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太子妃坐下,又命人上了茶,王晚歌淡淡看着太子妃,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子妃想知道些什么?”
王晚歌素来是个爽利的,这一句话似乎便是告诉了太子妃她的选择。而太子妃听了这话,却也未有太多的惊讶,还是如常淡笑道:“想来娘娘也是明白的。”
太子妃这样说了,王晚歌便继续说道:“其实应是如太子妃所料。皇上这样惩治了索额图,却未对太子有过一分一毫的伤害,太子妃应该心中有些分寸的。”
太子妃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似颔首在想些什么。而王晚歌则又看着太子妃说道:“其实从来以不变应万变便是最好的。太子自小便受着未来帝王应有的教授,众多皇子之中,太子是适合做未来储君的。”
王晚歌这话便是在说太子有些不自信了,太子妃自也知道太子为何才会有今日这般的处境。于是只道:“密妃娘娘说的是。”
话至此处,王晚歌又道:“所以未来,太子亦或是太子妃应该如何自处,太子妃应是心中有数的。”
太子妃淡淡笑了一笑。说明白了,王晚歌便也不再往这上面说。不远处芙蕖和小郡主恰好也来了。芙蕖如今越来越古灵精怪了,一双眸子也是灵动的很。王晚歌喜欢的紧。
又在永寿宫中坐了一会儿,太子妃便是回去了。
言初一直都在王晚歌身边伺候的,如今看着王晚歌如此对太子妃表明了立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说道:“如今后宫形势这样复杂,娘娘这般表明了立场,也不知……”
王晚歌也未有及时说什么,饮了口茶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才道:“恐怕后宫中早便将我视为太子一党了。我表明立场或者不表明立场,也没什么太多的差别。只要皇上的圣眷优渥,那么我在后宫中的地位便是无可动摇。皇上将我至于如此高位,想来应是有些把握的。”
言初听了王晚歌这样的话,也没说什么,不过好像还是有些担忧,暗自思量去了。
王晚歌却还是一派清闲的样子,继续晒着日光。
自从德妃和宜妃的事发生了之后,王晚歌便觉察到似乎这宫中,心中最清明的是康熙。尽管历史上康熙晚年似乎是处于劣势的,但是如果她不想屈于德妃,那么自当要寻一门出路。更何况王晚歌总觉得,似乎这一次康熙应该是不会处于劣势的。
王晚歌如此自是出于对康熙的信任。
还有王晚歌敢在这个时候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是因着康熙。虽然那晚康熙的话有些耐人寻味,她也不大确定康熙便是那个意思。但是一种感觉告诉王晚歌,她如此表明立场,应是无碍的。她总觉得,不管她做了什么,康熙应该都会帮她折回来。更何况,给她指这条路的还是康熙。再有便是,皇上那么想让太子妃的妹妹嫁于胤禑。一结亲,又能如何呢?
自然了,王晚歌从来也不是一个依靠男人过活的人。康熙的宠爱于她而言只是一种益处罢了,她却不会去过分依赖这份益处。具体如何做,还是要自己做。
王晚歌似乎将康熙的心思琢磨的很透彻,对康熙的感觉也算明朗。只是有些人却还是一种雾蒙蒙的状态便是了。
皇阿玛是什么意思?不大清明的同时便是暂时按兵不动,以做观察了。
自康熙惩治索额图之后前朝便是一直弥漫着一股子紧张之气,只是后宫中紧张的气氛却似乎比前朝稀薄多了。
各人去承乾宫给悫贵妃请安之时,虽然也是各有各的心思,可是话题间倒是活泛。不过自然,都是些场面话或者是争风吃醋,绵里藏针的话。
王晚歌跟悫贵妃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一日,王晚歌去的迟了些,请安的嫔妃已是都散去了。悫贵妃便趁这机会跟王晚歌说起了话,其实应该算是试探。
“宫里头传闻,说太子妃还是跟你过从甚密,许多人还将你视为了太子一党,如今太子那众人都避之不及。你倒是胆子大。”
王晚歌淡淡朝着悫贵妃一笑:“太子妃一直都跟臣妾亲近,其实也是因着芙蕖。若是臣妾因为这事便暗示太子妃不让她来这永寿宫,怕是不知道她心里要怎样想了。虽然太子如今落败,可到底还是太子,皇上都不嫌弃,臣妾如何敢先去嫌弃呢?”顿了顿,继续说道:“说便说吧,这后宫中大家闲来无事,总要找些话来消遣。若因此便不让太子妃来永寿宫,怕臣妾还要落一个小人的名声了。更何况,臣妾能够得皇上眷顾,也是因着仁孝皇后。”
王晚歌这番话说的倒是滴水不露。这后宫中从来不缺闲话,更何况她还有着一张酷似仁孝皇后的脸。若是因为仁孝皇后得了宠却还嫌弃人家的孩儿,又哪里是小人那么简单,说不定失宠都有可能。当然了,这只是说给悫贵妃那些话里头暗藏的意思。王晚歌如今倒是也不觉得,皇上便是完全因为她那张脸。可是她却也是不敢确定,皇上便不是因为她那张脸。
悫贵妃听了似乎也觉得是,说道:“你这样说,似乎也对。”说到这里,这一话题便是要先停下了,然后进行下一话题。
“皇上自回来后倒是未有见过和嫔。从前那样宠爱,后来传出了那样的流言,皇上虽然置之不理,可总是这么不见和嫔,恐怕还是要招惹闲话的。”
悫贵妃这句话算是彻底暴露了悫贵妃所属的党派了,便是四爷一党。想想看,当年佟佳氏的隆科多是支持雍正登基的重臣,悫贵妃跟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