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夜刚走到门口，石塬就附耳和他说了一句话。
“新加坡百货老总死了。”
沈凌夜拧眉，表情瞬间凝肃起来。
他在原地停了两三秒，就朝楼下走，跨出两步，又想到什么，转头看着房间里的女人，沉声道：“还等着做他的情妇么？！”
江小暖抹了一把眼泪，像极了受气了的小媳妇，低眉顺目，抬脚跟了过来。
石塬看了眼身后吊着的小尾巴，忍不住道：“沈总，我问过老板了，江秀只做女顾客，从没有乱来。”
沈凌夜像是没听到这句话，大步往店外走。
徐克看着一行人离开，看着江小暖默默的背影，终究没勇气站出来，替她说话。
上了车，沈凌夜便开口问：“怎么回事？”
石塬道：“目前情况不是很明朗，案子已经被新加坡警方接手，只知道是死在家里，听说法医初步判断是自杀。”
自杀？
那个老家伙会自杀？沈凌夜自然不信。
昨晚才给那老家伙塞了大把现钞美金，今天就死了。
这么蹊跷，怎么可能是意外。
沈凌夜挑唇，“左右就这么几个人，让人去查查。没猜错的话，一会就该从那老家伙家里翻出我昨天送他的美金了。”
石塬点头，“沈总，现在回公寓吗？”
沈凌夜道：“回公司。让cfo立马到一趟公司，用最快的速度把这笔钱的来源末干净。和老总预约一下，半小时后我和他通话。”
新加坡百货老总昨晚死在自己家里，而昨天下午，沈凌夜刚和他达成一系列合作协议。
不用想也知道，这里头有猫腻。
有人盯上了沈凌夜，想要用那位老总当炮灰，炸出沈凌夜那些不能见光的老底。
比如说，他送给那位老总的一百万美金；再比如说，两个人私下里签订的几份严重违法的协议书。
一旦沈凌夜罪名成立，那，可是要蹲一辈子大牢的大事。
事态紧急，又是发生在国外，石塬不敢怠慢，踩足油门往地产去了。
江小暖坐在车子里，她听不大明白石塬和沈凌夜之间的对话，但是却也知道，一定是出事情了。
回公司？那她怎么办？江小暖想要开口提议自己先回公寓，想要和沈凌夜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在沈凌夜表情太过凝肃，不是和石塬说着什么，就是拿着手机打电话，好像急着疏通各种关系渠道。江小暖便只好默默坐在一旁不说话。
车子很快抵达地产大厦。
因为是国假期间，商务楼里没什么人。但是为了避开人群，在沈凌夜要求下，石塬将车子直接开到了地下停车场，随即从那里的电梯，直接抵达了沈凌夜办公室所在楼层。
经过休息室的时候，沈凌夜似乎终于想到了身后还跟着一只江小暖。
他停下脚步，看着江小暖，下巴上下扬动半厘米。
江小暖觑了他一眼，点点头，默默走进了沈凌夜下巴对着的那间房间。
石塬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心说：江小暖那小丫头什么时候进化到可以读懂沈凌夜脑电波的leve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