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顿了顿,看着大夫人,道,“既然二妹妹是在六七年前从我身上将那桌子抢走的,母亲说的数月前送的,自然就不成立了,母亲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抬起头,脸色难看的看来宁华轩一眼,似乎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这样被一个不相关的人给破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蓝文怡的脸色也很难看,她一双水汪汪的眸子一直盯着宁华轩看,不停的给他使眼色。提醒他不要帮着苏浅陌。可是宁华轩却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警告,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蓝文怡觉得很气愤。
她这个表哥看似儒雅,实际上却是十分有个性的人,但蓝文怡清楚,宁华轩和苏浅陌在之前根本就互不认识。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梅花山庄,之后宁华轩每次见到苏浅陌,都是跟她在一起的,所以,宁华轩根本就没有理由要帮着苏浅陌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蓝文怡心中怨恨不已,宁华轩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对付苏浅陌呢?这个时候他帮着苏浅陌,就是在跟她作对!
但宁华轩却依旧淡雅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感觉到蓝文怡的愤怒似的。
大夫人感觉自己的身子在颤抖,苏扬心中也是一阵紧张,内心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苏墨言低着头,沈着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一会才道,“大妹妹就算那镯子不是你前几个月送的,但我可以肯定,你在二妹妹去之前几天偷偷去天牢看过她。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对她下的手?”
苏浅陌的话,再次引起一片哗然,人们面面相觑,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但大家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没有多说什么。
“大哥这话怎么说?”苏浅陌笑着看向苏墨言,那眼神,十分冰冷,让苏墨言不由的浑身一颤。
但想起自己这些日子越来越差的身子,想起苏家如今的遭遇,他却不能容忍苏浅陌继续嚣张下去。他咬牙,“大妹妹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
苏墨言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道,“这是我在二妹妹关押的牢房门口发现的,就在她死去的那天,大妹妹,你敢说着不是你的?如果你没去过天牢,手帕又怎么会掉在那里?”
苏浅陌眨了眨眼睛,突然看向了慕辰灏,笑了,“皇上,难道这不应该由你来解释吗?”
慕辰灏看到那手帕的时候,脸色已经黑如锅底,难看至极。
他死死咬着牙,大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了起来,苏墨言甚至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压力重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慕辰灏一拍椅子的扶手,沉声道,“苏大公子,你看错了,那手帕不是南宫夫人的。”
苏墨言的脸色微变,还不明白慕辰灏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大声的抗议,“皇上,这就是大妹妹的手帕,上面分明刻着一个陌字。”
苏墨言说着,还将那手帕摊开来,展现在大家面前,只是……
“大舅子这话就不对了,那上面确实有个陌字,但是本国师隔得这个远都闻到那上面残留的味道了,难道你闻不出来么?”南宫翊目光阴沉的瞥了慕辰灏一眼,不动声色的掩饰起自己的情绪,声音淡漠如许。
苏墨言自从上次受伤之后,整个人都感觉迟钝了,这味道确实有些奇怪,但他当初并未多想,只觉得那是苏浅陌身上的香味,再不然就是南宫翊身上的,如今南宫翊这么说,他当即觉得不对劲儿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继续道,“国师大人这话是何意?你和大妹妹是夫妻,隔得这么远能闻到她身上相似的味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南宫翊摇头,正要说话,却听慕辰灏大声喝道,“苏墨言,朕已经说了,这不是苏浅陌的手帕,你听不懂朕的话吗?”
苏墨言心底一惊,不解的看了看慕辰灏,却见徐公公一脸笑意的来到了苏墨言跟前,道,“大公子,实不相瞒,这手帕是前些日子皇上前些日子去飞羽宫的时候借用了南宫夫人的,本是用了之后要还给南宫夫人的,后来在皇上去天牢的时候,不慎掉了。”
苏墨言惊讶的看了看苏浅陌,再看脸色阴沉的慕辰灏,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非,莫非皇上他,他留着这手帕是因为……
苏墨言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再说什么,知道咬着牙,低着头,手狠狠握成了拳头,不甘愿的道,“原来如此,是在下弄错了,望皇上恕罪。”
南宫翊轻声咳嗽着,道,“苏大公子,你和你母亲这般陷害贱内,目的何在?”
苏扬听到这话,心底一慌,道,“国师大人,事情的真相还没弄清楚,你如何就能断定我们是冤枉了她?”
南宫翊无奈的摇摇头,“哦?不知岳父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就算那手帕不是苏浅陌留下的,那镯子也不是她送的,但是桌子上的药物却极有可能是苏浅陌下的,找个太医看看那镯子,看看那上面的药物出自何处,不就明白了?”
南宫翊嗤笑,点头,“还是岳父大人有办法。”说罢,他对身侧的风影道,“不必找太医了,本国师身边就有一个神医,不是么?”
苏扬闻言,脸色大变,谁不知道风影是南宫翊的人,他要是想作假,完全不是难事。
“国师大人,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