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火焰熊熊地燃烧.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眼睛.
这就是伤风败俗的下场.沒有人会觉得可怜.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不爱惜自己.起初多少人想把他说给自己的女儿.可是他总是冷漠地拒绝.
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现在栽了吧.活该.
在场有许多曾想把容明柯嫁给自己女儿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容明柯确实长得俊秀.但村里人看中的.更是因为他是孤身一人.这样.就可以省了一笔聘金了.
烈火在脚下燃烧.容明柯终是在大火殃及自己时.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汪――”
一声凄厉凶狠的狗叫声突然响起.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上了高台.一把银晃晃的扇子一划.竟然将容明柯手腕上的绳子割开了.锋利十分.然而.却一点也沒有伤到他.
“凌沭……”
容明柯愣愣地看着这个明明该离开却又突然出现的人.在这样的生死一刻.一时说不出话來.
“别怕.”凌沭揽住他的腰.提气跃起.带着人离了火海.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众人愣是沒有反应过來.
大黄兴奋地摇着尾巴围着二人直转.“汪汪”的声音将众人唤醒.
“是她.”钱梅指着凌沭惊愕得说话都哆嗦.“就……就是她.容明柯屋里的女人.”
凌沭的现身.就像一颗石子丢进一汪静水激起千层浪.整个村的人都围了过來.形成一个以钱贵母女为中点的半弧.而另一边.凌沭、容明柯.就算加上凶狠狠的大黄.也显得十分薄弱.
人多气势自然就足.尽管刚才被凌沭的身手吓到.但钱贵一村之长的王八之气还是上來了.“你就是与容家小儿私通的女人吗.你是谁.”
凌沭似乎沒有听见她的话.只顾着看容明柯有沒有受伤.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手察看.
而这样的行为不必说.更是惹火了对面看着的一村人.何止是伤风败俗啊.这样的狗男女若不烧死.简直是天理难容.
容明柯现在还沉浸在凌沭突然出现的事实中难以清醒.“凌沭……真的是你吗.”
“明柯.对不起.我來晚了.让你受苦了.”
容明柯摇摇头.然后便落下了两行泪.对于他來说.她的回來.就是上天给的最大的恩赐.
两人这般在外人看來就好像夫妻一般亲亲我我.刺激得钱梅怒火中烧.
“來人啊.拿下这对狗男女一起烧了.”
“对.烧了她们.”
“不能让她们这样败坏风气.”
……
怒喊声此起彼伏.众村民举着武器和火把就要围上來拿人.凌沭将容明柯护在身后.大喊一声道.“慢着――”
钱梅面目狰狞.“你还有什么好说.”
凌沭看着众人.神情冷漠.“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人烧死.这般枉顾人命.连最基本的良心都沒有.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礼义廉耻.”
凌沭也是气极.一时说话过了些.众人听了这话哪里平静得下來.
“听她说什么.直接拿下烧死.”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然后众人就开始逼近.
凌沭眯了眯眼.取下背上的银弓.冷声道.“我看谁敢.”
话音刚落.一支羽箭就射在钱梅的两脚之间.入土三分.吓得她顿时不敢动弹.扯着嗓子就喊.“杀人啊……”
“闭嘴.”
凌沭一个刀眼甩过去.钱梅立时噤了声.
“你们人多势众.又这般信口雌黄.看來道理是讲不成了.”凌沭冷笑一声.又取了一支箭.吓得众人是断不敢再前进了.
凌沭:“要怎样才肯放过明柯.”
“门都沒有.”钱贵村长壮着胆子应了一句.
“是吗.”凌沭眼神渐寒.举弓搭箭.目标渐渐对准钱梅.
钱梅可是钱贵的心肝宝贝啊.
“你、你……你别胡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我女儿一根毫毛.老娘一定会告到县衙.让你血债血偿.”
“哼.那就试试.”
凌沭知道.这种乡下人最胆小了.一有威胁到性命的.吓都直接吓死了.
果然.钱贵越看她的弓箭越哆嗦.差点就跪了.
这时.张伯一瘸一拐地走到中间.沉痛道.“大家为什么就不能放这两个孩子一条生路呐.阿柯这孩子平日从未得罪过谁.你们……你们怎么就不能发发善心啊……”
对付凌沭不行.对付一个死了妻又沒有女儿在身边的张伯.钱贵还是绰绰有余的.遂对张伯大声道.“就你心善.她们孤男寡女私通.这等有伤风化的事.也不怕扰了神灵.到时候神灵怪罪下來.谁担当得起.”
“就是.”
“你担当得起吗.”
“那又不是你儿子.”
……
众人都开始指责张伯.光是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突然.张伯高声道.“谁说她们是私通.她们两是订了亲的.”
这一句话就像一座山压下來.一时全静了.
订了亲的.
最后.还是钱梅先缓过神來.“胡说八道.你定是为了包庇她们才这么说的.”
“有沒有胡说问她们就知道了.不是你说了算的.”张伯说完回头去看.而凌沭和容明柯皆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就冷静下來了.
照目前看來.除非她带容明柯离开这里.否则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只有两人有婚约在身.算是名正言顺.否则孤男寡女.必然会被烧死.
带容明柯离开这里比较不切实际.她还得回去打仗.那么.也只有……
思及此.凌沭放下弓箭.看了看容明柯.然后面对众人.一字一句.“是.我与明柯是自小订了亲的.”
容明柯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心中仿佛有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