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要面子的吴安诺,是不会因为一时对俞知乐的疼惜而放弃自己已经制定好的计划的。
他暴力镇压了队员们的起义,拿出自己队长的威严,威逼一帮人跟俞知乐对打。
俞知乐现在还不大能适应比赛的节奏,所以,按道理说,她应该会被狂虐才对。
然而,在一场队内赛中,她却总能赢个一盘,尽管最后她还是会输掉,但场面上至少好看了一些。
不管俞知乐有没有察觉,反正吴安诺是发现了:
这群死小子在放水!
吴安诺恼了,去找他们算账,结果这群死小子还装樱桃小丸子,装什么都不知道。
放水是什么?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什么是放水呢。
吴安诺给气了个半死,挽着袖子,亲自上场,把俞知乐一顿好菜,然后在她脑袋上弹下一个暴栗,得意洋洋地说:
“看到没有,小菜鸟,你还有得学呢。”
俞知乐懵懵地点了点头,握了握小拳头,很虔诚地望着吴安诺,说:
“师父,我会努力的!”
俞知乐就是这点好,一旦叫吴安诺“师父”叫顺口了,就对他很是尊敬,吴安诺叫他干嘛他就干嘛。
私底下,一帮队员没少警告俞知乐,说吴安诺就是个容易热血上头的中二病患者,他叫你做什么,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心血来潮,你鸟他干嘛?越鸟他他越来劲。
说实话,这帮队员也搞不懂,俞知乐为什么会那么听吴安诺的话?难不成这孩子脑子不大灵光?
队员们各自犯着嘀咕,并念叨着队长真是不懂得怜惜弱小,但俞知乐却在吴安诺的高压训练下,不知不觉地又从一帮人中吸收了很多的东西。
简单地来说,那些队员们是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实力,来和俞知乐对打的,所以她打起来不会很吃力。
而实战,往往是最能提高人的综合素质的。
吴安诺此时还没能体会到这种训练方式的好处,他不管怎么教训他的队员们,他们照样放水,没办法,他只能把视线转回到俞知乐身上,坐在场边,大声指导她:
“菜鸟,刚才那个球你用力过猛了,不是教过你控制自己的力道么?你以为自己在打高尔夫啊!”
“停停停,菜鸟你姿势不对,这球你赢了?不算,从头来,把姿势给我摆正了!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喂,菜鸟,你的手和腿不协调么,快点儿!……谁叫你脚上动作放快了,你冲那么快是要跑到对面场地打球去么你!”
俞知乐每次都乖乖地听从吴安诺的指示,但她能忍,不代表别人能忍。
有一次,吕浩正和俞知乐打着球呢,眼看着俞知乐又要输了,吴安诺在场外唠叨得起劲,吕浩却突然发怒,一把摔了球拍,跑到了场外,二话不说就把吴安诺按倒在了地上一通猛揍,一边揍一边骂:
“我叫你叨逼叨叨逼叨,你烦不烦?!我问你烦不烦!”
吕浩和吴安诺真人pk去了,独留俞知乐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场上风中凌乱。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了,蹬蹬蹬地跑过去把两个人强行分开,看着这俩人呼哧带喘地怒视着彼此,她一脸严肃地板着小脸,继俞良宴离开后,第一次开启了说教模式:
“你们不能这样的,打架是很不好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的么。”
说着,她拉了拉吕浩的衣角,说:
“我知道师父有的时候很啰嗦,但他也是为了我好,就像在家里头妈妈总是会很唠叨的,所以吕浩哥哥不要生师父的气啦,不要打架,多伤感情。”
说着,她朝向了吴安诺,叨叨咕咕地冒出了一大串话:
“师父,你也不要怪吕哥哥,吕哥哥只是打球打累了,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太笨了么……嗯,肯定是因为我太笨了,吕哥哥才把火转撒到你的身上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其实算起来应该是我的错啦,要是我的球打得更好一点儿,你们俩就不会吵架也不会打架了。那我向师父和吕哥哥道歉,我会更努力更努力,你们也握握手不打了,好吧?”
说着,俞知乐就不由分说地把他们俩的手交握在了一起,满脸热切地看向了这两个已经石化了的男人。
吕浩和吴安诺交换了一下眼神。
吕浩:“老大,你听明白乐子说什么了么?”
吴安诺:“鬼能听明白啊,哼哼唧唧的一大串,跟念大悲咒似的,能听清楚才怪。”
他们这帮队员彼此之间都是损友关系,如果平时心情不好的话,也会找茬打一架,打完后就全身舒畅握手言和了,但显然俞知乐还不能理解这样的男人的友谊,所以,她很希望这俩人能够重归于好。
在俞知乐炽热的视线下,俩人别扭地握了握手。
而俞知乐,也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看来自己要更努力才好,你看,因为自己,师父和吕哥哥都打起来了。
……
俞知乐这样两头跑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半月左右。
一天,在一次照常的队内练习中,俞知乐的对手是乔路,他照例一边放水,一边打球。
但是,今天的俞知乐,状态格外地好,有好几次关键的球,乔路都觉得她肯定接不起来,她却硬生生地给打了回来。
乔路觉得有意思,索性半认真地跟她对打起来。
没想到,俞知乐也越打越认真,而且攻势也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凌厉,乔路数次居然产生了“卧槽撑不住了好快”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