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本来就是个擅长玩阴谋论的人,看到平墨如此表现,立刻想到了别的地方去:
苦肉计?
要是真的想玩苦肉计,这招也太蠢了吧?他车上装有行车记录仪,能清晰地看到,就是这小子自己窜到车前头求碾压的。
即使在心里微笑着念叨了一句“想死的话,麻烦去高速上找大货车,一撞一个死”,但他还是打开了车门,打算去看看平墨,免得这小子在车前装死。
金子青惊慌失措地钻出了驾驶室,想去扶平墨,平墨却从地上爬了起来,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顺手把擦破手掌上的血在黑色的西服上抹了抹。
把血擦掉后,平墨就按着俞良宴的车前盖,绕到驾驶室一侧,问俞良宴道:
“你也打网球的,对吧?”
……你不要命地往我车前冲,就是为了叫住我问这个?
俞良宴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理解平墨这种异常人类的思维模式。
此外,据他所知,平墨也打网球,只是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正式比赛,所以他不清楚他的水平如何。
他并没有讲话,只是简单点了点头,想看看平墨究竟想做什么。
平墨倚在他的车窗边,玩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提议道:
“那么……我们约个时间,比一场吧。场地可以选在你的那个网球俱乐部里。时间定在明天。我全天都有空。”
对于平墨这种看似商量、实则强势的讲话方式,俞良宴露出了十分客套的程式化微笑:
“可是我没空。”
平墨似乎是清楚俞良宴是在找借口,他伏在车窗上,言笑晏晏道:
“还是跟我打吧?反正早晚都要打一回的。而且,我很想和你谈谈小兔子的事情。如果是关于她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会有空吧?。”
俞良宴望着平墨,突然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猫不就是在怨念自己骗她这件事儿么?那自己只要趁着和平墨比赛的时候,半真半假地受点儿小伤,挂点儿小彩,既可以叫猫关心关心自己,和平解决兄妹俩的矛盾,又能让她对平墨产生一点芥蒂,也算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了。
至于自己……
嘛,不重要了,猫能原谅自己就好。
在这一念头的驱使下,他点下了头,温和道:
“那好,明天下午三点钟,球场见。我想你知道地址,我就不告诉你了。”
末了,他还貌似友善地补充了一句:
“还有,我的反应能力并不是很好,别再往车前站了,很危险。”
言下之意就是,你丫要是再自找死,我只能满足你去见上帝他老人家的美好心愿了。
平墨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
“你不用谦虚,刚才你的刹车速度够快了,正如我想的,你的反射神经很强悍。如果和你打球,肯定会很有趣。”
……所以这家伙跑到车前送死,就是为了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反应能力?
这种型号的奇葩,俞良宴还真是第一次见。
算得上……是一个有意思的对手吧?
俞良宴没再说别的,关上了车门,临走前,还极具绅士风度地对他挥了挥手。
这两个相互了解极深又各怀心思的男人彼此礼貌地微笑告别后,就各奔东西了。
但是,在目送着俞良宴离开后,平墨走向了自己的车,伏在车边,对金子青说:
“我去市队,你跟上他,看他去哪里,可别跟丢了。我觉得他有事儿瞒着我。”
金子青领命,驾车尾随着俞良宴而去。
要是景上华目睹了这二人对话的全过程,一定会指着他们说:
别老说女人爱玩宫心计好么?别老说女生虚伪好么?
快看这俩,一个当代岳不群,一个极品男病娇,不关在一起捡肥皂,简直是太可惜了好么!
俞良宴本来想直接去找俞知乐的,但是……
在发现身后那个甩不掉的尾巴后,俞良宴开始认真思考,是调戏他一会儿,还是不管他,直接去接猫。
但是,仔细思考了一番后,俞良宴打算先玩玩看。
他吃不准平墨在不在那辆车上,万一他在的话,自己去找猫,不是直接把他带到了猫的跟前么?
话说,自己好久没飚过车了吶。
这样想着,俞良宴轻笑起来,在前方的绿灯马上就要亮起的瞬间,毫无预警地一脚踩上了油门,原本规规矩矩行驶着的卡宴车,以一个华丽的s型绕过了前方的车子,拐上了右转道,绝尘而去。
金子青一愣,马上记起了平墨那句:
“可别跟丢了。”
这话听起来平平无奇,但是,想起某年,一个女佣把少爷房间里的一个看起来挺廉价的水晶小摆件弄坏了,少爷发现后,竟然拿了一柄古董日本刀,要剁了她的手!
要不是一帮人死拦活拦着,金子青真的很难想象最终会酿成什么后果。
那个时候的金子青,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少爷那么在意那个水晶摆件,后来才偶然得知,那是他和俞知乐小姐在福利院的时候,一起做出来的。
反正,只要是涉及那位小姐的事情,全都是大事,错不了。
认识到这一点后,金子青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不敢掉以轻心,把事情办砸,索性也一脚油门,快速绕过几辆车子,成功地引起一片愤怒的鸣笛声,才勉强跟上了俞良宴。
在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大街上飙起车来时,在网球队里,平墨进了队后,很快就靠刷脸技能,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