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此时的腰痛还没有完全散去,被这样狠狠一撞,他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坐到了地上!
看着平墨瞬间又是冷汗满额的样子,来人一怔,急忙伸手去拉他:
“平墨,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平墨疼得视线都模糊了,可是他依然清晰地辨认出,来人是他的同寝,也是俞知乐的朋友之一夏华晟。
他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是一声痛吟,而苏杭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尴尬,主动开口帮他解了围:
“他?没事儿,就是今天收拾器材的时候身上被撞了一下,来拿点儿红药水和止痛药。”
说着,苏杭就蹲了下去,用身体挡住了夏华晟担忧地投向他的视线,也挡住了那满满都是止痛药的塑料袋,拍了拍平墨的肩,用相当无所谓的口吻询问:
“没事儿吧你?”
平墨是死也不想在别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硬是在苏杭的暗中帮忙下,忍着腰痛站了起来,匆匆说了句没事儿,就步履匆忙地从医务室里逃了出去。
夏华晟惊讶地看着平墨远去的身影,叨念了一声“怪人”,就进了医务室。
他也受了点儿伤,是在晚饭后跟几个哥们儿打篮球的时候,一不小心跌倒了,手肘擦破了点儿皮,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想来消消毒,贴个创可贴,然后再回去打球。
苏杭在查看了他的伤势后,找出了酒精和棉棒,准备为他做个简单的消毒,防止感染,而夏华晟仍在惦记着刚才平墨那一脸的痛色,在苏杭为他上药时,挺不放心地问:
“平墨他没事儿吧?怎么感觉他伤得很重的样子?”
苏杭的笑容,看起来简直是牲畜无害:
“他真没事儿,一点点小伤罢了。”
夏华晟还是挺相信苏杭的医术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话也多了起来:
“说起来,平墨这小子还真是个怪人,好像总有事儿不想让我们知道的,训练的时候,也总觉得他心不在焉,好像在惦记些旁的东西一样。”
苏杭连头也不抬,细心地为他清理伤口,同时微笑道:
“可能是有女朋友了吧?”
夏华晟哈哈地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压低声音,对苏杭说:
“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觉得,那小子像是喜欢女队那边的俞知?一进省队综合实力直接就排名第三,势头猛得很呢。”
苏杭的手猛地停顿了一下,差点儿戳痛了夏华晟的伤口,但他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说:
“我认识,绣儿也跟我提过他。”
一打开话匣子,夏华晟就收不住了,不住地唠叨起来:
“说起小乐,真是个好姑娘,懂事又听话,训练起来又认真,当初集训的时候跟我们一起玩儿得那叫一个好,哎,平墨好像还和她是青梅竹马呢,据说她打球,就是平墨教的……”
苏杭的眼睛突然闪了闪,抬起头来,打断了夏华晟的话:
“那他的水平,肯定很高了?”
夏华晟点了点头,但面上流露出了些许的遗憾:
“看得出来,他的实力也不错,可是教练总说他注意力不集中,打着打着球就容易出神,有的时候一转脸,就不知道他跑哪儿去开小差了,我们教练还挺生气的,觉得他一个不错的苗子,这么放任自流下去可不行,叫我们这些同宿舍的人多帮着他点儿。”
苏杭温柔的瞳孔直盯着夏华晟,原本如湖水般的眸子,现在看起来居然有种深不可测的诡异感:
“的确,如果注意力不集中的话,那可怎么好?”
夏华晟是个神经不算细的家伙,也没注意到苏杭的表情变化,附和着点起头来:
“可不是?”
苏杭垂下头去,嘴角上扬,从他的口里,吐出了一串温柔的声音:
“我听绣儿提起过俞知乐,据说,她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在训练场上从来不含糊,而且还经常自己给自己搞加练。”
看夏华晟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继续温柔地提醒道:
“我说,既然平墨的网球打法,和俞知乐的那么像,如果勤加苦练的话,他的网球威力,会超过俞知乐很多倍的吧?毕竟他是俞知乐的师父,不是么?”
夏华晟也get到了苏杭的意思,试探地问:
“也就是说,我们要想办法,督促他多练习?”
苏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单纯地讲述自己的观点:
“你们是他同宿舍的人,既然教练交给你们督促他的任务,你们就得完成不是?嗯……还有,绣儿也是打网球的,对于网球,我也不是门外汉,如果要练习注意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比赛,在频繁高度紧张的比赛中,注意力肯定就会集中的。”
夏华晟丝毫没有察觉到苏杭的意图,兴奋地看着他,说:
“行啊你,苏队医,以前没有跟你聊过,没想到你对网球训练还挺有心得的!”
见苏杭只是温柔地微笑,并不开口,已经被贴好了创可贴的夏华晟站起身来,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回去之后,自己得和教练商量商量,多让平墨打打比赛,在比赛中磨砺一下他的心智,不能总叫他这样吊儿郎当地晃下去吧?
送走了夏华晟之后,苏杭脸上所有的温柔,都像是潮水一般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冷静和算计:
平墨,如果你真的如你自己所说的,能控制住药量的话,行,我信你,不过,在你的训练量人为地被增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