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凤倾城果然在竹林中迷了路,走来走去都满眼都只是郁郁葱葱的竹林。

“你这破林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不耐烦地白了眼不远不近跟在身后的初尘先生,当然还有那只庞大的青螨,这一路他们俩就这么跟着自己,看着自己绕圈子也不说。

“你不是要自己找么?”初尘先生迈步上前。

凤倾城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可是眼下的确是自己有求于他,她扭头看了眼他,今日的他依然是藏青色的锦袍,不过看纹饰似乎换了一件,长发不似那日而是以一根乌木簪盘于头顶,只在两鬓自然地垂下两缕,站在这竹林中与他身后的青螨简直就是一副超凡脱俗的仙人图。

不过眼下的凤倾城可顾不上这么多,“你带路。”

初尘先生淡淡地扫了眼凤倾城,就在她以为他会提出什么条件时,他却迈步往一个方向而去,青螨悠哉悠哉地游过凤倾城身边还高傲地睨了她一眼,气得凤倾城鼻子都差点歪了,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们俩。

当凤倾城来到昨日的瀑布下时,却全然没了君北寒的踪影,她焦急地站在水潭边,却也没有寻到君北寒任何的物件。初尘先生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模样和身侧的青螨对望了一眼,“他也许已经走了。”

“废话!”凤倾城不乐意了,“你这破林子就跟个迷宫似的,你觉得他能去哪儿?”

说完她不再理会初尘先生,大声呼喊,“君北寒!”

“你在哪儿?”

……

半柱香过去了,凤倾城垂头丧气地坐在水潭边,君北寒到底去了哪儿?他会不会有危险?如果自己当时没有松开他的手,是不是也许他就不会出意外?

“也许,他真的走了?”初尘先生见她如此这才开口。

“不……”凤倾城刚说了一个字,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凤倾城。”

她猛然回头,竹林的一侧走出来的那抹紫色身影不是君北寒还是能是谁!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几处,头发也有些凌乱,可是依然不妨碍他周身上下那股王者之气,当然,还有那股子邪气。

凤倾城飞奔至君北寒面前,君北寒低头打量着她,他刚要开口凤倾城却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嘶——”君北寒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眸色一冷,“你做什么?”

可是接下来凤倾城的举动却是君北寒始料未及的,凤倾城扑入他的怀中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什么话也不说。

“怎么了?”君北寒愣住了。

“她以为你死了。”初尘先生走至近前,青螨也昂着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凤倾城。初尘先生心底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女子着实奇怪,时而彪悍得连汉子都佩服,时而谄媚得像个朝秦暮楚的小人,可她哭的时候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击中人心。

“你是什么人!”君北寒看到青螨立刻将凤倾城护在怀中,右手灵力已经汇聚成形。

“别冲动。”凤倾城这才抬起头,“他是我要找的人。”

“你们还真是像,就连说得第一句话都一样。”初尘先生看着凤倾城依然靠在君北寒胸前淡淡地开口。

凤倾城也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了,她连忙松开君北寒,怀中空荡荡的感觉令君北寒很不满,他冷冷地扫了眼眼前这个男人。

“你去哪儿了?”凤倾城埋怨地看着君北寒。

“我到处找你,在这林子里找了一夜,后来不知怎的七拐八拐又回到这儿了。”君北寒看得出凤倾城是担心自己,他倒是挺受用,“你刚刚……”

“刚刚什么都没有,”凤倾城立刻站直身体,“那个……我介绍你们认识,他是初尘先生,那个是青螨。”

“初尘先生?”君北寒并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在北荒皇面前,在下微不足道。”初尘先生微微颔首,虽然言辞尊重但是并无任何自卑之意。

“你知道他?”凤倾城一愣。

“你在这竹林喊了那么久他的名字,怎么可能不知道?”初尘先生淡淡开口,“北荒皇的东阳名讳不就是君北寒么?”

“哦。”凤倾城撇撇嘴,他知道那么多事儿,碰巧知道君北寒的名字倒也不出奇,“那个……其实我这次来是有求于你的。”

“何事?”初尘先生缓步走至水潭边坐下,青螨悠悠闲闲地跟在他身后,凤倾城和君北寒对望一眼也迈步上前,凤倾城从空间戒指内拿出一只锦盒,“小小薄礼还请笑纳。”

“这是……”初尘先生并未伸手去接。

“啪”凤倾城打开锦盒转向他,“这是一株上好的雪参,是醉残阳的极品。”

“不错,质地通透晶莹,应该至少有一百年以上了。”初尘先生点点头。

“果然有眼光!”凤倾城面露喜色,看他这么说算是识货的,一株雪参换冰莲他绝对不亏,这次若不是为了吴邪她也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我想以雪参跟你换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冰莲。”凤倾城将锦盒重新盖上,“初尘先生,这冰莲我不白换,只要你肯将蓝城主给你的冰莲给我,我就将雪参送给你,待日后回到京城定当另送一株冰莲给你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初尘先生低着头也不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一池清水,唯有风吹过时会拂动着他垂下的两缕银发。

“初尘先生?”凤倾城不明白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冰莲,我不能给你。”良久,他站起身轻轻弹了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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