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细细一想,觉得这话不假,当即心头一松,点了点头道:“刘秀正是家师,二十年前,他被仇家追杀,没能避过,就在带我逃亡后不久,因为伤重不治,陨落了。”
&的师父?”孟斯傲顿时皱了皱眉头,“你说的这个刘秀,是什么年纪?”
杨武也是一愣,心中猜测着眼前这人兴许是认错人了,但还是应道:“家师的年纪虽然接近百岁,但是他修炼的功法却让他的外貌看起来和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般无二。”
顿了顿,他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公子,你兴许是认错人了吧?”
这话一出口,他就是一个错愕——
认错人?这怎么会认错人,自己和师父长得又不像,除了修炼的功法外,其他似乎都没有什么共通之处了吧?难道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不但名字和师父重名或是谐音,而且修炼的功法也是一般无二?这可能吗?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孟斯傲突然取出了一个卷轴,打开后,递给他,问道:“你看看,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师父?”
杨武接过,目光一扫,就又是一愣:“这,这正是家师!”
孟斯傲却是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追问道:“你看仔细一些,确认这画卷上的人,就是你的师父?”
杨武又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一脸肯定地重重点点头道:“没有错,这正是家师的画像!家师下嘴唇角,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痣,公子你看着画卷上的人,下嘴唇角处,也隐约露出了半个血痣,这肯定是家师无疑!”
孟斯傲接回画卷,定眼一看,果然看到画卷上之人,下嘴唇角处,隐隐约约露出半个血色的痣来:“还真是他!可是,这道理上完全说不过去啊!”
他的眉头,此时已经完全皱成了一个“川>
他最先会留意到这个杨武,是因为这人身上的腰牌标记,居然隐约有点像是五大门阀中刘家的家徽,等他唤出“大武尊系统”的鉴定面板来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刘家子弟才会拥有的腰牌,而且还是核心子弟,一般人根本不认得这种腰牌,就连他,也是在燕山春猎结束后,刘家的人上门来请他归还这种腰牌,才多看了一眼,所以有点印象而已。
而在唤出“大武尊系统”的鉴定面板后,他更是在这杨武的身上,又意外发现了一件东西——
一枚刻着一个“母”字符文的戒指。
这个戒指,明显是女式款式的,杨武将它收在一个纳宝囊中,一直贴身带着,不出意外,这戒指连同这个纳宝囊,都是他师父刘秀死前传给他的遗物。
只是孟斯傲还不敢肯定,这个“刘秀”,究竟是不是岑灿和杜子昂这两位夫子提到过的,二十年前极有可能死在了屏西的那个“刘秀”,那个五大门阀中刘家的嫡系子弟!
只不过,这种款式的戒指,他曾经见过好几次,就在他那个号称“京师第一美女”的未婚妻,当今贤王之女,被御赐为公主的刘诗诗的手上!
唯一他不敢肯定的是,刘诗诗手上的那一枚戒指上,是不是也刻着一个同样的“母”符文。
关于这枚戒指,“大武尊系统”给出的鉴定结果很是简单,就一句话——
&枚刻有‘母’字符文的戒指。”
然后,他取出了临行前,从岑灿那讨要来的“刘秀”画像,向杨武做最后的确认。
画像上的“刘秀”,是他在先圣书院即将毕业前的一道留像,留下这个画像后不久,他就抽签抽中了西疆的万禾,一座距离屏西不到五百里的要塞城池。就在二十年前九月的一天,他写信给岑灿,说自己在屏西遇到了一点麻烦,可能无法按时回书院报到。
再然后,就没有刘秀的讯息,岑灿和杜子昂感到不对,只身前往屏西查探,最后只知道刘秀遇害了,却连尸骨在哪都没有找到,更不用说是他的死因了。
现在,得到杨武的确认,确定这画像上的刘秀,就是他的师父刘秀后,孟斯傲已经知道了这刘秀的死因,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却是更多更加复杂了!
原本,他以为是刘秀在屏西发现了一些“不能见光”的东西,因此被人灭了口,而且请了专业人士,处理干净了一切和他有关的踪迹。但是,现在根据杨武的描述,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刘秀是被仇家追杀,在拼杀中受了重伤,虽然最终逃脱,但是却因为伤势过重,最后依然是陨落了。
一个很清晰明了的死因。
但是这背后所显现出来的问题,却是比之前他的那个猜测,更加的复杂,更加的令人难以捉摸——
首先是刘秀的身份问题。他是五大门阀中刘家的嫡系子弟,按照大离勋贵的规矩,在先圣书院中念书并修行儒家的养气法门。那么,他的身份就应该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刘家当时的年轻一辈。
但杨武却说,这个刘秀就是他的师父,一个年近百岁,却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看起来外貌只有二十出头的修士!
撇开刘家不说,单单是二十出头和将近百岁这个年龄上的巨大差距,就已经是一个避不开的问题了!
是只有二十出头的刘秀,编瞎话骗了这个杨武;还是明明年近百岁的刘秀,编瞎话骗过了大离的所有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家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吗?如果知道,他们是在帮他隐瞒什么?如果不知道,那刘秀又是如何瞒过刘家所有人的?
不知道怎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