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耸肩，“那小子憋了五年，总算忍不住了么？”
石塬神色凝重地看了眼自己的同事，“沈总这次来，和这件事情有关？”
张锐点头，“一下飞机就在拿着手机看，估计就是在查他们的报道。”
石塬道：“容臣憋了五年憋不住了，你猜咱们老板，还能憋多久？”
张锐目光往石塬那一扫，沉默了片刻，道：“我跟你赌五毛钱，这一次高冷夜叉暴君来纽约，准不太平。”
石塬：“……”
石塬糟心地看了眼面前帅气的男人，心里揣测着这死孩子到底是如何在暴君的高压下好端端活到今天的。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两个男人立刻挺直了脊梁，冲着门口的人叫了声沈总。
沈凌夜依然是沉着脸，他大步走到沙发旁坐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随即将烟盒和火柴盒都往桌上一扔，捏下嘴上的香烟，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这才沉声开口：“tonny现在人在哪里？”
一听要谈工作，石塬立刻正色，他走到沈凌夜身旁，开口：“目前正在英国出差。线人说，昨晚他和bcv公司的ceo私下里一起吃过饭。”
“聊了什么知道吗？不用。”沈凌夜冲着张锐挥了挥手，看了眼他手里的伯爵茶，道：“给我冲杯清咖。”
石塬道：“不知道，但是从我现在收集的资料来看，tonny从今年年初开始，就进行了一轮全球范围的市场拓展，在这个过程中，他和十八家企业负责人有过会晤，这其中八家是我们的公司。”
张锐在一旁忍不住道：“全球千万家企业，做房地产的也是数不胜数，一共十三家公司，被他撞上八家？”
石塬道：“除了江凌实业，沈总的其他十三家公司，七家是房地产建筑实业，还有六家都是其他行业的。tonny会晤的八家公司里，只有五家是房地产建筑实业。”
石塬话音一落，张锐和沈凌夜都沉默下来。
tonny，作为一家建筑实业的ceo，他要拓展市场业务，怎么就需要去见其他行业的负责人了？
更巧合的是，这其中大部分，还是沈凌夜这五年来暗中扶植的几家公司。
张锐道：“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石塬点头，“这个应该错不了。沈总，虽然tonny在江凌的股份不多，但是如果他要联合其他十三家公司的ceo或者其他高层，那么……”
张锐道：“要不发动一下江凌的股东大会，把tonny从江凌实业的ceo位置上换下来？”
“如果他连这么机密的商业信息都知道了，你觉得江凌实业股东层里，有多少人还是清白的？”石塬道，“就算换下来，没有用，不是江凌的ceo，tonny还有自己的公司和资产，在全球范围内积累了大量人脉。他要动手，还是能兴风作浪。”
张锐道：“所以说，tonny现在是在借着市场拓展的名义，私下会见沈总的其他十三家公司的负责人？然后呢，见了之后呢？他想怎么办？”
石塬看了眼张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