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爷爷和景奶奶对视了一眼,似乎是默契地想到了什么事情,景奶奶很快笑开了:
“那好,江教练,你赶快。小华这孩子别扭,脾气也不好,您多受累了。”
江同之坦荡地笑开了:
“没关系,我喜欢她这样。”
景爷爷:“……”
景奶奶:“……”
等到江同之进了景上华的房门,老夫妻俩还在面面相觑,默默地用眼神做着深度交流:
景奶奶挑左眉:我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
景爷爷挑右眉:我也觉得是,我好像也听到,那个江教练说喜欢咱们家小华?
景奶奶咂舌:你也听到了?那……小舒怎么办?
景爷爷扶额:年轻人的事儿,干脆叫他们自己做决定好了,反正只要小华喜欢,对小华好就成。
景奶奶郁闷:我觉得小舒这孩子挺好,做事儿实诚,还会做饭,这个江教练总觉得蛮不稳重的。
景爷爷瞪眼:都说了,别替孩子做决定,是小华要找对象,又不是你!
丝毫不知道自己身后景爷爷和景奶奶已经在用眼神干仗,江同之敲了敲门后,进了景上华的房间,把房门虚掩了起来。
景上华正坐在书桌前翻书,听到敲门声,就回过头来,等看清是江同之后,她果断把头扭了回:
“学会敲门了?”
江同之不接她的话,四下环顾了一圈,说:
“算起来,我是第一次进你的家呢。还挺干净的。”
景上华头也不回,继续翻弄着手头的书,回嘴道:
“相对于你的房间当然是,每次进了你的房间,我都感觉像是进了丐帮办事大厅似的。”
江同之笑了起来,走近了景上华,抱着胳膊,立在她身后,笑道:
“不生气了?”
景上华总算转回了身,仰头望着江同之,反问道:
“酒醒了?”
江同之抓了抓头发,说:
“我也不大清楚,来这儿找个答案。”
说着,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着景上华,说:
“中午的事情,是我说得太仓促了,但是,有一个中心思想,我来特别跟你强调一下,我没有讲错。”
景上华被他搞得有点儿好奇,挑起了一边眉毛,表示:你先讲讲看,讲得不好的话我再打死你。
没想到,江同之一改他平日懒驴兜圈子的作风,一上来就毫不犹豫地切入了正题:
“我让你在我和舒狂中间做个选择题,这个没有错。舒狂他喜欢你。”
景上华惊得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咽下去,注视了江同之半晌,摇头道:
“看出来了,酒还是没醒。”
江同之却伸手扳住了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整个转了过来,强行面对着自己,认真道:
“酒醒没醒,只有我知道,你相不相信,也只有你知道。”
景上华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儿加速,不只是因为听到江同之突然撂出来的话,也是因为……
江同之你特么个死流氓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可她在“揍江同之”和“问个究竟”这两个选项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不是喜欢那个……那个叫孙皎皎的女孩子吗?”
还没等景上华向江同之解释一下孙皎皎是谁,江同之便干脆利落道:
“我知道孙皎皎,他是我表妹。是我用我表妹的身份证给她报的名。”
景上华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挺好使的,但是,她第一次发现,江同之所说的汉语,她好像很难理解。
而江同之只用了简单利落的一句话,就概括出了他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
“是,我在帮舒狂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