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离世子与凌王有法子。”子伯只觉得一人计短,他没有法子,旁人也许会想到法子。
“若是被他二人知晓,怕是会乱了阵脚,你知道的,小玉子她最不想让我们为她担心。”江铭珏又叹了口气。
子伯微抿着唇,“他们有必要知晓。”
“此事容我再想想。”江铭珏淡淡地开口。
“好。”子伯也不再逼他,二人各退了一步。
玉汝恒靠在黎穆染的怀中,低喘着气,她如今的身体还算暖和,不过看着天色,天暗下来她浑身便会透着冰冷,她紧紧地靠着他,“你今儿个可还有事?”
“我陪皇姐。”黎穆染抱紧玉汝恒,能感觉到她的紧张。
“好。”玉汝恒轻声应道,抬眸看着子伯与江铭珏一同走了进来,她并未离开黎穆染地怀里,而是冲着他二人浅浅地笑着。
子伯掩去心头地疼惜,低声说道,“可是要用膳了?”
“恩。”玉汝恒笑着应道,“我们许久未坐在一处用膳了。”
“是啊。”子伯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不过看着玉汝恒的脸色时,明显沉了一些。
“既是如此,那我这便去吩咐。”黎穆染主动地起身,笑吟吟地踏出了营帐。
玉汝恒靠在方榻上,挑眉看着他们二人,“可是担心我的身子?”
“你知道了?”江铭珏知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玉汝恒低笑一声,“此事你若是不得其解,应当会有人明白。”
“小玉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江铭珏双眸溢满冷光,沉声问道。
“也许是一知半解。”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年,我娘亲也是因此不得不离开。”
“那你……”江铭珏一想到此,心揪在了一起,当年师父都未曾解开,他更加无法解开。
他转眸看了一眼同样沉默的子伯,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也许真的要让他们知晓,否则,当时候发生何事,他们必定会手足无措。
子伯看着玉汝恒,“一定会有法子,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玉汝恒苦笑道,“我不会离开你们。”
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眉心的白玉芙蓉在渐渐地消失光芒,这便说明她的生命也在渐渐地耗尽。
她无法破解这其中的奥秘,不过,她要赶在自己生命耗尽的时候完成娘亲的遗愿,如此也不枉她重生一回。
“此事我会想法子。”江铭珏说罢之后转身便冲出了营帐。
子伯也跟着出去,看向江铭珏时,“看来是要尽早让他们知晓才对。”
“恩。”江铭珏点头,“你将消息发出去吧。”
“好。”子伯应道随即转身离开。
江铭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回了营帐。
玉汝恒看着他回来,浅笑道,“小不点如今越发地有脾气了。”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江铭珏却岔开了话题,上前抱着她问道。
玉汝恒低笑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尤其是申屠尊这个变数。”江铭珏低声说道。
玉汝恒知晓江铭珏担忧的是什么,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申屠尊很快会知道真相。”
“你的意思是?”江铭珏双眸微眯,划过一抹冷光。
而此时申屠尊正站在大远皇宫内,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冷视着眼前端坐在书案前的浮屠,“你说什么?”
他整个人像是被击碎一般,只觉得心头发疼,将他逼至到痛苦的边缘。
“我说的都是事实。”浮屠看向申屠尊,“玉汝恒便是黎嫣,否则,她怎么可能发现我是云轻呢?”
浮屠提起云轻的时候忍不住地嗤笑道,“如今我已是个废人,怎配拥有她呢?”
他抬眸看向申屠尊,冷声道,“你设计让我输了,可是你也没有赢,在她的面前,你我都一样,皆是输的那个。”
申屠尊双眸碎出一抹寒光,他薄唇紧紧地咬着,直至咬破,那股腥甜充斥着唇齿间,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地疼痛,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海中浮现出玉汝恒的身影,初见时那双熟悉的眸子,还有她对他恨,对他种种的行为,他当时差点杀了她。
想及此,他的身形向后退着,整个人颓然地倒下,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浮屠看着申屠尊大受打击,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他心头的郁气消散了不少,凭什么让他一个人痛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偏偏要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他恨凌寒,更恨申屠尊。
倘若不是他的嫉妒,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失去他的挚爱?
他紧握着双手,压抑着那心头的痛意,冷视着申屠尊,“哈哈,师父不曾告诉你真相,你可知为何?”
“师兄,你当初可是差点再次地杀了她,这种滋味如何?”浮屠扬声笑着,他只觉得那种撕裂地痛蔓延全身,让他痛得踹不过气来,可是看着如今同样失魂落魄地申屠尊,他只觉得自己生来便是一场笑话。
他拼命地想要抓住幸福,可是最后却被他们硬生生地毁了,他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坐在这里,为的便是要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做万丈深渊地痛苦,他要亲手毁了他们。
申屠尊只觉得自己的心不住地绞痛着,他害死了她一次,如今却差点害死她第二次,不,他不能再失去一次,申屠尊猛然地惊醒,冷视着浮屠,“我会让她永远地待在我身边。”
“