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女子坐在湖水边,淡然擦拭着手中的长剑,身旁一白马静静依偎在她身旁,树林间一片安逸,殊不知,一会将会发生多大的变故。

“你来了。”

“恩。”黑衣女子站在鬼刺萝背后,声音有些沉重。

我将湛卢反手背于身后,缓缓起身,面对眼前这张与自己甚是相似的脸颊,“若你真是我妹妹,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我早便料想到这天了····”

“算是有自知之明,来送死了么?”

梦诗遥双手反转,两把锋利的匕首从水袖中滑落手中,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匕首倒是华丽,可是不知道是否真能派上用处。”

“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恐怕也是最后一件礼物了。”

二人皆无言,林间小鹿在树林中悄悄撺掇着,踏雪不安的甩了甩脑袋。

我闭眸,深吸一口气,刹那间湛卢绽发出浓烈的红光,花纹覆满了剑身,如同浓浓血液在上面不安的滚动着,耀眼兽瞳一瞬间无比的凌厉,没有丝毫犹豫,长剑飞扬,刀刀致命。

梦诗遥也毫不示弱,浓烈的暗黑色浊气将她包裹,红发飞扬,浓烈的杀气从匕首散发。

飘扬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可还未落地,一模寒光划过,瞬间一分为二。

剑气横扫,浓烈的红色,所到之处瞬间寸草不生,两把锋利的匕首将剑气硬生生格挡下来,梦诗遥一个后翻,反手一挥,无数枚小刀从四面八方向我飞来,每个上面都沾有浓黑的浊气。

我单手划过剑锋,“哼,不自量力。”侧身利用风力将湛卢挥舞到最大程度,如同巨大圆盘,将小刀打落,后脚用力,借力向梦诗遥急速冲去,侧身将湛卢划出一个半圆:“半月斩!”

梦诗遥急忙将匕首交叉抵挡抓击,利用匕首间隙夹制住湛卢的剑锋。

我眉目紧蹙,身体整个后倾,从梦诗遥头顶翻过,跳落她身后,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炎熘!”

红浪滔天,梦诗遥转身,惊讶的兽瞳里满是红色,糟了!

雪兔一早上心感不安,焦急的在院中踱步。

“小雪?”

雪兔回眸,只见张良带有柔和的微笑,儒雅是他。

“怎么办,张良,我心里总觉得不安,我们要不要上山去看看?”

看着雪兔焦急的面孔,张良的确也很是担心,以如今的鬼刺萝谁也不能料定,她究竟会不会下毒手,可倘若如此冒失便跟了过去,只怕那里埋伏重重,稍不注意,就掉进敌人圈套。

表面看是姐妹二人自相残杀,实际若是深想,阴阳家明知鬼刺萝曾经与我们渊源不浅,很有可能设下天罗地网,只等我们去踏。上次据点陷落,若不是鬼刺萝出言相劝,恐怕如今后果不堪设想。

“张良,张良,怎么样么?”雪兔看着张良表情严肃,心里更加不安了。

“雪兔,如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什么叫不能轻举妄动!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主人杀了自己的妹妹么!!!”雪兔这次着实是气急了,每次与张良商讨主人的事,要么就是静观其后,要么就是不能轻举妄动,这不是让她急死呢么!

雪女静静从端木蓉的屋子里出来,看着雪兔面红耳赤,好言劝到:“张良说的也无错,我们若是真的唐突跑去,后果谁也不能料想。”

“那样的女人,背叛墨家,怎么能再去相信!”大铁锤想起之前的事情依旧是义愤填膺。

高渐离与盗跖站在一旁,静默不言。

雪兔红眸中暗光流转,低下头,久久不语。

雪女刚想上来安慰雪兔,谁知手还未搭在肩上,就被雪兔淡然拍开,“呵呵···”

雪兔突然笑出声。

紧接着,还未反应过来,雪兔身上开始迸发浓浓的浊气,“主人说的没错,主人说的没错····呵呵····”

“雪兔你怎么了?”张良瞬间觉得事态开始向不寻常的地方发展了。

“啊!!!!!!”雪兔仰天大喊,浊气如同毒蛇般盘旋在她身上,暗红色的瞳孔如今像嗜了血一般,“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们,主人当初说的没错!你们仅仅为了一个墨家无谓其他人的心情,性命,若不是你们让梦诗遥被阴阳家带走,如今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们二人就不会自相残杀!!!”

“主人虽与你们对立,可屡次出手不顾安危就是为了帮助你们,而你们呢,一副深明大义秉着兼爱苍生的信念,说什么要拯救苍生的屁话y本毫无用处,这样的你们跟逆流沙,阴阳家有何区别!”

“雪兔!你疯了!怎么能拿我们墨家跟那种剑走偏锋的阴阳家相提并论!”大铁锤明显觉得雪兔在‘疯言疯语’。

“别再给我提这些屁话了,你们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们自己,保全自己,现在这是两条命啊!!!你们何曾想过,亲手杀掉至亲,有一天突然回首想起,那种刻骨铭心无法苟活的痛楚!!你们不会懂,你们不会懂!!!”雪兔不顾众人阻拦,转身,便向鬼刺萝所在的悬崖冲去。

“雪兔!”张良看着早已没了身影的女孩,终究无奈垂下了手。


状态提示: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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