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暇漠漠瞧了众人一眼,下令:“方丝萦心思歹毒,不思悔改,来人,割了她的舌头,留着她一条命,明日问斩!”
方丝萦大骇,怒骂:“云无暇,你这没人性的东西,我就算是化为厉鬼,也要找你算账!我诅咒你,一辈子没儿没女,没人爱,没人陪,你会不得善终的!你······”
话还未骂完,侍卫已经一把捏住她的嘴,剑尖划过,割下了她的舌头。
方丝萦一声惨叫,血流如注,晕死了过去。
云无暇的手腕,在今时今日,才算是被众人彻底认识了,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唏嘘不已,暗暗拿定主意,就算是得罪天王老子,也千万不要得罪凤月洛。
得罪了凤月洛,就等于与云无暇宣战,而与云无暇宣战的后果便是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拖下去!”云无暇冷漠地扫了眼方丝萦,眼眸微眯,一抹幽光一闪而过。
六子将逸儿抱了上来,问道:“爷,这孩子一直哭闹,怎么处置?”
云无暇皱了皱眉,道:“他本就不该来这世上,不过,到底是我云家的一点血脉,留着吧,派人好好教养。”
逸儿被带回九王府,鱼子叹息过后,拨了个小院子给他,并请了奶娘来照顾。
月洛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心底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紫衣为她换上宽松的衣裙,笑道:“王妃,小主子又长大了些,先的衣裙都穿不了了。”
月洛深有感触,肚子一天天长大,宛如吹气球一般,遂笑道:“都说后面几个月孩子长得很快,果然是真的。”
“王妃也要多走走,不然会不好生产。”
“可这琴音院都呆腻了,我们今日去园子里转转吧。”
紫衣急命小丫头去准备,然后搀着她的手,慢慢往园子走去。
园子里的人见了月洛,都迎上来福身问安,眉眼间,俱是恭谨和喜悦。
月洛笑道:“你们都退下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只是随便走走,人多了,我反而觉得不好。”
园中,秋菊开得正艳,大片大片的,甚是漂亮。
月洛走不了几步,便觉身子乏力,想坐下歇息。
紫衣道:“前面有个凉亭,去歇歇,喝点水。”
早有丫环在亭中准备好各色瓜果、点心,又准备了靠椅,扶着月洛坐下。
一个丫头轻轻为她捶腿,月洛不禁笑道:“我也太脆弱了,居然被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给折腾了。”
紫衣剥了一粒葡萄,剔尽葡萄籽,喂到她嘴里,笑道:“王妃,小主子健康活泼,所以王妃才觉累,以后待他出来,王妃怕是爱不释手,觉得所有的累都值得了。”
“那倒也是!”月洛抚摸着肚子,满脸喜悦。
都说孩子是上天派来的精灵,每个精灵,都有一段美丽的故事,月洛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着最美的未来,即便是将来自己不在了,他仍然能快快乐乐地过好每一天。
坐了一阵,月洛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竟沉沉睡去。
紫衣忙取来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退到一边,静静等着。
月洛在沉睡中仿佛见到两个孩子摇摇晃晃跑来,都是一样胖乎乎的模样,笑起来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
月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拥抱他们,却不料其中的一个孩子突然跌倒,哇哇大叫起来。
“乖!别哭!”月洛抱起他,柔声安慰。
可那孩子越哭越大声,竟似止不住一般,月洛心头一慌,突然就醒了。
孩子的哭声居然如影相随,仿佛就在耳边。月洛蹙了眉,问道:“哪里来的小孩哭声?”
紫衣忙回道:“大概是院墙外面吧。王妃,这里风大,我们该回去了。”
月洛倾耳听了一阵,道:“那哭声就在这府中,仿佛是西边传来的,我们去瞧瞧。”
她现在怀着孩子,最听不得孩子哭闹,那会让她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在哭,揪得她心疼。
紫衣无奈,只得扶着她循着哭声而去,在起身的时候,她朝一个丫环使了眼色,那丫环忙悄然离开,从另外的道赶了过去。
月洛还未走近,孩子的哭声便戛然而止,她顿住了脚步,自嘲地笑笑:“我这是管闲事,孩子哭闹,自有他父母哄着,我操什么心?”
她下意识地以为这孩子不过是某位仆人之子,所以见他止了哭声,便没了去看的念头。
紫衣暗暗松了口气,扶着她,又慢慢往回走。
夜间,月洛歇下后,紫衣到了鱼子房中,愁眉苦脸地道:“那孩子留在府中始终是个隐患,怎么想个法让他暂时离开就好了。”
鱼子微惊:“发生什么事了?”
紫衣便将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冷汗,又冒了出来。
鱼子默然沉吟了一会儿,道:“此事万万不能让王妃知道,她现在受不了刺激,和王爷的关系又好不容易缓和些,我们得从长计议才是。”
“和爷说说吧,虽说此事王妃迟早要知道,但只要捱过这几个月,待王妃生产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鱼子却摇头道:“不可!爷若知道孩子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王妃,你认为他还有存在的可能吗?”
紫衣也叹息道:“王妃乃性情中人,虽然茗妃害她,但孩子好歹是皇上留下的唯一血脉,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得那孩子死的,爷若再伤害了那孩子,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
两人商议了一阵,决定让逸儿搬到府中最偏远的一个小院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