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知乐第n次被陈简绊倒,很是委屈地坐在地上,哀怨地望着手足无措的陈简,那三个女生心里早就笑成了一朵花。
陈简凑过去,脸上看不出半点儿诚意,但其实非常抱歉地说:
“我不知道你会跑到那里去。”
俞知乐揉着摔痛了的膝盖,埋怨道:
“你看着点儿嘛……”
陈简点点头,把俞知乐拉了起来。
三分钟后。
陈简又满无辜地盯着摔倒在地,捂着小屁股疼得直哼哼的俞知乐,说:
“……你怎么又跑我背后来了?”
俞知乐咬着嘴唇愤愤道:
“咱们这个时候应该交换位置啊!我跟上华打的时候她都能明白的,我不是跟你打过手势了么?”
陈简默默望天,答道:
“哦,我以为你刚才对我比个‘二’,是骂我来着。”
对面比赛的两个女生和另外一个观战的女生早就笑到花枝乱颤,根本停不下来了,连比赛都无法继续了。
由于陈简这个猪队友屡拖后腿,俞知乐的实力可以说半分都没发挥出来,还摔得挺惨的,打到一半,对面的女生都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
看热闹也看够了,她们就主动中止了这场比赛。
其实俞知乐就是个脑子不好使,而且球技也一般的家伙嘛!
三个女生凑在网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起耷拉着脸不高兴的俞知乐和同样挺委屈的陈简:
“好啦好啦,不比了,要是再比,过两天你也不用比赛了。”
“哈哈,双打真的跟菜鸟一样,幸亏这次比赛没设置双打项目,不然的话你就惨喽。”
“呵呵,双打的话,能不能出线还是问题呢。”
讽刺了一通俞知乐后,跟看了一场猴戏一样的三个h市赛区的女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而俞知乐则哀怨地跟在陈简后头,晃着尾巴,回房间找红药水去了。
如果池飒能看到这个时候蔫唧唧的俞知乐,肯定会高兴地买一挂鞭炮来燃放庆祝。
然而,她错过了这个极好的机会。
等到她再在看台上看到俞知乐的时候,俞知乐站在s市赛区的队伍里,一扫被人虐了的颓唐,晃着尾巴,琢磨着一台放在场边的摄像机,想着哥哥会通过哪台摄像机看到自己。
看着俞知乐那毫无鸭梨地四处张望的模样,池飒就很想抄起手边的什么东西砸过去。
不得不说,在某个层面上,池飒对俞知乐也算得上是真爱。
她居然拖着自己那条行动不便的伤腿,坐飞机一路尾行过来观看俞知乐的失败。
这种锲而不舍地想要看到对方倒霉的精神,或者说,精神病,都是相当可嘉的。
这场决赛,一共有七个赛区参加,每个赛区的名额数也不尽相同,有三人,也有两人,总共参赛人数为20人,这20人事先分为五个小组,每组四人。赛制当然和以前一样,三盘两胜,每个小组只能有一名选手出线。
氮素,随机配对结果一出来,一片哗然。
俞知乐所在的s市赛区,居然全被分在了同一个小组里!
这就意味着,s市赛区,在小组赛的厮杀后,可能只能有一人出线,还有可能无一人出线!
这样的压力,对s市赛区的队员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但是,得排除掉俞知乐。
俞知乐在赛前毫无鸭梨地啃饼干的样子,被一晃而过的摄像机捕捉到了,看到这一幕,很多人都在感叹,这姑娘心理素质真好啊,或者说,她已经做好了收拾行李回家的准备?
巧的是,俞知乐在小组赛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对阵h市赛区,那个撺掇着自己和陈简打双打的女生。
俞知乐的比赛,有不少人都是相当关注的,池飒当然算一个,有同样坐在场边的陈简,有身在b市的景上华,还有远在s市的江同之,舒狂和俞良宴,当然,还得算上现在还没有上场的池爽。
俞知乐站上场,打出第一个球之后,会心一笑者有之,欢欣鼓舞者有之,遗憾者有之,想把她从场上抓出来一顿暴揍者兼有之。
会心一笑者,当然是俞良宴。
猫啊猫,你这是要把你的胡来战术贯彻到底了?
欢欣鼓舞者,自然是池飒。
太好了!她在这种决赛里还敢用她那乱来的打法,肯定会被虐!
遗憾者,就是池爽了。
没想到,她居然还在用这种打法。看起来,她的确没什么威胁了。
想把她暴揍一顿的人就很多了,包括景上华,江同之,以及早就知道她的战法的舒狂。
景上华和江同之矢志一同地认定这小妮子就是欠揍,而舒狂呢,是觉得,尼玛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把你真正的实力亮出来,非得等到被虐爽了才玩儿绝地反击是吧?你以为你是圣斗士么?
这些心声和感触,俞知乐当然是一个都感应不到的,她调动起自己全部的精力,努力地发挥自己大杂烩式的打法中的威力,和h市赛区的姑娘陷入了苦战。
她的对手,这位h市赛区的姑娘,其实也没那么轻敌,在那次和俞知乐打过一次双打后,她回了房间,就着手翻找起俞知乐的资料来。
这一找,她就有点儿怀疑,俞知乐在双打的时候,是不是放水了?
她以前的打法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双打这件事明摆着是她们这一方提出来的,可这位姑娘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一事实,认定,哼,想借机放水,迷惑我是不是?当老娘傻么?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