城不想听二人废话。
“哟,还是个急性子,”少妇笑了,“我叫蒲银,跟我走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凤倾城挑眉。
“你不是要见阎君么?”蒲银反问。
凤倾城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儿,“带路吧。”
“桀鱼,还愣着干什么,去接你金姑姑回来。”蒲银吩咐桀鱼道,桀鱼点了点头跃上阎河,撑起长杆很快就消失在阎河深处。
凤倾城随着蒲银一路默不作声的走着,蒲银见她并未说话忍不住开口,“真让人意外,你居然没有带其他人?”
“有什么问题吗?”凤倾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眼下她对这个阎界一无所知,由目前的情况可以看出这个蒲银对自己的目的和自己的身份都很清楚,很明显阎君也已经知道了,她必须要尽快掌握更多的信息,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从阎界全身而退。
“阎君说他一早就知道你不会带人来,说实话我最初还真不信呐,一大队人马怎么可能只身来我们阎界?”蒲银苦笑道,“阎君果然无所不能,猜得如此准。”
“看样子我不带人来,你应该很失望?”凤倾城反问道,“莫不是你还觊觎着初尘先生?”
“你说那个似仙的人呐!”蒲银想了想笑了,“他倒是不错哦,除了为人古板了些,还挺有趣儿,不如我跟阎君说说,讨了他来留在身边也好,就让他在阎界陪我。”
凤倾城很无语,她这白日梦做得倒是不错,以初尘先生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任由他摆布,再说了光是一个青夜就够她受的了。
“到了。”蒲银突然驻足。
凤倾城环顾左右,她们刚刚进了一片林子,眼下周围除了树什么都没有,“这儿?”
“此去灭生殿还有很远,”蒲银耸了耸肩,“今天现在这儿休息,待天亮后我们再走。”
“这儿也有天亮?”凤倾城找了棵树靠着坐下,养精蓄锐这种事儿凤倾城从不会错过。
“当然啦,”蒲银在她身边坐下,“天亮后阎界可就是另一幅景致了,到时候你可别眨眼。”说完蒲银自顾自地打理着自己的妆容。
“你究竟是什么人?”凤倾城睨了她一眼。
“我叫蒲银,奉于灭生殿阎君之前,”蒲银顿了顿,“阎君早就知道你回来,所以安排了我等在入口处,当然本来我的目的是阻止其他人进入阎界,想不到这一步你倒是替我代劳了。”
凤倾城试探着开口,“阎君除了知道我要来,还知道什么?”
蒲银看着凤倾城,忽的笑了,“凤倾城,你若是要打听情况就直接问好了,何必如此神秘?”
“你会说?”
“阎君又没有说不可以告诉你。”蒲银双手一摊,“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不是触犯阎君的我想我应该都会告诉你吧。”
“你口中的阎君怎么知道我会来?”凤倾城见状也不再拐弯抹角。
“阎君执掌阎界众生,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你是要来阎界,你觉得如果不是阎君授意,你怎么可能进得来?”蒲银补了一句,“还有,惊鸿城你的管家也是阎君特意留下的线索。”
“线索?”凤倾城目露不悦,“你们随随便便弄瞎别人,居然称之为线索?”
“那可是阎界最轻的死蛊了,”蒲银一脸无辜,“你见了阎君大可以问他要解决的方法嘛。”
“刚刚你说阎君知道我要来,他还知道什么?”
“他还知道你是想求他解除你体内的灵力,”蒲银耸肩,“不过这个怕是就有些难了。”
“为什么?”凤倾城追问道。
“为什么?”蒲银敛了敛神色,“你可知道所有的灵力都有赖于不断成长的根基,你若是想将体内最初的根基拔出,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搞不好……”
蒲银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凤倾城看出这件事应该不会容易。
“不过阎君既然肯让你来,应该就有他的道理吧。”蒲银想了想,“你休息会儿吧,大概一个时辰后天就会亮了,到时候我们就启程。”
“这么快?”凤倾城意外。
“我们阎界跟你们天临大陆不一样的。”蒲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树睡了,全然不理会凤倾城。凤倾城打量着她,心中有些意外,与自己最初在茶摊儿看到她时不一眼眼前的蒲银没有了最初的风情,倒是多了几分清纯,也许在茶摊儿的不过是她掩饰身份的方式罢了。
果然如蒲银所说,一个时辰后,天空中再不见那抹亮红色,湛蓝一片竟然比惊鸿城的天还要清爽。
见凤倾城目不转睛地盯着天空,蒲银伸了个懒腰,“怎么样,阎界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吧?”
“你知道我认为阎界是什么样?”凤倾城反问。
“你们伏击在大路上看到浮尸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以为我们阎界的人都长那样了。”蒲银狡黠地一笑,“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管中窥豹。”
凤倾城不置可否,“可以走了么?”
“走吧。”蒲银整了整衣衫带着凤倾城启程,没多久就出了密林,眼前豁然开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