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的双眸看向趴在床榻上的玉汝恒,他收敛起双眸,起身离开了值房。
玉汝恒缓缓地睁开双眸,他周身散发着的冷意到如今还未消散,她皱着眉头,幽幽地叹了口气,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她该怎么上药呢?
她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抬起将帷幔拉下,慢悠悠地扯着自个的长裤,接着又将亵裤扯下,打开玉肌膏,剜了一些,便摸索着上药,突然值房的门被大力地推开,申屠尊去而复返。
玉汝恒暗骂了一句,连忙将锦被扯了过来盖在自个的身上,趴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申屠尊冷视着帷幔内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眸光一沉,便拿过一旁的锦盒,蓦然转身离开了值房。
玉汝恒见他将剩下的八瓶玉肌膏全部带走,她嘴角一撇,“小气。”
申屠尊拿着锦盒越过都知监,便向御龙宫走去,晚风习习,吹拂在他本就冷峻的容颜上,他掌心火辣的疼痛感已经逐渐地消失,因着红肿,泛着疼。
他步履沉稳,走起来并未有任何的异常,只是,每动一下,身上就像是便扯动了,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玉汝恒那狡猾邪恶的笑容,还有那夹板扯动的疼痛,他眸光越发地冷沉,不一会便入了御龙宫,径自行至龙榻旁,将龙袍褪下,低头看着身上布满的青紫印,拿起一旁的玉肌膏,便自行上药。
玉汝恒待申屠尊离开之后,便又将锦被掀开,床榻四周弥漫着玉肌膏的清香之气,她侧着头想要看看伤势,却觉得费力,便又重新上着药,待上药到一半的时候,值房的门再一次地被推开,她连忙将手收回,扯起锦被盖上,语气透出了不耐烦,“有完没完?”
当她低吼出声时,便看到一抹身影走了进来,掀开帷幔,并不是申屠尊,而是季无情。
“怎么?不想看到本座?”季无情长身玉立,身上穿着一件丹青色锦袍,墨发上插着一支墨绿色竹簪,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清朗,显然不似素日那副督主的阴沉样子。
玉汝恒看向季无情,“厂臣深夜造访,又是为了什么?”
季无情见她盖着锦被,那唇瓣上明显有被咬破的红肿,两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双眸更是泛着泪光,如此看去,俨然一副受尽虐待的样子。
他狭长的双眸弯成好看的弧度,俯身向前缓缓靠近,低头盯着她咬破红肿的唇,声音透着丝丝的魅惑,“皇上动了你这处?”
玉汝恒抬眸盯着季无情,见他如今的口气中夹杂着几分的怒意,还隐约有股醋味,她温和的双眸微转,“还好,奴才已经讨要回来了。”
季无情抬手,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唇瓣,“如何讨要的?”
玉汝恒眨着眼,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诱惑,她觉得自个如今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万一他突然掀开锦被,那她岂不是露馅了?
季无情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跪在床榻上,整个人便这样向她逼近,一顺不顺地看着她。
玉汝恒干咳了几声,想要转眸,却觉得自个便逼入了死角,“厂臣不是已经知道了?”
季无情勾唇一笑,“听到的,不如亲眼看见的,更何况亲眼所见的,也未必是真的。”
玉汝恒认同地点头,头一次觉得季无情说话意味深长,她微微地用手臂撑着自个的身子,低声道,“厂臣便将听到的当成真的便是。”
季无情突然上前,凑近她的唇,语气也变得有些低沉,另一只手已经悄然隔着锦被覆在了她的臀上,“可还碰了这处?”
玉汝恒明显感觉到了一阵疼痛,她看向季无情,“碰了,而且,还不是一次。”
季无情狭长的双眸明显一暗,他却不动声色地将手收起,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温软的唇瓣轻轻地贴着,季无情的心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
不过是蜻蜓点水,他自然地抬眸看着她,“既然能让皇上碰,是不是也要让本座好好尝尝?”
他说着便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掀起,玉汝恒似是一早便料到他有如此的举动,连忙将官袍放下,遮挡住了臀部,可是,却还是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那红肿的淤青。
季无情侧眸看了一眼,双眸一凝,玉汝恒快速地将锦被盖上,盯着季无情,“奴才被揍了。”
季无情有着片刻的呆愣,盯着她此刻带着微微痛意的面容,心里的那股烦躁荡然无存,反而有种愉悦的感觉。
他便这样向前倾着身子,跪在床榻上勾唇笑了起来。
玉汝恒觉得一阵头疼,抬手揉着眉心,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冷厉,“厂臣,奴才要上药,您就不能出去?”
季无情见她生了怒气,连忙止住笑意,低头看着她,“你当初揍本座的时候,那股狠劲去何处了?”
玉汝恒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开口,“厂臣这是在幸灾乐祸?”
“本座给你上吧。”季无情说着,便从她的手中拿过玉肌膏,便要再一次地掀开锦被。
玉汝恒哪能让他动手,连忙用手按住锦被,却正好将掌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柔软的掌心带着丝丝的暖意,让他的心微微地颤动了一下。
她看着季无情,“奴才自己来,哪能劳烦厂臣呢?岂不是玷污了您的眼?”
季无情以为她不好意思,便将手缓缓地收回,接着下了床榻,便离开了里间。
玉汝恒见他坐在外间,顿时松了口气,一面透过帷幔盯着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