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觉得自己为了老板,说不上上刀山下火海,但也算敬职敬业了。
从一周多前开始筹划公司合并,一直到今天坐在江小暖公寓客厅,他几乎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忙的要死要活。
可是饶是如此,他家老板居然还吼他。
张锐心里怪毛的,忍不住阴阳怪气顶了一句,“沈总,您这些天都昏迷着,医生说就算醒了身体状况也不大允许您去工作,带江小姐去马赛拿委托书,有什么不对么?”
沈凌夜在电话那头啧了一声,沉默了两秒,他的口气稍微好了些,道:“明天会议我会去,让她留在公寓哪都不要去,明白么?”
张锐道:“沈总,您脑袋上被开了个洞的事情你真的知道吗?你这样还没痊愈就乱跑真的合适么?”
“张锐我发现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要不要我找人给你嘴上缝两针?”沈凌夜冷声道。
tonny的人都是狠角色,就看前两天在华盛顿那场恶战就知道了。
这两天他一定把沈凌夜监视的滴水不漏,明天更加不会懈怠。
在这种情况下,沈凌夜一个走路走不走的稳都成问题的病号,要如何安全抵达纽约市中心会议室开会?
他们分明有一张谁都没料到的王牌,把江小暖送到会议现场几乎算得上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偏偏沈凌夜不要。
他偏偏要自讨苦吃,走最艰难的路。
张锐心里默默骂了一声,阴阳怪气道:“知道了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一会就和石塬先回来了,配合您明天从tonny的天罗地网里冲出来去开会。”
“你先回来,让石塬带几个人留在那里守着。”
挂了电话,张锐从沙发上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冲着在饭桌上给江小暖上课的石塬道:“石头,先暂停一下,有事。”
石塬跟着张锐来到阳台,接过张锐递过来的烟,问:“怎么了?”
张锐看了眼房间里正埋头看资料的江小暖,道:“暴君醒了。”
石塬没太大的表情变化,“然后呢?”
张锐道:“他刚给我打电话,说明天的会议他要去参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和他说了,但是没用,人家就是要亲自过去。不过我听他说话的口气,估计也确实问题不大。”
石塬皱眉,“就算他身体状况允许,但tonny的人把别墅围得水泄不通,明天一定拼了命不让沈总出来,这要怎么办?”
张锐叹息,“我也是在这么担心,但是他口吻很强硬,生怕他的江小猫有危险,死活要这么干,没得商量。”
石塬拧眉思考了片刻,道:“这样,沈总那边该干嘛干嘛,江小猫这边也要准备着,咱们两手准备,万一沈总那边没成功,就带江小猫去会议现场。”
张锐打了个响指,“我就是这么想的。暴君颁圣旨了,命你在这里留守保护江娘娘,你正好留下来布置布置,我一会先回去,咱们明天保持联系。你看怎么样?”
石塬又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