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晴紧抿着唇,目露不服,“她已经离开一年多,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暻寒也从半年前开始就不再寻找,你又怎么会知道他没有放下?”
彼此清楚,夏暻寒曾深爱过陆瑾瑜,所以谁也不会可笑的去否认他曾经存在过的感情。
不过,那也还是曾经。
谁又能说他现在没有放下?
她们都不是他不是吗?
闻言,商访梦像是听到了可笑的笑话般,嗤笑一声,“向晚晴所以我说你还真是不了解暻寒。”
“你觉得像他这种人,一旦动心会是半年、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放下的?”
夏暻寒是那种不会轻易动情,可一旦动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放下的人。
有时候他甚至执着的让人觉得绝望。
正如他对待她一般。
就因为她曾是他父亲引荐到他身边的人,是他父亲想要的儿媳妇人选,所以固执的宁愿选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也不愿意要她。
“向晚晴你信不信,如果陆瑾瑜出现,就算今日你们结婚成功,他也会离你而去?”
向晚晴紧咬着唇,面容苍白得难看。如果不是那抹腮红,她俨然完全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她想说不信,可那几个字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因为她清楚这个不信也无非不过是自欺欺人。
“商访梦你无须跟我说这些。不管如何,就算他的行踪一直都有陆瑾瑜又如何?总归不过是我们都不会是他心上的那个人。”向晚晴眸光锐利,不再是之前温润清雅的模样,有些针锋相对的继续道:“可说到底我还是夏夫人,我最起码还是她的妻子,可是你呢?你什么也不是!”
商访梦闻言面容顿沉,阴沉狠戾到近乎扭曲。
这也是让今日坚持过来的原因。
她们都不是他心上的那个人,可她却能在名誉上与他有着牵扯。
而她呢?
跟她如今就算是上下属的关系都不复存在,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不曾相识。
这样的认知让她心痛、绝望更是不甘和愤怒。
她也想,就算这辈子可能都得不到他的心,她也想要成为他的妻子。
“商访梦,如果你今日过来要说的是这番话,那么我听到了,你现在可以离开。”桀骜的昂着头,两人谁也不愿在对方面前表现出一点的脆弱,“当然,如果你想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也欢迎之至,奉若上宾。”
亲眼目睹他娶别的女人?
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商访梦恨,恨不得亲手掐死眼前的女人。
可母亲的话言犹在耳,手掌几度握紧又了松开,最后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向晚晴,我会看着,看着你到底在这个位置上能够呆多久?”
商访梦豁然转身,步履虚趔趄的离开。
再看向晚晴呢?
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没有对方的目睹,所有的伪装系数卸下,心疼得纠成了一团,就连呼吸都泛着刺骨的疼。
踉跄的后退,抵着化妆台这才停下。目光木讷的盯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