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我们就不能联系沙俄,将萧震雷的打算告诉他们,让沙俄去对付他?”大隈重信有些不甘地反问道。
山县有朋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大隈重信,拍着面前的案几怒道:“你这个猪,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境况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如果我们将这些透露给沙俄方面知道,支那人恼羞成怒之下会干什么?到那时我们就会彻底亡国,当沙俄人得知萧震雷的真实意图,肯定不会再同意支那军守西伯利亚,如果华国的意图没有实现,为了弥补损失,他肯定把怒火发泄在我日本的身上,如果只是我们和支那人的战争,支那人还不敢让我们亡国,列强也不会允许,但是你们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世界大战!英法美德等国没有精力来管其他国家的闲事,支那人把我们灭亡就灭了,我们上哪说理去?指望英法美德吗?你们认为他们有闲心管这闲事,现在是世界大乱啊,先生们!”
包括大正天皇在内,这大殿内的所有人听了山县有朋的话都感觉到遍体生寒,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笼罩在心头。
大正天皇浑身都打着摆子一样不断的颤抖着,他显然是被山县有朋的这番分析吓住了,他哆嗦着问:“山县、山县大人,只要我们不泄露这些给沙俄人知道,支、支那人就不会灭我们的国,对吗?”
西园寺公望皱眉道:“山县大人,既然我们都能推测出来,难道沙俄就不知道华国的意图吗?英法美等国呢?难道他们也想不到?”
山县有朋摇头道:“不,沙俄是当局者迷,之前他们被我军打得很惨,这么快速度就丢失了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因此给予阻止我军西进才让向支那人求援,而英法方面现在自身难保,德国人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他们哪有闲心思去分析我们这边的情况,美国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之所以想到这一点因为支那人的军事部署与我们东方的军事思想不相符!”
大正天皇又开始发癫了,由于过度惊恐而开始全身抽搐并且口吐白沫,这可吓坏了旁边的侍者们,而且让这几个元老极为忧心,他们担心大正天皇出什么事情,当然死一个人算不了什么,但关键事这个人是天皇不同了,而且是大正这种没有脑子,还极为容易发神经质的天皇,这种天皇正是山县有朋这些元老喜欢的,如果下一个天皇是一个极为睿智而又聪明的人,他们这些老家伙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因此这些元老都不希望大正天皇现在就嗝屁。
看着大正天皇被侍从们抬走之后,大隈重信问山县有朋:“老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任人宰割啊!”
山县有朋平静地看了大隈重信,问道:“那你想怎么做?我们现在能怎么做?跟支那人死拼到底?我们拿什么拼?从外部获取战争资源的渠道已经被华国人封死了,我们都没有钢铁造枪炮,没有船厂造舰船了,我们拿什么去跟华国人打仗?如果我们不想亡国,唯一的办法就是配合支那人,让他们实现他们的战略意图,祈求他们能够不让我们亡国,即便我们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诸位,我们大和民族最大的优点是什么?是忍!忍常人之不能忍,只有忍到最后,我们才有重新崛起的机会,支那人不是要求我们归还库页岛、湾岛、朝鲜半岛吗?答应他们,当然他们现在要通过战争夺回这些,那我们就配合他们,给朝鲜和湾岛、琉球的驻军发电报,让他们假装抵挡一番,随后就投降,这样既让华国达成了他们的战略意图,又让我们自身保存了有生力量,华国自古以来就以仁义自居,我想他们不会杀俘吧?他们不是提出要我们割让九州岛、要在我国驻军、要在我国修建海军港口、要让我们赔款十亿华元吗?答应他们,全都答应,钱没了我们可以再赚,九州岛被割让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夺回来,主权没有了,以后我们会收回来,而如果我们不答应支那人的条件,不配合华国人让他们事先他们的战略意图,那我们就彻底完了,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诸位都明白吗?”
大殿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这几个元老原本都十分的气馁,气色都很灰白,就连大隈重信都感觉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模样,但是这些人在听了山县有朋的这番之后,一个个都重新有了信心,都在心里想着,不就是忍吗?不就是在华国人面前装孙子吗?忍了,即便是要把自己心爱的小孙女送给萧震雷去玩弄也要咬牙送过去,即便是让自己这些人从萧震雷的裤裆里钻过去也忍了,只要能保证日本不会亡国就什么都值了。
大隈重信对山县有朋道:“老大人,那我这就给在华国谈判的本多熊太郎发电报,让他答应华国人的所有条件?”
“好!”山县有朋答应,但他很快又感觉不妥,急忙道:“不,等等!我想想?嗯,我看我这个老家伙还是亲自去一趟华国,西园寺,你跟我一起去,我们两个亲自去秘密拜会华国大总统萧震雷,如此才能显示出我国的诚意,只要萧震雷答应能让我大日本帝国的国祚得以延续下去,就算让老夫给他舔大便,老夫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在这几个元老当中,西园寺公望的资历是最浅的,但他的年纪也是最轻的,精力和体力比其他的几个元老都要好,因此山县有朋点了他。西园寺公望站起来向山县有朋鞠躬答应:“嗨!”
大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