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部落民众们,纷纷奔向自己家的长老室,想求证一下,想改变这个荒唐至极的决定。
而另外四大部落的民众们,则已经兴奋起来,期盼着自己的部族,能拿下雪神殿的圣女之战。
外面风云涌动,压力如山。
这些压力,最终都传入了宫中,几十位长老,坐卧不安,几乎都是一夜未睡。
当知道,陈东与公主殿下,在藏上,呆了一夜,却只是观观星月,更是心急如焚、
“唉,雪部落难道真的过不去这道坎了么……”
抱怨声四起。
在抱怨声里,陈东回到了大殿上,将所有的长老们,都召集到自己身边,求问如何获胜。
各大长老,纷纷献策。
陈东就一直听他们说,一直听了两个多时辰,才开声说道:“有谁懂得原始祖符,麻烦给我演示一下。”
这句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雪满天身上。
大长老老脸微红,踏前一步说道:“我从道祖符源上,获得一只祖符的符意,我这就演示给你看。”
他全身灵力微动,忽地招手,一指划出。
忽……
一道至简至初的符意,在空间流动着,符纹划出个简单的弧线!
空间震颤,符意中,仿佛看得见一片炊烟,一堆篝火,一座山林,在噼噼啪啪地燃烧着,这不是天火,不是地狱之火,只是人间之火,最原始的火符。
陈东心神一动,就在这道原始的火符划出时,记忆碎片中,某一片,明显亮过了其余各片。
自从获得《原始祖符》之后,记忆碎片,亮起了百十多片,而其中,就有这一片。
陈东用神念打开来。
正是那部《原始符胎》。
而大长老刚刚的一划,这本《原始符胎》内,正有此符,名叫原初之火。
陈东的修炼立刻有了方向,他向着大长老微微行礼。转身就离开了大殿,将一众长老,都凉在了那里。
回到小院里,陈东开始全身心地研读这部《原始符胎》。
他悲剧地发现,这个《原始符胎》很坑爹,要理解原始符意,其意,还是在沟通天地万物上。
比如,火符,就要求你,蹲到火堆边,看着火焰之形,感受着火焰造成的空间波动,从火焰的生成,到火焰的波动,到火焰内部的,每条纹理,都要有所明悟。
于是,陈东就跑到了皇宫西院的一处空地上去,命令太监们,扛来一堆柴火,不停地燃起,熄灭,再点燃。
没完没了。
皇宫内,烟气腾腾,太监们,苦不堪言。
长老们,都惊动了,围了过来,却不敢打扰了陈东的苦修。
对着火光,陈东一直不停地划着符纹,每一笔都不同。
最开始,陈东举指一划,一笔划出一道繁复无比的火符,这道符纹,立刻化成一道明丽漂亮的的火光,在空间里缓缓形成。
长老们眼前一亮,眼中全是赞叹之色。
“天才啊!指凝如山,符纹工整至极,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华丽而大气,好符!”
“是啊,果然是修符天才,可惜,这么好的人才,怎么就不愿意拜入我的门下呢。”
众长老看着如此漂亮的一只火符,心情顿时大好,对蕃篱大战,多了一份希望。
陈东目光不离场上的十几堆柴火,上百个小太监,点起再熄灭,熄灭再点起,又用力将火光燃得极旺,接着,就是灭火,重来。
一个个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陈东就不住地划符,而他的符纹,一直在变化着。
从早晨到晚上,除去吃饭喝水外,就一直不停地划着。
太监们,换了一批又一批,柴草搬进了几十车了,依然不停。
夜晚降临。
睡醒了的迟知雪,也跑了过来,守在陈东身边,看着他修炼《原始符胎》。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老们震惊无比地发现。
陈东手中的符线,已经在发生着巨变。
再也划不出漂亮至极的火符了,而是一个个毫无意义的符线,由灵力带动的符线,偶尔,才会腾起一燥意来。
“这是怎么回事,越修炼,越差了……”
一天一夜过去。
陈东划出的符纹,已经简化成了两条弧线,一个火符,只由两条简简单单的弧线组成,再没有符首,符座,符心之限,就象个白痴小孩子,在胡乱划着玩。
“马的,这修炼的什么玩意儿,这不是越来越回陷了么,我六岁的重孙,也比他划的好!”长老们担心起来。
一连三天,陈东废寝忘食地修炼着火符,已经由两画,变成了一画,就是一条弧线。
而且,连最初的一丝火焰的燥意,都消失不见了。
这下,所有的长老们,都坐不住了。
“这样不行,这样修炼下去,他别想突破小符士的境界了,他这是要突破到普通白痴的境界啊,”
“阻止他吧……”
议论纷纷。
迟知雪无言地守在陈东身边,不时,伸出手去,帮他擦去额头的汗水。
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少努力,谁都看得出来,他修炼之苦,可是,这样的修炼之法,不是在提高,而是在降落。
这令所有人,既郁闷至极,又愤慨不已。
又是三天过去了。
陈东头发焦枯,两眼中,全是血丝,胳膊也肿胀得厉害,只是,那目光却越来越明亮,使人望上一眼,就震惊不已。
修炼。划符。
没完没了。
而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