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夏家,夏暻绝愤然甩开大哥的手,面色说不出的阴沉。
今天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夏暻寒没害到,反倒他们被爸给数落了一顿。
什么叫公司不要?
他以为他们想要,如果不是夏暻寒欺人太甚,他们兄弟用得着屈居那样一家小到不起眼的公司?
他们兄弟该入主天龙,偏偏爸还任由夏暻寒对付他们,只要他肯稍微帮衬一下他们兄弟,他们何至于此。
越想夏暻阳越恼火,胎教对着眼前的车用力踢了过去。
好在刚才夏暻阳解除警报,不让怕是要响起一阵刺耳声响。
望着他撒气的举动,夏暻阳太过沉静,甚至于嘴角都隐含笑意。
“暻绝你还真是不了解我们父亲。”这话说的有些嘲讽,夏暻绝听着不解的皱眉看向大哥。
不了解父亲?
难道他了解?
他想这个世界怕还没一个人足够了解他们阴险狡猾的父亲吧!
“你当着以为爸是因为我们没有去公司才骂我们?”
不然呢?
老家伙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什么好的都给夏暻寒,他们兄弟想要任何东西就算是努力了也并非能够得到。
在夏家,对他们兄弟俩来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神情,夏暻阳忽然低低笑了一声,“所以我说你太不了解父亲。”
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夏暻阳又道:“爸这是故意让我们离开。”
夏暻绝更不明白了。故意让他们离开,为什么?
瞧着他还不懂的神情,夏暻阳打开驾驶座坐了上去,夏暻绝立刻也坐进了副驾驶,“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夏暻阳不答反问。
夏暻绝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强权主义者,法西斯。只有他的命令,没人刻意违抗,也不许违抗。”
这个老头子喜欢将实权抓在手里。
当初,如果不是那个踏进棺材里的死老头子,他们的“好”爷爷,又哪里有夏暻寒此刻是夏家家主的事,怕还是被他们的父亲将权力握在自己的手心。
“既然知道,你觉得父亲会让我们看到他跟夏暻寒的对峙?”
夏暻寒不是他们兄弟俩,因为爷爷的缘故,所以对父亲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父亲想让他做的,他偏要与其作对。
就好比这次的未婚妻事件。
夏暻寒公然宣布与陆瑾瑜订婚并且不久之后将要迎娶她的事情,无疑是跟父亲宣战,也是挑战他的权威。
一生都不容许旁人背叛或违抗的强势老人,恐怕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而他们刚才的话恐怕也全都听了进去,只是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他是想要单独找夏暻阳,因为他怕是也清楚,目前他想要让夏暻寒乖乖听话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避免丢脸,有损他威仪,这才想要将他们赶走。
恐怕在他们出来后,老头子就会让人去找夏暻寒回来。
夏暻绝也不是笨,刚才是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如今听夏暻阳这么一提醒瞬间也想通了许多。
怒意瞬间散去,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看来我们有场好戏要看了。”
谁说不是了。
父亲与夏暻寒的对决,他可是一直都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