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算盘有困难一定要同我说。”
“一定。”
两人闲聊了几句,钱小宇离去了。郭虎送他到了楼下,看着他乘计程车离去后,郭虎默默咬起一根烟。
就在他要打火时,他忽然看到一个美丽的身影,他拿下嘴上的烟。吃惊地看着前方一个绝色美少女,痴痴地望着小算盘上方的房间——那曾是沈叶住的房间。
“温晴晴?”郭虎叫了出来。
温晴晴回来了,她多了些沧桑与憔悴,但更让人觉得宜怜宜惜。她望向郭虎,“郭虎,好久不见了。”
“几时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
“刚刚才到。想回来看看。”她望着空荡荡的公司,“好像不怎么景气啊。”
“进来说吧。”郭虎打个请的手势。
温晴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与从前不同了?”直觉敏锐的她也发现郭虎依旧带着坏笑的面孔多了深不可测的精明,人也沉稳也许多。
“我们肯定不止三天没见,你就不该对我刮目相看吗?”
她笑了。与他一同走进了写字楼,她看到这儿摆设与从前天华贷相差无几,郭虎道:“我曾在开业时想搬动位置,但沈叶不让。”
她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坐吧。”郭虎在她对面坐下,“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出去调整心情够久了,是不是想回来和沈叶重归于好的?”
她苦笑:“我和他根本不算好过。”
“就因为他是天霸的老板?”
“我也说不清。我那时很混乱,从加里南死里逃生倒让我后悔,我一来到这就想起父母死去的样子。”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我知道我当时可能偏执了,但我真不知道能怎么办?”
“假设没有你父母的死,你会同沈叶在一起吗?”
“我也不知道,但他身份的差距肯定会给我压力。”
“天霸已经破产了。”
她一愕,“什么?”
郭虎道:“我不管你对沈叶有没有感情,但就算作为同学。你也该去看看他,他现在过得很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呢?”
十来分钟后。温晴晴随郭虎来到沈叶的住所前,郭虎一推居然门只是虚掩的。吱呀一声,像痛苦的呻/吟,屋里灰蒙蒙的,窗户挂了黑布,不见阳光,在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如果不是这极静的屋子他轻微的呼吸声,几乎无法察觉他是个活物。
“你俩聊聊吧。”郭虎对这一幕已司空见惯,打个无奈的手势退到一边。
温晴晴站在那儿,看着面前这个赤着脚只穿一件单薄而且不知多久没洗脏兮兮衬衣的人,她慢慢走近,轻轻叫了一声:“沈叶……”
沈叶抬起头,样子让温晴晴吓了一跳,同时又只觉内心一阵刺痛。
这是张什么样的脸?肌肉已经麻木,瘦得可怕,长长的胡子与蓬乱的头发,那眼神中的痛苦像一寸一寸从神经中漫延上来汇集,连那呼吸都带着一股绝望的味道。
温晴晴泪水涌上眼眶,“叶……你怎么成了这样?”
沈叶没说话,看到她没有丝毫表情的改变,又把头埋进臂弯。
“你抬头看看我,是我,我是晴晴,我回来了。”她晃着他的手,他却更惊恐地向墙角缩了缩,像一只没了壳的锅牛,徒劳地试图保护自己。
“他怎么了?”她扭头望向郭虎,泪水滑下脸庞,“他遇到什么?”
“他什么也没遇到,是他自己弱才变成这样。”
“什么意思?”
“他觉得世界是敌人编的一张大网,自己困在里面无所适从,世界虽大但没有他容身之所,他觉得无法战胜敌人,他觉得他害了自己的亲人,没法面对朋友。尽管这都不是他的错,可他就是个喜欢把事情往身上揽的人。一句话,他就是觉得自己没用。”
她转过来扶住沈叶的手,“叶……你别这样,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和你一起找,相信我!我离开你时是我任性,但我回来了,我就是回来找你的……”
“没用的。”郭虎打断她,“鼓励他、刺激他、激怒他……这几个月来我什么异想天开的法子都试过,我甚至试过把他扒光衣服把他丢在大街中央。可他始终是这个样子,缩在一个角落,连吃东西也得放到他一尺之内,不然稍远一点,他宁可饿死也不出来。”
“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没用,他想要什么?”
“故事有点长,你想听吗?”
“当然!”
“但我奉劝你,不听最好,因为听了你也未必信,信了你也未必懂,懂了你也帮不上忙,我觉得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好。”
“可我总该做点什么,我不能看着他这个样子。”
“为什么?你当初把他甩了,见他倒霉你又母性大发来播撒仁慈吗?”
她痛苦地摇摇头,“我当时真的很混乱,就算我一时偏激,你就不能念在我当时父母双亡的份上,原谅我一次任性吗?”
郭虎苦笑:“真搞不懂,协会居然说你是商业奇才,我这么聪明都看不出来。”
“什么协会?”
“它同我要说的故事有关……”郭虎吹吹两把椅子上的灰,“坐下吧,要说很长的时间。”
话分两头,钱小宇刚回到培训中心,三脚猫看到他就叫道:“老大,你走运了。”
“什么?”
“有个美女来找你哦。那叫一个漂亮啊!而且还透着一股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