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康熙在心中淡淡说道。而眸子还是看着那小儿。随后,牵起那孩子便往远处去了。

而那小儿也一直很听话的陪着,不多说什么,也不多做什么。

如此走了许久,康熙淡淡扭头俯视着这小儿,说道:“你如何看待天子?”

“天子,国之主宰也,利益权衡,识人驭人,全凭一念之间。所以孙子觉得,天子很累。天下之大,追名逐利者甚多,而这天下拥有最大的权力者,恐怕也是最孤单的人。高处不胜寒,无人能比肩而立。只能唯我独尊。所以,天子也很孤单。”说着,这圆乎乎的小娃娃仰头看着康熙,说道:“皇爷爷便很累是吗?皇爷爷头发花白了很多。”稚嫩的眸光中,孩童的孝义却很明显。

康熙却没多看他,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继续说。”

于是那小娃娃便也听话的继续说道:“只是古往今来,却素来便是这么个事情。其实将这样的重担压于一人肩上,真的是对的吗?”

小儿的这话倒是一下子叫康熙有些刮目相看了。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康熙便有些微微的了,而如今当真算是。

怎么小小年纪竟是有这样的想法?似乎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又垂眸看了看那圆乎乎的小儿,康熙继续说道:“这样累的活计,那你可想拥有?”

那小儿似乎也明白康熙这话问的有些严重。抬眸看着也不看他,只是看着前方慢行的康熙,犹豫了一下说道:“男儿不就是应该志向远大吗?更何况孙子是皇家的子孙,便是更应该胸怀天下了。”说着,看了一眼康熙,又说道:“皇爷爷是累了吗?若是皇爷爷累了,那么孙子愿意为皇爷爷分担。”

这小儿虽然年纪小,却也明白自己说的这为何话,又意味着什么。康熙听了这话顿住步子低眸看他时,他的眸光虽然稚嫩却还是一副很坚定的模样。

看着这小儿看了许久,最终康熙继续牵着他的手往前走去。那模样还是十分淡漠的样子,没什么爷爷看见孙子的慈爱。

而小儿也再不说话,只是陪着康熙走了很久很久。

待康熙回宫后,这宫里宫外也是因为这弘历炸了锅了。只是康熙恰好遇见了这位孙子,如此相待也属正常。所以炸了锅几日便也是罢了。只是更加炸了锅的事情却在后头。

五日后,康熙叫人将这孙子接进了宫中,留在乾清宫亲自教养。

如此一来,似乎便是在预示着康熙对于这孩子的厚望。需得知道,众位阿哥中有这待遇的也只是一个太子罢了。而如今皇上突然对一个孙子如此,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了。

难不成皇上是想叫这样一个皇孙继位吗?放着这么多的儿子,却要选一个皇孙?虽然这样的猜测当真是叫人有些无法接受,但是事实如今摆在那,似乎便是一个这么结果。

皇上突然接了自己的儿子入宫,四阿哥却是有些喜忧参半的。只是那面上自还是看不出什么来,如从前似的,一脸清淡的站在那,像是在看着外头的景色。

钮祜禄氏少有如此贸贸然的来至四阿哥的书房,今日倒是例外,悄无声息的来了。而进屋,也是悄无声息的便进去了。

只是这边刚迈过门槛,那边四阿哥便是察觉到了。不过只是一个眼神的微愣,随后也便还是如平常了。

“给贝勒府请安。”钮祜禄氏来至四阿哥不远处,欠身行了一礼。只是四阿哥并未有吭声,钮祜禄氏便自行起身了。

在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久了,自也知道自自己进门起四阿哥应该便是察觉到了。所以此时他不理她,她也不认为他是有些生气了亦或是旁的。只是站在了四爷的一边,同四爷一起看着这院子外头的即将的萧条景色。

自从弘历出生后,四阿哥便是十分的重视。而这孩子也当真没有辜负了四阿哥的期望,才刚会说话没多久便是能背出诗词来了。四爷素来偏爱这个孩子,似乎从出生后便格外偏爱。因此钮祜禄氏在府中的日子过的也是十分的锦衣玉食,安乐平稳。而虽然一直受宠,倒是也从未有侍宠生娇,从来都是一副进退得宜的模样。

两人这样站在那看着外头的一切,这一站这一看便是许久。也不知是心中清明了还是有些倦了,四阿哥终于动了动身子,扭头对钮祜禄氏说了一句:“你且先回去吧。”

钮祜禄氏如此贸贸然的前来相陪,其实心情倒是也与四阿哥相似,只是却也完全不同。四阿哥是在担心这事会是如何的发展。而钮祜禄氏虽然也在担心这事会如何的发展,却还要顾忌一个这四爷对于弘历这样得宠是个何种态度。

其实心中也是明白一二的,弘历如此得宠总比不得宠的强,四爷的心思,虽然他从未有说过,但是钮祜禄氏也是知道的。若是康熙爷当真满意弘历,叫四爷继了位,日后再叫弘历继位这样的可能也不是没有。虽然外头的流言那样的盛。心下猜着这四爷应该会有些愁思,却应该对于自己孩儿的态度应是不会有什么转变。

只是虽然如此觉得却还是来了,看了心中总也放心。兴许也有一些跟四爷同病相怜的意思。往日里这弘历在府中,整日里便是热闹的紧。如今这一走……

看着四爷还是那平常如常也未有一丝怪异的样子,钮祜禄氏放心的应了声‘是’便走了。

若是自己的儿子真能坐上皇位自然是好,只是这途中该是如何的惊涛骇浪,荆棘满地呢?身为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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