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会来，也在我的预料中。”沈闲毫不吝啬地展露笑颜，此时此刻，他被扣住了双手，却占据了上风，位于主导位置，夜语昊身无长物，却落于下风，失去了全部优势。
这样的胜利，本来就应该是让他开心的。
叹气，这种被人挟制的感觉还真不好呢……夜语昊笑，声音动听，优雅清和：“那么，开门见山吧，我只有三个问题，问完就走……当然，我也会放你走。”
“可我，不一定回答。”沈闲心情不错，这个世界上能控制夜语昊的人已经不多了，能将他逼入下风是一种成就感。
“我没有要求你一定回答。”
“你问。”
“第一，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望着沈闲那抹笑，夜语昊轻声发问。
沈闲轻轻地笑了一声，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眉眼尽情舒展，锋芒毕露，“这个我可以回答，也不怕你知道——催眠。”
“催眠……”夜语昊喃喃重复，片刻后，垂眸勾唇，“你会告诉我，是有绝对的把握我解不开催眠指令还是根本不怕我解开？”
“都不是，告诉你，是因为我已经不想利用苏妍舞了。”
听了这句话，夜语昊轻轻掀起长睫，目光笔直地望着沈闲，“你们的做法其实没有错，舞儿是我的软肋，这一点，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们从舞儿身上下手是很聪明的决定。”
“确实，因为你的弱点太少，而她是最明显的一个。”沈闲说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所以，聪明如你们会放过舞儿？”夜语昊轻笑一声，摇摇头，“让我猜猜，你所谓的不想再利用舞儿，是下一个计划的开始，还是……根本就是个谎言？”
“你当然也可以不信，我们是敌人不是吗，信与不信在你，做与不做在我。”
“好，第二个问题，苏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被曝光的？”
沈闲听了这句话没有立刻回答。
“上一次你带舞儿出去，目的就是为了加深这个催眠，我猜……大致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你……而你之所以会对舞儿下这个命令，就是因为你知道我要毁了苏家，早在那时你已经料到了今天，你会忽然出现为苏陆顶罪，目的是为了让舞儿受到催眠的暗示拼了命的保护你，舞儿是这世界上唯一能让我改变主意的人……”
说到这里，夜语昊顿了顿，那双华丽狭长的凤眸深邃睿智，慢慢启唇继续道：“那么，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保全苏家——为什么？我不认为身为虹影之一的你会在乎区区一个苏家，甚至为了苏家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来保护，苏家，到底有什么秘密？或者说，苏家和虹影是不是有什么必须掩藏的关系？”
沈闲的表情有一些变化，他看着夜语昊，非常认真地看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夜语昊，你真的很聪明，云轻娆说的没错，你是虹影所遇的最大敌人，不过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